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裡
總盤學著她唱的那幾句“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等江寄回來的時候,有時候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虞漁拿著戲本,細細細細地在燭火下麵練唱的模樣。
虞漁不要現代的燈,她要蠟燭。
江寄忽然問起:“聽說你送了一盆葡萄給那唱戲的?”
“是呀,那小孩唱得好。”
虞漁放下戲本,便轉身過來抱他。
她仰起頭看他,江寄眼神深沉,卻仍舊將話說完了:“他可不是小孩了。”
虞漁:“可他,就像個小孩,他來的時候,還不到我肩膀這麼高,唱得也好。”
“將軍,怎麼了?”
女人的眼睛從未變過,江寄捏著她雪白的臉頰,湊上去說過多少的胡話,那雙眼睛裡頭,也總還是波光粼粼,帶著那種含羞帶怯的意味,江寄幾乎要死在她的笑意裡頭,他沙啞著聲音湊上去說:“夫人,那葡萄是我找人從荀南運過來的,你就這麼賞給一個唱戲的小玩意吃,嗯?”
虞漁聽了微微張著唇,眼裡流露出幾分訝異。
“去荀南摘過來的麼?難怪吃著很可口。”
可是,說著,她眼裡又有幾分擔憂。
“這樣運過來,會不會有人說將軍閒話,似乎有些太奢侈了。”
“奢侈?怎麼樣才算奢侈,現在從海林到周南,這一片地帶,所有的駐紮的部隊,都姓江,知道麼?”
江寄笑起來,裡頭的上位者的蠻暴幾乎毫不掩飾。
“你竟然跟了我,以後什麼都是你的。”
“南國的所有地方都姓江,你要什麼我都拿來?”他望著她,眼睛裡頭寫滿狼子野心。
女人明麗的珠釵在烏黑的鬢發間閃爍,烏黑的流轉著水光的眸子帶著那種天真望著他,那病態的兩靨,那如同柔嫩的蘆葦細條一般的脖頸,江寄眯起鳳眼,心想,這華國,他又有什麼要不得?
“阿寄,好厲害呀。”
女人就這麼輕輕細細的一句話,江寄便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他那虎口處的傷疤有一次癢了起來,在這明明滅滅的、旖旎的燭火下麵,他疑心自己心甘情願溺死在這女人的溫柔鄉裡麵。
“厲害麼?還有更厲害的。”他聲調沙啞至極。
*
梅若生被趕出將軍府,是他得到那盤葡萄後的第三天。
後來梅若生再也沒有見過虞漁一麵,唯獨在夢裡,他會夢到那女人用那雙漆黑的眼睛望著她,雪臂支撐這下巴的模樣,兩靨生香的模樣。
他也時常想起她那華麗的綢緞衣服,那幾乎要壓彎她的脖頸的烏黑的鬢發。
後來,梅若生成為了江南三絕之首。
這是他被趕出將軍府三年之後的事情了。
這三年時間,關於江寄,他聽過各色各樣的傳聞,這傳聞裡頭,最令他感到驚愕卻的事:他聽說江寄野心勃勃,竟然想要在南國自立為王,當那舊時代的皇帝。
那可是,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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