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1 / 2)

東宮美人 義楚 10244 字 5個月前

昨夜下了整日的雨,清早起來宋懷宴卻是神清氣爽。這樣的雨天,他難得睡了個好覺。

畢竟是一早就惦記的美人,模樣身段樣樣都是第一。等當真兒擁入懷中時自是放肆了些。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清雋的眉眼中透著幾分慵懶。垂眼往下看去,懷中的人正依偎在他懷抱之中睡得正香。

宋懷宴有著片刻的愣神,後宮的女子們侍寢都是極為有規矩。清早起來他醒著,妃嬪還在睡的情況這還是頭一回。

畢竟後宮女子入宮之前都有嬤嬤專門教導過,侍寢之後必然要跟著起床伺候。

再有的,便是所有女子都在意的容貌,哪怕是天生麗質一覺醒來也是有些差距的。

後宮裡哪怕是容顏最盛的珍貴嬪,侍寢過後也是提早略施粉黛精心雕琢一番這才出現在他眼前。

宋懷宴眉心挑了挑,仔細一瞧,女子靠在他懷中,麵色羞紅,唇瓣微微腫著卻是顯得越發嬌豔欲滴。

到底是年輕,人又生的嬌嫩,半點兒裝扮都不用,依舊是漂亮的令人挪不開眼。如今雲鬢亂撒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慵懶美。

懷中的人將醒未醒,嬌滴滴的又往他懷中靠了靠。巴掌大的臉貼在他肩窩上來回蹭了蹭。

耳邊先是一陣酥麻,隨即肩頭上漸漸開始刺痛,宋懷宴倒吸了一口涼氣,緩了緩神這才察覺到肩頭與後背都是一陣火辣辣的。

昨夜的場景立即就在腦中浮現,他這才記起懷中的人是有多麼地不講規矩。

剛開始倒還算是乖巧,可後來大概是疼了就開始原形畢露,張揚舞爪地撓他的後背。

後來,他讓她坐在懷中。她一邊哭的可憐,紅著眼睛哽咽的埋在他肩頭。

瞧著小小兒的人,牙齒卻是厲害的很。用力了就咬上一口,又或者咬住一小塊細細的磨。

宋懷宴低頭往下看去,不出意外地右邊肩頭都被她咬破了皮。

鎖骨處更是不忍直視,上麵細細密密的牙印可見昨晚她有多毫不留情。

宋懷宴抬手揉著眉心,麵色已經微微沉了下來。上回在清涼台被抓過一回,雖隻是細微的疼但到底令人渾身不適。

如今這回她抓的還要狠,隻怕是六七日不能見人。

他深深歎了口氣,屋外的劉進忠已經在候著了,聽見聲響正準備進來。

宋懷宴放下掌心正準備起身,懷中的人卻是揪住他的衣擺不肯放手。纖纖玉手揪著的胸前的衣襟,用力到指尖都褪的沒了血色。

劉進忠站在門口,就見殿下一臉不耐,他趕緊低下頭。

宋懷宴轉身時麵色是不太好看的,隻是瞧著床榻上的女子,到底是惦記著昨夜溫情。

沉著一張臉動作卻甚是柔和,剛將衣擺從她手中拉出來,懷中的人卻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又去抓住他的掌心。

雙手抓的緊緊地,不肯放手。

太子殿下眉心皺得更緊了幾分,垂眸往下看去,察覺到什麼立即彎下腰。

外間,劉進忠等了好一會兒。他往窗外瞧了一眼,今日沐休,殿下雖不用上早朝可是約了內閣齊大人商議政事。

再晚下去怕是要遲了。

他站在門口暗自琢磨著,卻見裡麵傳來一陣聲響。太子殿下的語氣裡難得帶著幾分急迫:“快叫太醫。”

宋懷宴低頭往下看去,抱住他的掌心一片炙熱。而床榻中的人半醒未醒,臉頰燒得微微泛紅。

他剛伸手探過了,懷中的人發了熱,額頭燒得一片滾燙。也不知何時燒起來的,怕是難受的緊又不敢說。

難怪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貼。

太醫倒是來的很快,遠遠兒的就見太子殿下坐在床榻邊沿。瞧著像是剛起來,身上還披著寢衣,一臉的麵無表情眉眼還帶著兩分怒火。

太醫不敢亂看,立即低頭跪下:“奴才見過太子殿下。”

宋懷宴的手還被攥著,就這麼握住一隻手,示意太醫前來把脈。

劉太醫跪在地上嚇得冷汗直流:“殿……殿下,這樣奴才切脈切不出來。”

這兩人手握著呢,脈象也不好瞧啊。這要是切錯個好歹來可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眉心皺了皺,低頭看了一眼,如凝脂般的手抓著他不肯放開,不知是不是用力原本粉嫩的指尖都顯得白了許多。

他垂著眼簾,微微沉著的麵上不怒自威。

屋內連著太醫都跪了一地,劉進忠瞥見殿下這模樣心跟著沉了下來,額頭磕在地上就見殿下轉身又轉身掀開簾帳。

床榻上簾帳放了下來,竹青色繡著蓮葉的簾帳透出一條縫隙,依稀可見裡麵春色撩人。

瞬息後,簾子又垂下來擋的嚴嚴實實,太子殿下那毫無表情的哄聲還是傳了出來:“放手,太醫來了。”

裡頭的人發出一聲嬌哼,隨即將發燙的臉貼在他手掌心內蹭了蹭:“熱……”

女子的聲音聽著像貓似的,但還是能聽出裡麵的難受。發高熱的人自是渾身滾燙的,不舒坦的緊。

太子聞言麵色越發沉了幾分,昨夜這人可是喊熱,他當時沒注意,隻當她是在撩人。

再開口語氣沒那麼硬邦邦了:“你發熱了,太醫要給你把脈。”

隔著屏風,這些話全被外頭的人聽見了,太醫跪在地上去看劉進忠,後者垂著眼簾麵上半點兒不露。

彆說是太醫了,連他都嚇一跳,太子何時哄過人啊。齊大人還在那兒等著,他如今是一個字兒都不敢提。

太子又乾巴巴地哄了兩句,南殊實在是被吵得睡不著了,這才睜開眼睛。

她早就醒了,隻不過渾身沒勁兒懶洋洋的沒法動彈。昨夜太子殿下抓著她來了三回,半點兒都沒憐惜她。

之前還當清涼台那回是被下了藥,這才如此。可昨晚南殊才見識到,殿下折騰起人來一般人當真兒受不住。

她腿間還疼著呢,不知是不是淋了雨,又出了一晚上的汗,清早起來就發了熱。

此時彆太子吵得實在是沒法睡,這才撩起眼睛看他:“殿下?”

南殊看見太子殿下這張麵無表情的臉雙腿就嚇得哆嗦,卻還是裝的搖搖欲墜的起身:“殿下……奴……奴婢伺候您起……”

她掙紮著剛起來,就被宋懷宴一把按了下去:“你躺著。”

發熱中的人麵色緋紅,眼含水霧。南殊怯生生地看著他:“這樣沒……沒有規矩。”

她聲音越說越小,似是想到自己沒能起來眼圈兒都紅了。被褥在這個時候掙紮開,露出她身上的痕跡來。

比起他的後背,她身上也不少,頸脖下那顆紅痣的地方青青紫紫的,都是昨夜他留下去的。

後背傳來一陣刺痛,一動手肩膀處更是疼的厲害。宋懷宴眉心皺了皺,看著人被自己折騰的如此模樣,那股火硬生生壓了下去。

“孤都沒說你沒規矩,誰敢說你。”他看著她那燒紅了的臉,握住她的手遞了出去。

南殊趁機往他身邊挪了挪,紅著臉往他身上挨。簾帳落下來,床榻裡又是一番天地,她壓低的聲音小小兒的,像是隻有兩人聽見:“多謝殿下憐惜。”

太子低下頭,看著她那泛紅的耳尖,麵無表情的伸手逗了逗,後背雖還是火辣辣的疼,但莫名的心情好了許多。

簾帳外,太醫聽著那聲兒隻覺得自個兒心都酥了,更彆說是殿下了。

他把了好一會兒脈才收手,跪在地上默默道:“殿下,小主這病是著涼加上體虛這才……”

不知裡麵是哪位娘娘,但是他剛聽見了自稱,知曉位份必然不會太高。但瞧著殿下的態度,他也不敢敷衍。

“體虛?”太子卻是皺了皺眉:“為何會體虛?”

南殊臉頰羞紅的,不知殿下是當真兒不懂還是故意羞她?莫非他以為她剛承寵的小小女子就經受的住他這樣折騰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