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求確實不高……
楚綏聞言一向厚如城牆的臉皮也難得有了那麼些許尷尬,難免有些挫傷他大少爺的自尊心,煩躁的拍了拍水麵:“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係統隻是個球,你也不能指望它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它把楚綏前世的經曆都用光屏倒帶重看了一遍,最後發現也不是所有雄蟲都被抓進了監牢,還是有個彆能夠幸免於難。
第一,地位舉足輕重的,第二,名聲頗好的,第三,沒成年的蟲崽。
係統把所有條件在腦海中篩選了一遍,第三條直接pass,出於某種想讓楚綏獨立自主的心思,它覺得第一條可以嘗試嘗試:【其實要活下去也不難,辦法很多,看你願不願意試了】
楚綏莫名覺得沒好事,皺了皺眉:“什麼辦法?”
係統想了想:【取得一定的社會地位。】
楚綏懵了一瞬:“你什麼意思?”
係統隻能掰開了揉碎了和他講明白:【財力,權力,武力,隻要占了其中一個,你未來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你可以去做生意,也可以投身軍界做文職,也可以……算了,你武力值再怎麼厲害也比不過雌蟲的。】
楚綏:“……”
係統的意思他聽明白了,就是出去混社會唄,楚綏咬著指尖思考半天,心裡不怎麼樂意,出去混社會就代表要吃苦,還得朝九晚五的工作,顯然不符合楚綏的享樂主義。
楚綏看了係統一眼:“喂,你見過哪個雄蟲出去工作的,一隻手都能數出來好不好,傳出去會被人家笑的。”
係統背後的小翅膀扇的撲棱撲棱:【被人家笑也比等死強,再說了,你不是說要把沒嘗試的都嘗試一遍嗎,去體驗一下生活也不錯。】
楚綏瞪了他一眼:“我還沒吃過屎呢,難道我也要嘗試一遍?!”
係統:【……】
阿諾正在外麵整理床鋪,收拾完畢後,他見楚綏在浴室久不出來,猶豫一瞬,屈指敲了敲門:“雄主?”
楚綏回神,嘩啦從浴池起身,然後擦乾身體,匆匆套上衣服,他從浴室裡推門出來,就見阿諾已經穿戴完畢,看了他一眼:“你要去軍部?”
阿諾主動上前替楚綏整理衣扣,目光不經意掃過他頸間帶著的藍星項鏈,頓了頓,然後重新替他扣好衣領,低聲道:“是的,早餐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楚綏看起來像是在想事情,聞言也沒說話,下樓吃早餐了,等用餐完畢,阿諾收拾好碗碟準備離開時,他才忽的拉開椅子從座位上起身,理了理袖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阿諾腳步一頓,詫異回頭:“您和我一起去?”
楚綏自己也知道這個要求奇奇怪怪,心裡彆扭的不行,麵上卻沒顯出來,隻是聽不出情緒的嗯了一聲,看起來相當高冷:“去你上班的地方轉一轉。”
阿諾聞言便以為他是想玩:“但是軍部守衛森嚴,不比彆的地方,我怕您受傷……”
楚綏全當沒聽見,並且已經背著手率先走出了門外,阿諾見狀隻好邁步跟上,眼見他坐進飛行器,心知勸說無用,隻能在楚綏對麵落座,看了駕駛員一眼,示意他出發。
楚綏從來都是坐沒坐相,翹著二郎腿一副大爺做派,好在皮相加持,並不讓人覺得無禮,隻覺得隨性慵懶,他用手抵著下巴,見阿諾在對麵正襟危坐,十足一個大冰山,不由得有些納悶一個人床上床下的反差怎麼能這麼大。
楚綏挑眉問他:“坐那麼遠,怕我吃了你?”
阿諾聞言下意識看向他,然後從位置上起身,悄無聲息在楚綏腿邊跪下,脊背依舊挺直,身形修長漂亮,低聲道:“您誤會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楚綏可沒有讓他跪的意思,垂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對阿諾伸出右手,略微勾了勾指尖,後者見狀猶豫著將手放了上去,然而下一秒就被楚綏一把拉進懷裡,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阿諾感受到他身軀的灼熱,脊背控製不住的繃緊,低低出聲:“雄主——”
楚綏以前最不喜歡這種不知情不識趣的人,不過嘛,偶爾逗逗還是挺好玩的:“你就不覺得自己挺無趣的,像個木頭?”
他說話直來直往,並不加掩飾,就難免紮心。
阿諾聞言看向他,指尖微微收緊,不知道為什麼,唇上血色有些淡:“很抱歉……是我太笨拙了,沒辦法討您的喜歡。”
楚綏心想倒也不至於,他指尖在阿諾領口不過隨意撥了兩下,後者便自發傾身方便他動作,眼眸低垂,斂去了所有神情。
楚綏想起他昨天送的禮物,嘴又沒那麼毒了,半真半假的道:“你下次主動一點,說不定更討我喜歡。”
阿諾想起他昨晚也說過類似的話,心跳忽的亂了一瞬:“是……”
卻不知該如何主動。
楚綏就猜到他不知該怎麼主動,捏住阿諾的下巴,覆上了他微涼的唇,覺得觸感柔軟,不免多廝磨了一會兒,阿諾望著楚綏近在咫尺的俊臉,眼瞼微顫,輕輕回應著他,隻是身軀仍然緊繃,不敢將全身重量落在他的腿上,聲音低低的:“雄主……”
他捉摸不透楚綏的脾氣,時而好,時而壞,昨天收到禮物時明明看似不喜且生氣,在床榻間的時候卻又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蟲族並不是一個擅於親吻的種族,雄蟲親吻軍雌這種事,可能性幾乎為零,更多的親密舉動隻是為了繁衍,血液裡依舊流淌著獸性,很難如人類一般溫存繾綣。
楚綏摟住阿諾精瘦的腰身,隔著衣服布料,緩緩收緊指尖,齊整的軍裝多了幾道褶皺,連帶著主人的呼吸也開始錯亂,阿諾的吻技顯然不如楚綏那般純熟,不多時就眼尾泛紅,連帶著身軀也軟了下來。
阿諾剛才一直在主動回應,他藍色的眼眸泛著濕意,看向楚綏,帶著些許求知欲,聲音沙啞的問道:“是這樣嗎?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