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的道:“孤是瞧你一片癡心,這才決定護你幾分。”
他逃避似的回答說明了並不想回應這個問題,南殊提上一句就行了,不敢逼人太緊。
眼簾顫了顫,先是浮出一臉的失望。隨後想到什麼,才整張臉都紅了:“誰!誰對殿下癡心一片了。”
她給予否認,可是這個時候越是否認,越是顯得真誠。
南殊被他抱在懷中微微掙紮,那雙如玉般的耳垂紅的似是要滴血,急的說話都在結巴:“我我我,我哪裡有。”
“我……我才沒有。”她強裝鎮定,可是說謊的時候一雙手都糾纏在一起,連嗓音都帶著顫,心虛的要命。
“是麼?”宋懷宴扯著唇,心中卻半分不信。那隻手落在她身上,細細的把玩著:“孤看這段時日你想我想的緊。”
這回南殊不吭聲了,低下頭露出泛著紅暈的臉頰,她滿是嬌羞地在他懷中任由他抱著。那隻手穿過碧色藕蓮的衣裙落在她身上,嬌小的身姿隨著他的手微微晃蕩。
南殊半眯著眼睛,唇瓣微啟,眉眼含春的摸樣極為誘人。
宋懷宴眼神徹底暗了下來,這段時日他連後宮都沒心思去。如今卻是被她幾經撩撥,又動了心思。
剛想將人抱在膝上,轎攆這時停了下來。
劉進忠在外麵謹慎的提醒:“殿下,瓊玉樓到了。”
南殊聽聞後趕忙睜開眼睛,那含著春意似水的眼裡滿是驚慌失措。滿懷羞澀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沒等他反應過來,雙手領著裙擺就往外走:“嬪……嬪妾告退。”
宋懷宴伸出手要拉她,卻隻抓到裙擺的一角。那藕荷色的裙擺從他手中溜走,隻餘下淡淡的暗香。
他輕笑了聲,目光牢牢盯著前方倉皇而逃的背影,掌心摩挲了幾下,深深地喘了口氣。
喉嚨裡那股沙啞漸漸淡去,這才淡淡到:“回太宸殿。”
轎攆外的劉進忠來回看了幾眼,不知道這是和好了還是沒和好。
他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老天保佑,可千萬彆再鬨了。
***
殊承徽是被太子殿下的轎攆送回去的,這事不出一會兒就在整個東宮鬨的沸沸揚揚。
殿下可是好幾日沒去後宮了,雖隻是送殊承徽回去未曾留宿。但加上今日去廣陽宮中的事來看,怎麼看怎麼紮眼。
南殊剛回瓊玉樓就聽小太監稟報,說是珍貴嬪在屋子裡砸了東西,沒一會兒就傳榮華殿內叫了太醫。
“怎麼忽然又開始鬨起來了?”竹青聽到消息,忍不住地嘟囔了一句:“這才好了多久。”
珍貴嬪前段時日安靜得很,南殊記得自己剛侍寢時珍貴嬪可是鬨得厲害,後來卻很是安分了一段時日。
今日隻怕是被太子妃那兒的綠菊刺激到了。再加上殿下朝自己走來時,南殊其實掀開眼簾悄悄看了眼。
當時殿下來的時候珍貴嬪很是得意,應當是以為殿下是來看自己的。
她還特意將手放在肚子上,朝著殿下走了一步。而殿下卻是徑直向自己走了過來。
接連受到兩回刺激,以珍貴嬪的脾氣定然是動了怒氣。
南殊想到這兒搖了搖頭,珍貴嬪要是當真兒鬨起來,這後宮當真兒是要一時半會兒不得安寧了。
她倒不是怕招惹珍貴嬪,珍貴嬪有了孩子後殿下去的少了,在她生下孩子之前,隻怕是沒什麼威脅。
但殿下太久沒去後宮,如今這後宮隻怕是人人盯著。今日她風頭出的太過,若是殿下今晚又來,隻怕是過於張揚了些。
南殊思來想去決定今晚暫避風頭,派人去敬事房一趟說她來了月事。
可孟秋前腳才剛走,後腳殿下卻是派了人來。
小太監跪在地上滿臉喜色:“殊小主大喜,殿下吩咐說今晚過來,讓小主您先準備。”
半個月了殿下都沒來後宮,這一來就是來了殊小主這兒,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南殊僵硬的笑了笑,讓人送走小太監,等人走後趕忙派小福子去將孟秋叫回來。
可是還是去晚了一步。
孟秋回來後說已經稟報過了,南殊揉了揉使用過度的臉。
這含羞帶怯,癡心一片她倒是可以演的爐火純青,可這月事怎麼造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