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們夫妻吵架這麼凶,你做什麼了,她要拿刀來。”
“你知道這裡的事。”
沈耀的淩厲眼神,嚇謝知繁一跳,他結巴,
“小叔,我先回去了。”
謝知繁把刀交給侍衛,立馬溜了。
書房內,周遭空氣仿佛凍結,沈耀強迫自己冷靜,質問謝雲,
“你回答我,怎麼回事!”
“我娶她,不影響你。”
謝雲的話令沈耀無法再冷靜,
“我不是要聽你說這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天下女人那麼多,你偏偏選她!”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指責。”
謝雲語氣平淡,顯然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你是不是瘋了,不過是個棄婦,你還要娶她!”
沈耀咆哮了出來,被背叛的痛,刺得他口不擇言。
“我會和陛下自請削去封號,也會讓她和名義上的丈夫和離,不會對你造成什麼。”
“我不準!我不準你們這麼做!”
沈耀目眥欲裂,理智的那根弦快要崩掉,謝雲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你們早就過去了,我不介意。”
“我介意!”
沈耀受到了傷害,他紅著眼,
“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我們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了。”
“不要再說,我不想聽!”
沈耀崩潰了,怎麼可以,溫言的舍棄是因為謝雲,這樣的事實他無法接受。
謝雲沉默,等他冷靜下來。
可誰知,沈耀搶走侍衛的刀衝了出去,侍衛們不敢攔他,
“溫言,你找死!”
溫言坐在涼亭下,見到沈耀怒火中燒的樣子,她冷笑,
“生氣啊,當初下蠱怎麼就沒想到現在呢。”
“你要報複我也不需要用這種手段!”
沈耀的理智已經快要沒了,
“這話你對他說。”
謝雲將溫言拉到自己身邊,保護的意思太明顯,沈耀恨意的看著他,
“你不是想知道沈辛禾的娘是誰嗎,就是她,你跟我搶女人啊!”
謝雲怔住,去看溫言,後者遠離他們的走了幾步,
“嗯,是我,他給我下了情蠱,這輩子隻能有他的孩子,所以你明白了吧,為什麼我沒有選你。”
溫言平靜的告知謝雲,她先選周潯之的緣由。
秋涼的風吹在三人的臉上,心結,從一開始就有,溫言轉身要離開,謝雲冷寒出聲,
“你要去哪裡。”
“與你無關。”
溫言漠然的依舊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這點過去我又不在乎!”
謝雲攔在溫言的麵前,她低垂著頭,
“看著我。”
修長的手指捧起緊繃的臉,眼神認真,
“我不在乎,我隻要你留下來。”
“哐啷”的刀落地聲音,沈耀再也無法忍受的離開了,他的心口很痛,痛到此刻他狼狽逃離。
謝雲寧願舍棄天家人身份,放棄犯大罪亦能免死的機會,也要和溫言相守,他怎麼能,怎麼能比他愛得深。
沈耀提前離開了大都,去往東部,他怕再多待一天要瘋掉。
由愛轉恨的感情,發生在一瞬間。
本就桀驁的性情,變得喜殘暴,他整治東部的官場,以鐵血手腕出名,和他以往的圓滑截然不同。
溫言對謝雲坦白了過往,不是她自己選擇的無可奈何,與現在她主動的選擇不一樣,她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你想見沈辛禾嗎?”
“不想,隻會平添煩惱。”
“你可真是無情的娘。”
“沒錯,我就是這種女人,你小心些,沒用了我就踹了你。”
“你試試。”
謝雲的臉上,勾出淺笑,吻上說無情話的軟唇。
都被絕戶了,也隻是借他報複,一點也不無情,甚至他想憐惜補償。
在溫言不知情的私下裡,謝雲和周潯之談判了,要求對方退出。
談判的結果不如意,並且都震驚對方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茶館的雅間裡,兩個矜貴的男人對峙著。
茶葉漂浮在茶杯之中,倒映著兩張晦氣臉。
克製怒意,卻又無可奈何。
“她又不是傾城傾國,年歲也不小,你做甚拽著不放。”
“她又懶又嘮叨,你為何非她不可。”
兩人眼中迸殺氣,氣氛很是壓抑。
“我大你小。”
“我七你三。”
“做夢。”
“休想。”
談不攏的結果,依舊是維持原樣。
中秋假期,溫言抽了一天時間待在傅宅,她把大地圖帶了過來,和傅明庭待在書房許久。
書房內窗戶開著,可聞到這個季節的桂香。
溫言和傅明庭站在巨幅的地圖前,上頭有用可擦去的粉繪出了三種線路,分彆用紅藍綠三色繪製。
兩人在討論使用哪一種方案路線。
書房外,有花匠在打理花草,他耳力過人的聽著書房內的聲音,心下頗為震動,景國,已經可以發展至此了嗎。
宴棠舟垂著眼,撥攏泥土的手,修長勁直,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心中五味繁雜,就是殺了溫言又如何,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