“你自己動手夾啊,我要自己吃了。”
溫言是沒有什麼見外的,她餓了,筷子不停。
沈耀其實是習慣宮人伺候的,但往往他不會對喜歡的菜色要第二遍,總是雨露均沾的嘗一口。
他發現自己動筷子,無法掩飾喜好,筷子隻會夾喜歡的,看到溫言不停吐肉骨頭,他的筷子,也高頻率夾紅燒肋骨。
盛出來放在一邊涼的蟹粥,鮮美滑口,溫言喝下,身體有種滿足感。
見她還要盛第二碗,沈耀盯著她看,
“你真的挺能吃。”
“能吃是福,不然像那病秧子陸北,活著都沒意思。”
“你很討厭她?”
“大都誰不討厭她。”
“我不討厭她,還挺欣賞。”
“啊?你喜歡她?”
溫言震驚的看著沈耀,沒想到他好這一口。
沈耀也盛了第二碗粥,開口解釋道,
“不是喜歡,是欣賞她對追愛的執著,她很有勇氣不是嗎?”
溫言一言難儘的看著他,
“嗯......被她喜歡的人,其實也很倒黴吧。”
溫言又加了一句,
“她那樣的根本就不是執著,是偏執,很病態的感情,完全是得不到想占有而已。”
“或許,她隻是真的很愛季應祈。”
沈耀有著不同理解,溫言放下了筷子,
“那季應祈和陸北隔了這麼久遠未見,怎麼可能長久愛著他,陸北愛的是她想象的人吧。”
沈耀輕笑,
“看來,你沒深刻的愛上過一個人。”
溫言皺眉,
“愛應該是讓人愉快的,若是痛苦,這種愛就應該放手。”
“或許吧。”
沈耀輕吹粥,對這個問題不再談論。
吃過午膳,兩人去了有名的永福寺,這裡的僧人擅長自己製香,沈耀喜歡這香的味道,經常來買。
溫言沒事,就跟他一起來了。
她站在佛堂裡,看著沈耀接過方丈給他的一串佛珠,並且還聽隱約聽到,
“施主,執念即煩惱......”
沈耀把佛珠戴在左手腕上,並沒有回應方丈。
溫言和沈耀在寺廟裡閒步走了一段路,她沒能忍住,開口問,
“你怎麼也信佛了?”
沈耀抬起左手腕,一串白色有光澤的佛珠,垂有紅絲絛,
“你是說這個?我沒有信佛,隻是想提醒自己。”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想不開的。”
“你要開解我啊。”
“那倒也沒有,就是覺得大都可能要傳你受了情傷,要遁入空門。”
暖陽落在溫言促狹的臉上,沈耀偏過頭看著她,嗬了一聲,這麼滑稽的事情,怎麼可能。
在日落前,沈耀回到了宮中。
不假他人手,把點心盒子裡的柿子酥表層塗了一層油,然後烤得乾透,再塗一層晾乾。
玲瓏可愛的六個柿子酥,成為了永久保存品。
戴佛珠的左手,伸出手指一個個點過去,臉上呈現一種病態的滿足。
有戴著兔子麵具的宮女主動從後麵環住他,手在碰到他手中的柿子酥前,被擰住了手腕,然後,
“啊!二皇子恕罪,二皇子恕罪……”
宮女的手腕脫臼了,她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沈耀視若無睹,任由著宮女把麵具磕碎,並且把額頭磕出血來也不停。
戴佛珠的手,骨節修長勻稱,手指握住一顆柿子酥,眼神越加深幽起來。
偏執的人,豈會被區區時間距離打敗。
回到傅宅的溫言,看到傅明庭已經回來了,獻寶似的把剩餘的柿子酥拿到他麵前,
“快嘗嘗,我親手做的,味道好的不得了。”
“你給彆人做的,我不要。”
傅明庭推開拒絕。
“你嘗嘗嘛,我第一次動手做的東西。”
溫言不死心勸說,揪著傅明庭的袖子不給他走,
“我不吃彆人剩下的東西。”
傅明庭抽掉袖子,頭也不回進了書房。
溫言轉頭去問彩娥,
“他怎麼啦,相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