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虞漁第一次遇見。
她見他皺起了眉頭,卻低著頭將傘整理了一下,放在了車的角落裡。然後才抬頭,朝著這人點了點頭。
虞漁的頭發有長長了一點,但也沒有再長得特彆長。
她穿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看起來臉特彆鮮白,手上沾上了一點水珠,她便朝著陳穿說:“陳穿,有沒有紙巾?”
陳穿連忙找了紙巾遞給她,自虞漁上來,他便一直從後座上回頭看她,眼神幾乎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陳雍年聽到了她的聲音。
和陳穿說話的聲音是細小而溫柔的,聽上去很能撥動人的心弦,尤其是在這密閉的車廂裡頭。
陳雍年盯著自己膝蓋上的那一點水漬看了幾秒,一隻手在座椅上點了兩下。
繼而隨著女孩的動作,他便聞到了一陣淡淡的,令人想要細聞的香。
水汽、淡淡的香,和鮮豔的紅色,醒目的白色和黑色,構成了陳雍年對虞漁的第一印象。
他見到她細致地手指上的水珠擦乾淨,每一個指縫裡頭的輕輕蘸取,垂著頭,不疾不徐,等擦完後,她將用完的紙巾疊成小方塊,放在手心裡,才抬頭,正好陳穿還在盯著虞漁的動作,見虞漁將用過的紙巾放在自己的手心裡,陳穿朝他伸出手掌來:給我吧??[(”
陳雍年片看到陳穿將那疊成小方片的紙巾接了過去,虞漁看不到,但陳雍年看到了,他看到陳穿將那用過的疊成方形的紙巾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
陳雍年眉頭皺得很深。
但是也隻是片刻,他臉上很快又恢複了淡漠的表情。
“你好,我叫陳雍年。”
虞漁這才似乎想起來似的,抱歉地朝他笑笑。
烏黑的眼睛裡頭好像帶上了一點初見該有的客氣,“你好,我叫虞漁。”
也不知為什麼兩人要握手,明明他們對於他們將要結成的關係心知肚明,但是還是握手了。
陳雍年的手掌寬大、冰涼。
而虞漁的手指帶著點濕潤,也很涼,但比陳雍年的好一點。
兩人虛虛地握了一下手。
陳穿從副駕駛上探出頭來,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眼神又移到兩人臉上。
車裡的氛圍有那麼一瞬間古怪到了極點。
不過兩人一觸即離。
司機是守口如瓶的專業人士,但是幾人還是沒在車上聊些什麼。
陳穿隻總是找虞漁說一些家常的閒話。
而虞漁盯著窗戶外頭看風景,偶爾回一回陳穿的話。
她在心中評估了一下陳雍年的長相。
陳雍年確實好看,氣質也特彆。
如果不喜歡她,隻需要她扮演一個合格的情人,那他對虞漁來說也是一個合格的情人。
但此刻,虞漁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來自江城。
虞漁想也沒想,便掛掉了。
這舉動引起了另外兩人的注意,但是也沒多問。
不過過了一會兒,這電話又打了過來。
這次虞漁讓這鈴聲響了一會兒才掛斷。
“不接麼?”陳穿問她。
虞漁說:“前任的電話,分手一個月了,他每次都能換號碼找上我。”
“很煩,但是沒辦法,換了號碼他也能找上我。”
陳穿:“韓昌柏?他可真是個狗皮膏藥。”
虞漁“嗯”了一聲。
剛剛說完,虞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陳雍年淡漠的眸子才朝虞漁手機屏幕瞥了一眼,忽然被虞漁轉頭問:“陳先生,這個電話您能幫我接麼?”
“就當我們提前履行義務。”
她聲音軟糯好聽,像是理所當然的要求,又像是某種蠱惑。
明明她喊他的是“陳先生”,稱呼也是“您”。
但語調卻好像沒再把他當陌生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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