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止構思了開頭的這一段劇情,所有的劇情,我都構思了一遍。”
“我看了不下二十本關於編劇的書籍,隻是我的專業是聲樂,所以一直沒有來得及找到一位老師真正的指導我。”
說著,她看向陳述:“陳編,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收我做您的學生麼?”
“我看過一些您改變的劇本,覺
得您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虞漁這番話一說出來,在場的兩個人幾乎都再次呆了呆。
什……什麼?她的腦子裡現在有整部電影的完整的劇情了?而且聽她的意思還要改寫整部劇本?
看了關於編劇的二十本書籍,又要拜陳述做她的老師……
鄭生雪有些頭疼。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是陳雍年推過來的人,在劇組擁有特權,她這樣的身份,要是在劇組提出一些對某個片段的戲不滿意並要求改的要求,她也會基本滿足,但是……
“你是不是想重新寫這個劇本?”
陳述問。
虞漁點了點頭。
鄭生雪笑了笑,說:“但是你知道,現在所有的演員都已經就位了,整個劇組的場地都已經提前預定好了,我們再怎麼能改,也不能推遲拍攝的計劃……因為這不是一個人的電影。”
鄭生雪的確欣賞虞漁,然而她並不會因為虞漁而拖掉整個劇組的進度,所以此刻她雖然沒有說那些刻薄的話來打擊虞漁的信心,但是也隻不過換了個方式來表達同樣的意思。
這部戲不是圍繞著虞漁一個人轉的。
如果是普通的年輕女孩,聽到鄭生雪這番話之後,估計要尷尬羞愧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然而虞漁卻並沒有。她歪了歪腦袋,反而不再一味地表示謙遜了,而是直接問:“需要多少錢維持進度呢?我可以提供。”
然而這話隻有讓鄭生雪更生氣的分。
這女孩怎麼這麼不會看人臉色,這哪裡是錢的問題。
可虞漁下一句話便將鄭生雪的心聲說出來了。
“錢固然對鄭導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圈子裡頭都傳鄭導的電影這輩子都要被徐柯南導演壓上一頭,難道鄭導也從來沒想過要突破,做點新的,讓世人震撼的東西麼,難道鄭導從來沒想過扳回一城麼?”
“或者說得更遠一些,在電影史上永遠留下你的名字,鄭導不想麼?”
“人活著,尤其是想您這樣的藝術家活著,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這些麼?”
“可現在正好有個機會擺在您的麵前,鄭導要是覺得我的話沒有說服了,我寫的東西做不到可以拍出來,那麼鄭導可以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會把我的劇本所有的劇情走向和重要的劇情都編輯出來發給您看,您看了之後仍舊覺得不滿意,我們再另談。”
虞漁講話仍舊和氣,隻是這會兒,她身上的氣勢似乎發生了變化。
她看起來並不弱勢了,甚至有種極強的壓迫力。
人的確不會屈服於權勢,可是會屈服於欲望。
鄭生雪不缺錢,可是名聲和一部真的稱心如意的作品呢?
她是個要強的女人,而徐柯南是她的死對頭,從踏入演員這個行當起,兩人便因為總是撞電影的風格和類型而被放在一起比較。
鄭生雪眯起眼睛打量虞漁,似乎在思索她話裡頭的真實性。
可就在這時,許久沒說話的陳述忽然開口了。
“給她一個機會吧,生雪。”
陳述知道鄭生雪在顧慮什麼,可是陳述卻忽然很想知道,這女孩所寫出來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要是真的能寫出來……
陳述不知道,但是陳述從出社會以來,一直靠著一種直覺活著。
這種直覺並不是文學的天賦,而是一種敏銳的感知力。
可是她覺得虞漁身上有一些他沒有的東西,是一種他一直在追求的審美和天才的創作力。
如果她真的有,他希望自己能親眼見到。
“你剛剛說要認我做老師,今天你回去寫劇本,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
他幫鄭生雪做了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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