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遊帶著奧德納以及執意跟來的銀蛇,出現在瑪卡德獸群的休息地,開始他們的早餐。
瑪卡德獸對神出鬼沒的兩腳獸,表示無可奈何。
它們都跑那麼遠了,竟然還甩不開這兩個蹭飯的家夥,早中晚一頓都不帶差的,幾乎每一頭成年瑪卡德獸的血都被他們吸過了。
秦小遊臉皮厚,有男人在,瑪卡德獸再不滿都得乖乖趴下。
喝完早餐,不急著回去,兩人靠著瑪卡德獸的軟肚皮曬太陽。
不得不說,動物就是會找地方。
山洞那邊的森林,半個月前入冬了,樹黃了,草枯了,動物冬眠的冬眠,南遷的南遷,剩下少數不畏寒的,也囤了儲備糧,很少出來活動。
前天下了一場大暴雪,整座森林變得白茫茫一片,蕭條極了。
而這裡,如春天般,綠樹蔥鬱,百花齊放,生機勃勃。
“嘛麼~~嘛麼~~~嘛麼~~~~”
突然,兩頭瑪卡德獸發出比平時低沉粗.重的聲音,嚇了秦小遊一跳,以為有猛獸來襲,緊張地坐直身體,東張西望。
“怎麼回事?”他一臉困惑。
四周的動物都悠閒地或休息或喝水,相安無事。
奧德納淡定地睜開眼睛,側首看向五米遠的樹下,指著兩頭疊在一起的瑪卡德獸道:“現在是瑪卡德獸發.情的季節。”
秦小遊以為自己聽錯了,結巴地問:“發……發……發.情?”
他睜大眼睛望著樹下兩頭肆無忌憚交..配的瑪卡德獸,額角滑下數滴汗,尷尬極了。
仿佛受感染般,吃飽喝足的瑪卡德獸找到合適的對象,開啟了集體趴趴趴活動,一時之間,曖.昧的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在這個春意盎然,激.情四射的地方,秦小遊待不下去了。
“我……我們回去吧!”他紅著臉征求男人的意見。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受影響。
要知道,自從來了遠古時代,他已經禁.欲數個月了,每天看著男人健壯的身材在眼前晃蕩,饞得暗自流口水,卻不能付諸行動。
他現在就像一張易燃的紙,禁不起一點點的火星。
眼前上演動物版的集體趴趴趴活動,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隻有眼不見為淨,方能保持清心寡欲。
男人起身,隨意地撩開垂掛在胸.前的發絲,露出健壯的胸.肌,他吹了一聲口哨,召喚不知跑哪裡快活的銀蛇。
秦小遊盯著他的胸肌和腹肌,眼睛都快噴火了。
男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吧?
故意在他麵前展現身材,勾得他熱血沸騰。
秦小遊捂住鼻子,轉身背對男人,慫得像一隻鴕鳥,把手腕上的瑪瑙串珠當佛珠,心裡默念清心咒。
然而,捏了片刻,猛然想起串珠曾經被用來做過什麼,脊背一僵,訕訕地放下。
“嘶嘶~”銀蛇回來了,順著男人的腿往上爬,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秦小遊強壓下欲..火,臉頰緋紅,回頭看男人:“走……走嗎?”
“嗯。”男人垂眼,主動握住他的手。
手指相觸,秦小遊如觸電了般,下意識地收緊,結果不小心十指相扣了。
他感覺不對勁,想抽手,然而男人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不容許他放開。
秦小遊心湖一顫,驚詫地抬頭凝望男人。
男人神情自若,眼裡波瀾不驚,和平日沒什麼區彆,見青年一動不動,聲音低沉地詢問:“不走嗎?”
“走,馬上走。”秦小遊為自己的敏.感羞恥,定了定心神,等臉上的熱度下去後,發動空間跨越,瞬間回到山洞。
兩人一蛇出現在山洞的客廳,秦小遊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我去拿炭條。”
不等男人回答,他快速步入廚房,在灶洞裡尋找適合書寫的木炭。
自從訓練男人的異能後,他還教了文字。
是的,文字。
原始社會,一切都在萌芽。
部落有記錄的符號,卻沒有統一的文字。
秦小遊嘗試地教男人寫字母,發現沒有受時空限製,便大膽地教了。
反正為了改造山洞,他暴露得足夠多了,隻要男人不問,他就蒙混過關。
找出兩根細長的炭條,拿了兩張適合寫字的獸皮,秦小遊回到客廳,把獸皮鋪在木桌上,心無旁騖地教今天要學的單詞。
男人盤腿坐在他的旁邊,認真地學習。
“Friend。”秦小遊用炭條在獸皮寫朋友的西羅文字,“Youaremyfriend.”
“Friend……”男人一筆一畫地寫著,嘴裡發出磁性的聲音。
秦小遊望著男人完美的側臉,恍惚之間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充滿甜甜奶茶香味的彆墅客廳裡,優雅的金發男人手握鋼筆,在雪白的紙上寫了一行單詞,溫柔地講解每個單詞的意思,其中就有“friend”。
“friend是朋友的意思,你是我的friend。”李先生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微笑地說。
兩人挨得很近,他聞到了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味,精神一振,學得更認真了。
萬萬沒想到,幾十年後,他意外穿到遠古時代,教年輕的李先生學西羅語。
五千年後的李先生,是否會記得此情此景?
奧德納寫完單詞,放下炭條,藍眸幽暗,輕抿唇問:“你在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