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啊,真是狠,施青在心裡給莊白點了個讚,但是又怕他倆再打起來,雖然有些勉強也非常的害怕,但還是用手掌搓了搓臉,給自己加油鼓勁,硬著頭皮跨出一步,“二位——”
莊白和李旦同時回頭,施青頓了一下,努力裝作正常地去推麵前已經破得不能再叫門的門,推了一下,沒推開,又用了力,門板還是紋絲不動。
“稍等。”施青說著,研究了一下,發現這門門軸在剛才的激烈打鬥中遇難了,於是尷尬地笑了一下,俯下身子,打算從門板破了的洞裡鑽出來。
施青的動作慢吞吞的,莊白先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大步上前,把鬆脫的門板拽了下來,把她拉了起來。
施青拍了拍身上的土,迎麵對上李旦複雜的視線。
“怎麼,這是白大人的新骨頭?”李旦嘲諷地抬了抬下巴。
莊白還沒來得及說話,施青倒是先開口了:“大人在地下待得久,怕是早就不了解上麵的情況了,現在說彆人是狗已經不算是罵人了。”
“哦,那是什麼?”李旦的語氣有些玩味,施青聽著感覺很不爽,“當然是誇人了,狗狗忠誠又可愛,比人要好得多。”說著,施青發覺不太對,趕緊向莊白擺手解釋:“沒有說你是狗的意思。”
李旦的眼睛又彎了彎,如果是莊白的眼睛笑到這個弧度,施青會覺得如沐春風,但是李旦的笑容卻讓施青感覺到他視線中的不懷好意。
“罷了罷了。”不知為何,李旦好像忽然神經病似的不知為何高興了起來,幾乎稱得上是和煦地望了施青一眼,對施青說:“你說的對,狗尚且忠誠,他確實不能算作狗。”
施青:“……”為什麼這個人這麼喜歡人身攻擊啊。
說完這句話,李旦愉快地拍著手,轉身便要離開。施青有點著急:“不能讓他就這麼走。”
開玩笑,放任這種以殘忍嗜殺留名史冊的魔頭在世間,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估計異管局的各位可憐同誌們要加班到猝死。
“沒事,他走不遠,他上次來人間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莊白小聲說道。
一陣黑霧漫卷,李旦和那群嘰嘰喳喳的小鬼們全都消失了,整座寺廟忽然安靜下來。
“幾百年前,那又怎麼樣?”眼看著李旦消失,施青立馬轉頭去問莊白。
莊白笑了笑,說道:“我們等著就好。”
說著,莊白掃視了院子一圈,把方才李旦踢斷的木樁橫過來,拍了拍上麵的土,示意施青坐下來。
果然如莊白所說,煞氣追隨無意識的李旦從地府湧上來的,李旦清醒之後,彌漫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