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子,你真是溫大人的相公嗎?”
“我不是誰是,你怎麼認識她的。”
“話說來有點長,但若你是溫大人的相公,我可以教你們的軍醫配置金創藥。”
葉三娘把在南巡的遇見說給了沈衍聽,並且告知他,她以及聚義山莊是溫言的人。
“沈世子,溫大人身上的蠱,比你的毒還要難解,你們夫妻得罪的人,下手可真狠。”
葉三娘還以為他和溫言是被同一人下毒下蠱,否則哪能這麼巧,一個不能生,一個不能碰女人。
於是沈衍又知溫言身上不知道被誰下了情蠱,隻能生這人的孩子,相當於被拿捏住。
蠢貨,沈衍心裡罵。
攤上一個失心瘋老娘不夠,還有個愚蠢妻子,他絕對是這個世界最倒黴的男人。
他口中的失心瘋老娘,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愚蠢妻子,是在朝堂上炙手可熱,大放光彩的權臣。
葉三娘暫時留下來了,受了情傷的她,被張儀麥的美食治愈,什麼心結都消散了。
張儀麥也很喜歡這個落落大方的女醫,盛情留她。
沈衍通過聚義山莊,給溫言去信了,但是這信,並沒有抵達到她的手裡,而是傅明庭先過目。
傅明庭看完後,把信燒了,一字不提。這個活著和死了差不多的丈夫,就彆來打擾。
借用聚義山莊,想得倒是美。
這是他替溫言收攏來的勢力,豈是沈衍張口說用就用。
女帝往年的生辰都比較簡單,但今年逢龍年,內務府辦得隆重。
五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可攜帶妻兒來為女帝賀壽,這等結交露臉的大好機會,自然所有人都不會錯過。
天氣適宜,宴席不在殿內,而是露天。
放眼望去,全是攜家帶口,隻有少數幾個獨身坐,就是沈棠,也帶了側妃。
孤家寡人溫言,坐在前頭排,看著顯眼。
她原本想讓蘇夫人和她一起坐,但遭到了溫伯侯的反對。
如今倒是沒有誰會不開眼來找她不痛快,頂多私下裡嘲諷她。
宴會才開始,溫言獨飲,視線隻落在雜耍的戲伶身上,一群彩衣伶人,腳下踩著圓球,在滑稽漫步。
當陳聿修來到她麵前,詢問是否可以坐下,溫言點頭同意,他也獨自來賀宴。
溫言保持著清爽短發,隻戴了鑲嵌寶石的額飾,單邊垂落下銀鏈流蘇,耳上戴著薄薄的白色翡翠耳環,遠看似兩片羽毛。
陳聿修的手指,去彈她的耳環,不經意的親密舉止,引來一些側目,
“這不是你以前戴過的嗎,怎麼還戴著。”
“節儉是美德。”
“我那裡有一批綠石料子,你要不要。”
溫言摸起下巴,眼神在陳聿修身上來回掃,
“你怎麼不說你有隻會翻跟鬥的貓。”
陳聿修的薄唇翹起,從善如流,湊到她的耳邊,
“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會耍雜的貓。”
溫言微微側過去,兩人眼神交彙,曖昧的唇,挨得近。
丹鳳眼眼角上揚,被凝視的人下顎小幅度上仰,彼此的氣息可聞。
不可言說的氣氛圍繞在他們身邊,酒,開始有滋味起來。
煞風景的一排人出現,沈確,沈耀,沈枝意三人帶著各自的正室,還有黃公公,站在溫言麵前等她,女帝召他們一起上去。
溫言泰然自若的站了起來,拍拍整衣襟,
“好了,走吧。”
黃公公帶著溫言走在最前,後麵三位皇子皇女整齊走。
女帝下首,坐著兩位皇夫,見到人都來了,給每人都賞賜了一個壽桃,分福給他們。
在謝恩過後,隻有溫言當場吃了,女帝問她送了什麼禮,讓她呈上來瞧瞧。
傅明庭的審美不用擔心,溫言的禮被抬了過來,是粉色琉璃壽桃盆景,大小錯落有致的粉桃,葉子是淡雅的綠玉,看著賞心悅目,
“去放朕禦書房。”
批閱奏章累累了,可以看看這東西。
“上次你跟朕要的瑪瑙燈,待會兒自己去拿。”
“謝陛下。”
溫言笑著謝恩,傅明庭看上的燕寶,她沒有食言,一樣一樣給他討來。
女帝沒有看其他人送了何物,讓他們回去。
皇子公主駙馬們,皆不如一個宗室世子妃受寵。
夜色裡僻靜無人的角落裡,溫言被按在宮牆上,沈耀生氣的警告她不準再和陳聿修湊得近,
“又沒什麼,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