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2 / 2)

霍霆山問:“衙門內搜了嗎?”

熊茂氣虛道:“也搜過了,同樣隻是些普通文書。”

衙門是官吏辦公之處,孟杜倉作為縣丞,肯定有文件放在衙門。熊茂後來在表哥陳世昌的提點下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立馬帶著人殺過去,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主公,這個孟杜倉在北川當了數年縣令,政績平平,並沒有什麼作為,莫不是他是從其他人那處得了圖紙?”公孫良猜測道。

霍霆山心裡也這麼想的。

依他看,裴夫人這個亡夫實在是一個再平庸不過的官吏,履曆中規中矩,毫無建樹,是個庸才。這樣的人能懂得高橋馬鞍和馬鐙,多半是從哪個大隱士那裡聽來。

“孟杜倉所交之友都算無遺漏的查了?”霍霆山看向熊茂。

熊茂忙從懷裡掏出一份藤紙:“此人朋友有數十,屬下將其關係與其好友來曆一一寫在紙上,大將軍請過目。”

藤紙在霍霆山麵前鋪開。

寫得倒挺詳儘,連孟杜倉常去一家糕點鋪子,最後和糕點鋪老板結交都記錄在案了。但通篇看下來,孟杜倉所結識之人同樣平平無奇,一個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半晌後,霍霆山抬頭,不滿之意已溢於言表:“隻有這些?”

熊茂硬著頭皮點頭,再度跪下:“屬下辦事不力,請大將軍責罰。”

霍霆山:“自行去領二十軍杖。”

熊茂在心裡長長呼出一口氣,他寧願被打二十軍杖也不願繼續查這件離奇的事了,反正他皮糙肉厚,二十軍杖也就疼那麼一會兒。

公孫良這時道:“主公,若是孟杜倉那邊毫無進展,或許可以從另一個方向入手。”

霍霆山忽然笑了:“先生說的是。”

......

晚上有宵禁,裴鶯帶著女兒,還有從孟宅領回來的水蘇在黃昏時到底回了縣令府。不回不行,她身後跟著的陳淵幾人今日出力甚多,忙前忙後,一句抱怨都沒有,白日彆人幫著忙活,申時時恭敬請她回來,裴鶯不好拒絕。

還有更重要一點,今日她回孟宅,裴鶯發現屋裡又有進過人的痕跡,她問了還在宅子裡的水蘇,確實後麵又人有摸進來過,且還來了兩波人,似要將整個宅子翻過來,虧得水蘇機靈爬到了後院的樹上,這才沒被發現。

經此一事,裴鶯隻能回縣令府。

孟靈兒今日哭了一日,如今萎靡不振,一雙眼睛腫成核桃,裴鶯看得心疼,對女兒說:“待會兒早些歇息。”

晚膳已在外麵用過了,孟靈兒此刻隻想睡覺:“娘親和我一起。”

裴鶯摸摸女兒小臉蛋:“你先睡,娘親得整理東西,等完事了再回來陪你。”

暫且不能住在孟宅,裴鶯收拾了些行囊一並帶過來。東西裝在箱子裡,需要分門歸類。

孟靈兒實在累,蔫噠噠點頭,讓水蘇伺候去歇息了。

裴鶯去了旁邊的屋子,這間屋子較小,原是縣令一妾室住的,但縣令被殺後,聽到風聲的妾室也跑了。如今裴鶯的行囊箱子就放在偏房。

兩個行囊箱子,主要是衣裳和一些值錢的首飾居多。裴鶯剛打開箱子,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裴鶯沒有回頭,她以為是水蘇,“靈兒是睡了嗎?”

“夫人。”醇厚的男音在身後響起。

裴鶯手一抖,剛拿起來的衣裳掉回箱子裡,她驚愕回頭,幾步開外站了一道黑影。

裴鶯僵住,指尖發涼,同樣是夕陽西下,同樣是那人站在門邊,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出一道長長的暗影,她仿佛回到了昨日。

霍霆山一步步上前:“夫人今日在外順利否?”

裴鶯被這句話拉回神,今日不是昨日,如今的情況也並非當初,神魂迅速歸位:“順利,多謝將軍派人幫協,不知將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