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這個。”
“一個行李箱?”
“裡麵全是。”
“啊?!”
“我們學院還要開會,先走了。”
“那我整理好再把行李箱還你?”
“一起送你。”
“噢。好吧。”
畢竟去那麼遠,帶回來還得報關,不能帶很多吧?她握住手柄一提,大吃一驚,這貨竟然把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
提回宿舍,她兩手勒出紅痕。
箱子兩側都塞滿東西,一邊裝著零食日用品,一邊是泡沫紙包裝的藝術品。他還真是什麼都想到了。
她撕開泡沫紙,有一套銀質茶具,一個木雕娃娃,幾串寶石手鏈。
室友瞪大眼,直呼貝語純好有文藝情調,上學還帶這麼多藝術品裝點宿舍。
貝語純笑:“不是。我朋友去歐洲旅遊給我買的紀念品。”
郗子娟好奇:“你朋友學藝術的?”
“嗯。在設計學院。”
“也是我們學校的啊?剛才站樓下等你的那個男生?”
“是。”
“男朋友?”
“不是。發小。”
“那乾嘛拿到學校來,你放假還得背回去。”
貝語純漫不經心:“想第一時間給我吧……”
郗子娟表情變化很精彩,從震驚轉成羨慕,八卦道:“這男的對你是真愛啊!”
又來了,貝語純無奈:“真不是。很熟的朋友吧。”
“朋友做不到這份上。”
“我倆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兩人的關係不是三言兩句解釋得清楚的,她懶得展開,隻是喃喃:“就是不一樣。”
相識的十五年,兩人是最親密的朋友,擁有的東西都能共享。
她的好隻對盛軻。
盛軻理應這樣對她。
郗子娟語重心長道:“反正我對朋友做不到這些。報關很麻煩的,又不是掙錢的代購,誰遭這罪。長點心吧。我剛草草看了一眼,他長得還挺帥。你不珍惜,開學絕對一票女生排著隊追他。”
貝語純皺眉:“不至於吧。”
郗子娟一語成讖。
新生軍訓,盛軻作為旗手,昂首挺胸地走在設計學院第一排,一圈操場走下來,確實是這屆新生中最亮眼的,排在貝語純身側的女生小聲討論他,準備去校園牆投稿問他。
校運會更是出儘風頭,體育生的體能來和普通生比,簡直是把人按在地上摩擦,短跑、長跑、跳高、接力賽,各種金牌拿了一串,穩穩把設計學院送上金牌榜第一。
郗子娟咽唾沫:“你這發小好強。”
貝語純擺出同款震驚臉:“我也沒想到大家這麼弱。”
運動會結束,新生活動告一段落,正式開始上課。
兩個學院課程安排不同,周末還有社團和院係活動要參加,隻有幾次基礎課大課碰上了,盛軻揚手和她打招呼,然後隨同學走到教室後排。
周五下午課少,兩個人約著去學校附近的美食街逛逛。逛街是次要的,主要是長期黏在一塊的人同校還碰不上麵有點怪。
晚上還有課,兩人隨便找家人少的店。
廚房連接大堂,老板拎鍋顛勺,炒得火熱。
兩人點的餐食很快端上桌,盛軻點的木須肉蓋飯,額外加一份肉,澆頭堆成小山,他拆開快餐筷,俯身低頭吹散熱氣,用筷子往嘴裡扒飯。
他不挑食,胃口好,運動量大,吃多少也不擔憂會胖,吃什麼都津津有味。貝語純就喜歡看他大塊朵頤的模樣,感覺特香,特暢快。
貝語純腳尖踢他鞋:“盛軻。”
盛軻抬頭,抽紙擦嘴又擦手,勾勾手指,見貝語純沒反應,也不廢話,伸手拿過她的冰紅茶擰開,再推到她手邊:“開了。”
動作自然流暢到像練習了千百遍。
兩人之間不拘泥於俗禮,舉手之勞,微不足道,他不需要她道謝,甚至不需要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