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穿立刻發來消息:【我沒在開玩笑】
虞漁:【你給我介紹你小叔有什麼意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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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穿:【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們各取所需而已,而且……】
虞漁:【你小叔是個gay?】
陳穿:【也不是,他隻是不喜歡人,也不分男女,我隻是說感情上他沒什麼需求,你見到我小叔就知道了,而且我小叔相貌也好,喜歡他的人很多,隻不過他一直都沒想過要談,他很久以前好像喜歡過一個女孩,但是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總之,你前男友能給你的,他都能給你,而且他還乾淨,不會強迫你做什麼】
虞漁看陳穿這一段文字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去一句:【哦】
聽陳穿的描述,虞漁大概知道陳穿的意思。
陳穿想讓她和他小叔在一起,無非是覺得他的小叔並不會和她發生什麼,同時又能避免她和韓昌柏還有謝竟存符合。陳穿也的確是這麼想的,不過還要加上一層,一旦虞漁和他的小叔在一起了,他便可以借這層後來的關係和虞漁多接觸,畢竟他的小叔也不喜歡虞漁,對這些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穿當然知道這是件屈辱的事兒,不過他抱著僥幸的心思,心中對虞漁的肖想又如同燒不儘的野火一般,總是在每個看到虞漁名字或者想起虞漁名字的瞬間翻騰燎原,他知道自己入不了虞漁的眼,但是總有點偏門的辦法不是麼,就算虞漁還是看不上他,不願意和他接觸,不也杜絕了其他男人和虞漁接觸的可能性麼?
虞漁在海市讀書,便不會和他的小叔分手。
而虞漁聽陳穿的描述,對於陳穿的產生了某種好奇。
年輕、英俊,有錢。
不近女色,且還有個年年不忘的白月光,這種人用來和她做協議情人,的確既能滿足她的需求,又不至於發生韓昌柏半夜闖進她家這種事兒。
還挺好的。
虞漁:【也不是不行,我確實是分手了,下一部戲還沒有著落】
虞漁:【等我回海市,你就安排我和你小叔見一麵,要是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
陳穿看著虞漁發過來的這兩段文字,抿了抿唇。
她把“下一部戲還沒有著落”這句話放到明麵上來說,其實就好像明明白白地告訴陳穿,她的男朋友就是要有給她資源的責任和義務,陳穿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沒看透虞漁,她上次說有男朋友了的時候,對韓昌柏的態度好像很喜歡,這次分手了,他給她介紹男朋友,他還以為要費一段時間的口舌,虞漁才能接受他把自己並不喜歡女人的小叔介紹給她的事實,沒想到她接受得這麼快。
而且飛快就將他的小叔與其能提供給她的物質對等了。
陳穿一時間搞不清楚她是在遊戲人間虛情假意,隻是為了虛榮和物質和那些男人談戀愛,還是真的有過什麼愛情,如果真的隻是為了物質,陳穿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感到自己距離虞漁好像遠的不是簡單的物質能夠衡量的。
畢竟她離開韓昌柏看起來好像毫不傷心。
像韓昌柏那樣的男人從物質上滿足了她,可也沒有抓住她的心,不是麼?
她的心真的會為誰而觸動麼?
正這樣思索著,虞漁又發過來一條語音。
“我還真的沒想到你會給我介紹男朋友,上次我以為你在開玩笑,沒想到你來真的啊。”
陳穿感覺虞漁已經很久沒有給自己發過語音條了。
他沒帶耳機,虞漁的聲音就從揚聲器裡傳出來,抵達到他的手心,微微的震顫,裡頭帶著的輕笑如同牙齒磕碎蜜糖表麵時候的那一聲細微的動靜,聽得人心驚,還是柔軟的,天生就溫柔細氣的,本身有很多的思緒,但是在聽到虞漁說話的時候忽然暫時止住了。他又聽了一遍,但繼而虞漁就給他發來了一條新的消息。
虞漁:“不過你給我介紹男朋友也正常,韓昌柏上次就是拍到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畫麵才和我鬨的彆扭,一來一去,就真的分手了,要說起來,還是你導致的我們分手呢。”她的語氣裡不知帶的是揶揄還是埋怨,但總之聽到虞漁說“還是你導致我們分手呢”的時候,陳穿的心確實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拿著手機的手也微微地抖了起來,陳穿甚至沒時間罵自己不爭氣。
他的手比他的腦子更快。
他立刻發了條信息過去:“我小叔真的很好,隻要你開心,我其實怎麼樣都無所謂,你分手了也好,那個姓韓的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舍得和你分手。”
虞漁回了個:【確實】
*
這次晚飯以後,韓昌柏還是經常給他打來電話,發消息,虞漁就像是看不見一樣,拉黑、掛斷,永不回複。
慢慢的,韓昌柏也消停了。
韓老爺子那邊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再請她過去彈琴。
過完元宵之後,虞漁去學校報道了一次,韓昌柏給她當然是不能住了,但是韓昌柏也沒換指紋密碼。
她把這事兒和陳穿說了,陳穿一話不說就和他小叔聯係,給她安排了一個新的大平層,還找人貼心地幫她搬了家。
見到陳穿的小叔是搬了家之後的事情了。
那天正下著小雨,虞漁撐著一把傘步行來到樓下,陳穿陳穿坐在副駕駛上,後座就是陳穿的小叔。
他們來一起接她去吃飯。
虞漁收了傘,倒是有幾點水珠落到了後座的皮質座椅上。
裡頭坐著的男人朝她看來,虞漁略略瞥了一眼,才上了車。
這人長著一雙非常寡淡無波的眼睛,但是眼睛形狀很美,是細長的,朝上揚的。
想中國寫意水墨畫的筆觸,但卻不顯女氣。
隻是這雙眼睛長在他臉上,與他那種極淡漠的氣質融合在了一起。
他看起來就像是陳穿先前在微信上和她說過的一樣,看上去就像是不會喜歡女人的人。雙手交叉這放在曲起來的膝蓋上,看向虞漁的時候,朝虞漁點了點頭。
一點雨水不小心從虞漁的紅格子傘上濺到了他膝蓋的布料上,微微泅濕的質感令他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不知道有沒有潔癖,但是應該愛整潔,他的袖口和領口都沒有一絲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