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經理,你過來一下
。”
黃經理就是剛才問舒南餘魚怎麼還沒來的那位中年男人。
此刻聽到餘魚喊他,又叫對了他的姓氏,不由有些訝異,他手裡還提著那份剛剛領到的月餅禮盒。
“您叫我,餘少?”
對上餘魚那張和氣的臉,黃經理心中的警惕感消散了點。
餘魚:“是的,黃經理。”
說完之後,餘魚便朝已經回到她身旁的六子做了個手勢,六子便從懷裡摸出一個紅包來。
“黃經理,這是您的這份紅包,餘少專門叫我給您準備的。”
那紅包送到黃經理手裡,重量沉甸甸的。
黃經理隻覺得受寵若驚。
“這怎麼行……”
“拿著吧,就當是個中秋祝福,你在造船廠這麼多年,這紅包不算什麼。”
“謝謝餘少,謝謝餘少……”
看著自己的手下對著餘魚點頭哈腰,甚至臉上露出了某種真心實意的感激和受寵若驚,舒南臉色黑得幾乎要滴得下水來。
黃經理抬頭,不小心瞥了舒南一眼,在碰到他那陰鷙的眼神的時候,握著紅包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可緊跟著,黃經理又聽到了餘魚帶著笑意的誇讚:“聽說黃經理在崗位上儘職儘責,這造船廠沒你可不行。”
黃經理那小小的怯弱的原本被舒南打壓成一個小點的信心,在餘魚這句話,如同吸了水的海綿一樣忽然膨脹起來,繼而,黃經理便對舒南升起了一點怨恨,這點怨恨儘管還不大,可是存在感十分分明。
當然,黃經理在此刻,也並不敢與舒南對視。
黃經理心裡並不輕鬆。
舒南的心情也並不好。
並不單單是因為黃經理和這些輕易被收買的員工。
有時候殺一個人,隻需要人心就可以了。
而餘魚幾乎已經在熟練地運用這項熟練的武器,將第一刀和氣地插進了舒南的胸口。
這刀因為是笑著插進來的,所以如果不笑著反擊,便顯得舒南氣量很小。
可舒南本身就氣量很小,又怎麼會笑著反擊呢?
*
舒南心氣這麼高,當然不會願意受委屈。
從餘魚來到造船廠之後,造船廠的員工談起餘少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傾慕與讚賞。
就連黃經理,最近對舒南的態度也有些彆扭。
舒南打電話給徐寧硯說過這件事。
說起上次路上安排的意外沒有成功後,徐寧硯僅僅說了兩個字“廢物”,便掛掉了電話。
舒南自然是無法接受現實的人。
若是說要讓自己的造船產業就這麼白白送給餘魚,他是絕對不甘心的。
一次意外不行,就在造一次意外。
可舒南心狠手辣又怎麼能玩得過餘魚呢。
餘魚不僅有手下的人保著,就連江家也在保。
至於江家為什麼保餘魚,因為江捱是江家
的小兒子。
江捱回去了,也就同江家再次有了聯係,而出於江捱母親的緣故,江捱一回到江家,便成為了江潘峰最喜愛的兒子。
至於江捱回去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餘魚。
所以舒南怎麼能動得了餘魚呢?
舒南花錢雇來的亡命之徒,在收了舒南的錢之後,轉頭便被另外的人用一筆更大數目的錢收買了。
舒南某個下車的空檔,這個亡命之徒便衝出來,一刀砍在了舒南的肩膀上,又一刀砍在了舒南的胸口。亡命之徒跑了,監控死角。而舒南住進了icu。
餘景天的造船產業,便就這麼落進了餘魚的手裡。
餘魚派六子去打理。
六子在造船廠的人氣高得離譜,而上層研發人員對六子也很是喜歡。
沒辦法,六子太會做人了。
和餘魚學的。
等舒南從icu回來的時候,發現他的位置被擺在了離餘景天最遠的地方。
舒南麵如菜色,而餘魚緊緊隻是看了舒南一眼,便低頭小聲和餘景天說話。
餘景天關心了一句舒南,隨即便說:“傷還沒好,便好好養著。”
“之後和寧硯還有許年去做事,造船廠那邊我已經讓餘魚打理了。”
就這麼輕飄飄地一句話,便定了舒南的死路,而舒南還得咽下這顆帶血的牙齒,笑著說:“謝謝父親關心。”
桌子底下,舒南給徐寧硯發了條信息:“徐寧硯,你知道什麼叫唇亡齒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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