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裴良娣(1 / 2)

東宮美人 義楚 7490 字 3個月前

太子殿下身影越過她衝衝而過,珍貴嬪站在原地甚至隻瞧的見背影。

她愣了許久才回過神,可隨即心中卻有些異樣。殿下走得也太快了些,她甚至還沒看清殿下臉上的表情。

魂不守舍的出了門,外麵的嬤嬤見她出來了,立即將她給圍住:“主子,你如何了。”

四五個嬤嬤一連將她給圍住,珍貴嬪站在中央,目光卻是落在前方。

殿下為何這樣著急?不過是個承徽罷了。

珍貴嬪氣的轉身,想到什麼又問:“你剛剛說殊承徽如何了?”

小太監跪在地上,一路跑來臉都白了。聽見主子回話立馬抬起頭:“殊……殊承徽落水了。”

珍貴嬪眼中浮出冷笑,前腳她落水,後腳殊承徽便跟著,當真兒是巧合。

“走。”珍貴嬪擰著眉,掩蓋住眼中煩躁:“跟去看看。”

瓊玉樓中

南殊落水的消息一出,便立馬來了幾個來看熱鬨的。畢竟這珍貴嬪落水才幾天啊,後腳殊承徽也跟著學上了?

見過跟人爭寵的,可沒見過跟著跳湖的。瓊玉樓一下子來了不少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難得的熱鬨。

可這屋子裡幾個宮女眼中滿是擔憂,孟秋更是趴在床榻邊眼裡含著淚。

床榻上,南殊躺著昏迷不醒。玉白的臉上滿是慘白,唇瓣上也沒了血色。外頭烈日炎炎,她卻渾身冰冷。

“太醫。”榮側妃來時就站在裡麵:“殊小主如何了。”

兩個太醫手裡把著脈,麵露苦澀:“小主這溺水的時間太長……若是,馮太醫在尚可一試。”

他們針也施了,藥也灌了,可偏偏殊小主就是不醒,他們實在也是無能為力。

竹青攪濕手裡的帕子不停地去給小主擦拭著,著急道:“已經叫人去請了,不知為何還未過來。”

孟秋在一旁著急得乾掉眼淚,見狀立即跑出門親自去請。

主子從回來就一直沒醒,若是醒不過來可如何是好?

內殿急得跳腳,屋外便顯得格外輕鬆。太子妃沒來,殿下也未曾過來,她們坐在一起不過是來看熱鬨的罷了。

見宮人們進進出出,麵上帶著緊張。有人總算是忍不住開口:“你們小主如何了?

竹青捧著托盤的手被拉住,著急地扭頭卻看見是張承徽。

張承徽入宮六七年才得了個承徽之位,她們小主侍寢就得了。為著這個之前張承徽公然的說過不少難聽的話,跟小主很是不對付。

竹青認得張承徽,也知道兩人之間的齟齬。如今她正忙著呢,隻能忍著著急耐心道:“我們小主還在昏迷,奴婢要進去給小主換衣裳,還請張承徽放開奴婢。”

“你。”張承徽說完本是要鬆開,卻無意間瞥見她眼中的煩躁。

拽住竹青的手一下用了力:“你這個奴才怎麼說話的。”

竹青本要往前走,卻被張承徽用力往後一拉。手中的銅盆沒拿穩,熱水發燙竹青自是下意識地躲開。

整整滿盆的熱水便儘數往張承徽身上潑去,身上,脖子上,連帶著那雙手,有些甚至都濺到張承徽的臉上……

銅盆落地,殿內半晌沒有聲音。

過了許久後才聽見張承徽慘叫一聲:“啊!我的臉!”她雙手摸著自己的臉,隻覺得臉頰發燙。

“我的臉!我的臉是不是要毀了?!”

竹青腿上也被濺濕了,嚇得立即跪在地上:“奴才該死,請張小主恕罪。”

“賤婢!”熱水不是滾燙,可溫度還是非常的高。張承徽唯恐自己毀了容貌,氣的二話不說對著地上的竹青就是一巴掌。

“賤婢,你是不是故意的!”張承徽雖是生的普通,但卻十分在意自己這張臉。

她抖動著發燙的手怒不可遏,對著竹青又接連扇了幾巴掌,毫不留情:“定然是你們小主讓你這麼做的,是不是?”

“是不是你們小主讓你將熱水潑到我身上的?!”

竹青早就嚇傻了,她端水是來給小主擦身子的。落水之後小主渾身泛冷,太醫說再這樣下去小主會發高熱,要儘快換衣裳。

如今一盆水儘數潑到了張承徽身上,竹青忍著臉上的疼解釋:“不是,我們小主還在昏迷不醒,是剛剛張小主拉了奴才一把,奴才手沒拿穩。”

“你還狡辯。”張承徽氣的雙目泛紅,揚起手竟是要在打。

裡麵的榮側妃聽見聲音出來瞧了一眼,見狀立即到:“殊承徽還未醒,你要責罰她的奴才也得等她醒來。”

說吧,又看向張承徽身後的奴才:“還不扶你們小主回去換衣裳。”

可張承徽如何能忍?她站在殿內,渾身濕的透徹,像是落湯雞一樣,怕是比落水的殊承徽還要狼狽。

她渾身冰冷著,竟是不聽榮側妃的話,抬腳就要踹開跪在地上的竹青:“裝什麼裝,珍貴嬪落水,她也跟著落水,誰知道是不是裝的!”

“珍貴嬪懷孕待會她肚子裡是不是也要有個孩子啊?”張承徽瘋了似的口無遮攔,卻不知太子殿下剛好到門口。

瞧著屋子裡亂成一團,眉心立即皺起:“太子妃呢?”

“太子妃去了皇後宮中陪坐。”劉進忠在一旁解釋。

宋懷宴眉心飛速一擰,跨著大步進來,目光看都沒往張承徽那看上一眼,卻嚇得張承徽如石雕般頓在原地。

“殿……”張承徽癡癡地看著麵前的身影,嗓音翻滾著卻是堵回了嗓中:“殿下。”

淩厲的目光對著她,太子殿下問道:“你剛剛在鬨什麼?入宮這麼多年還如此沒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