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頭沒有含糊,一口答應下來。
晚上,朝廷要送的鏢到了。
領頭的是一個麵色陰柔的男人。
“你們要是搞丟了,十個鏢局都不夠賠的,還愣著乾嘛,趕緊的吧?”
薑清霧身後的人嘟囔道:“神氣什麼,你們有本事自己去送啊。”
那陰柔男子瞪了他一眼,鏢頭上前打圓場道:“我們接了,明天中午送達,他新來的,沒規矩,日後肯定好好管教。”
這話才讓對麵男人臉色好轉一些。
薑清霧站在人群中沒有說話。
這種事她一般不插手,一旦要她插手,那就不會這麼簡單。
畢竟她在永安城‘悍婦’的名聲,不是被人汙蔑出來的,自然有幾分本事在身上。
……
同一片天,同一片月。
秦淵此刻站在燈火通明的縣衙大院,四周都有士兵在巡邏,他跟著眼前的男人,一同前去縣衙後堂。
眼前的男人秦淵見過多次,是韓篤學的貼心侍從。
“秦公子,您走快點,咱家大人設宴款待,您就當是可憐可憐我,您去晚了沒事,這可都會算在咱頭上,還請您快步。”
秦淵腳步不緊不慢,絲毫沒有聽進去他的話。
開什麼國際玩笑?
都這個時候了,韓篤學還有心情宴請自己?
吃得下去麼?
鎮上那麼多百姓都快死了,讓秦淵在這種環境下大快朵頤?
真不怕膈應人!
這波操作,韓篤學在秦淵心中的分量降低不少。
雖然走的慢,但還是來到韓篤學設宴的後堂。
後堂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圓桌,首位坐著的便是韓篤學,而在其左右,各有兩名尚有姿色的侍女,全都垂著頭,一個默默斟茶,另一個則負責倒酒。
同樣,秦淵看到給自己預留的位置,也是相同的配置。
儘管心中不是很舒服,但在人前,姿態禮儀還是要有的。
“韓大人。”
韓篤學被這一聲喊驚醒,連忙站起身:“哦,你來了,快坐,快坐,坐下聊。”
秦淵順著他的話坐下,身旁的侍女衣著單薄,芊芊細手為他斟茶倒酒。
若不是前院寫著縣衙二字,秦淵都懷疑自己進入了百花苑。
他臉上顯露敷衍的笑容,倒是韓篤學的笑容格外真切。
早晨的時候,他還在為消息而一臉憂愁,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韓大人深夜叫我來,是為何事?”
在人之下,秦淵當然不會傻到掀桌子,老老實實的問道。
韓篤學身居要職,秦淵的不爽都快寫在臉上,他又不是看不懂,不然這中書侍郎就不用乾了,他選擇無視,端起酒杯笑道:“昨天你來的晚,今天算是為你接風洗塵,這一杯酒,可一定要乾了。”
秦淵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順著他的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酒是果酒,度數不高,微甜。
緊接著,韓篤學又端著一杯滿上的酒,繼續道;“你的文采,你的思想,我也很欽佩,這杯敬才華。”
秦淵微微皺眉,最煩的就是他這種賣關子的!
喝下這杯酒後,秦淵直接反客為主,拿起滿上的酒,直接道:“這第三杯酒,希望韓大人能說明情況,你這麼搞,我心裡沒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