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你像北極一樣(1 / 2)

恃美而囂 君幸食 8952 字 11個月前

陳雍年順著虞漁的視線看過去。

那人很高,頭發略長,但那雙深灰色的眸子正盯著虞漁,裡頭暗流湧動。

他察覺到陳雍年在看他,也隻不過冷淡一瞥。

“真巧。”

他朝虞漁露出一個微笑來。

這微笑帶著隻有韓昌柏自己知道的酸楚和燥意。

他的眼神在虞漁和那男人糾纏的指尖上劃過,唇角泛起冷色。

“在這裡碰上了。”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虞漁許久未見的韓昌柏。

兩人分手之後,韓昌柏就好像很自覺地退出了她的世界,的確沒有再來打擾過她。

今天再見,仿佛真的是巧合似的。

“我祖父和周憐這一脈有點淵源,正巧我來海市出差。”

韓昌柏的聲音緩緩吐出,眼神一直盯著虞漁在看。

不遠處周路瞥見這一幕,似乎認出了韓昌柏的身份。

他用手推了一下許語星,許語星也朝著虞漁這邊看來。

“怎麼了?那人是誰?沒在海市見過。”

“那是蘇省的……你不知道嗎?他是虞漁前任……我在網上看過以前網友偷拍的他和虞漁一起逛街的照片……”

許語星過了一會兒L才反應過來,她有些呆呆地朝那邊的兩男一女看過去。

“我靠……我以為周憐男扮女裝這事已經夠刺激了,合著今天刺激的事情都挑著一個日子趕著趟來?”

許語星和周路遠遠地看著,也不敢過去。

而那頭陳雍年從那股燒起來的心緒中回過神來,從這男人熟悉的長相,和虞漁聊天時的那種熟稔的態度,以及他那在麵對虞漁時極富侵略性的眼神,認出了這男人的身份。

“陳先生,久仰大名。”

“我姓韓,和虞漁來自同一個地方,小時候就認識了。”

陳雍年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他聲音恢複了平日的閒雅從容:“是麼?你好。”

“的確很巧。”

陳雍年不動聲色地打量這韓昌柏,韓昌柏也在暗中觀察著陳雍年。

兩個男人看似握手微笑,實際上誰也沒把誰放在眼裡。

“陳先生袖子都濕透了,平日裡很少這麼狼狽過吧。”

說著,韓昌柏仿佛察覺不到虞漁臉上的冷漠似的,帶著笑意說:“我以前還從沒見過魚魚對誰這麼照顧過,我還當和我分了,她用不著再經曆什麼狼狽了。”

他冷灰色的眼睛劃過陳雍年濕漉漉的袖子,又自虞漁那沾著點紅酒的細嫩指尖上一瞥,視線多停留了一會兒L,喉頭微動。

“魚魚,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手都濕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

再抬眼和陳雍年對視時,眼裡頭的客氣早已經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針鋒相對的敵意和嘲諷,“陳先生在外還需要女

人照顧,的確讓我大開眼界。”

陳雍年:“哦。”

“難道韓先生從來沒有被人照顧過麼?”

“那真是可憐。”

說著,陳雍年用那隻乾淨的手握住了虞漁的指尖,抽出乾淨的紙巾,將虞漁指尖上紅色的酒漬一點一點擦掉,擦手的動作恰到好處地顯示了他和虞漁的親昵,他將紙巾在她手指的每一條縫隙裡沾過。

韓昌柏怎麼不能看出去這男人在宣誓主權。

虞漁也就任由著他擦手,看起來很配合。

唯獨韓昌柏在一旁心情陰沉。

他們才分手不到半年,如今她緋聞不斷,身旁又立著一個同他身份地位不相上下的男人。

陳雍年幫虞漁擦手的時候,虞漁就盯著陳雍年的手瞧。

眼神沒有分給韓昌柏半點。

韓昌柏不由想起曾經虞漁在車裡朝她撒嬌,湧著甜蜜的笑容朝他討要親吻的模樣,越是想,他心裡便越如同打翻了五色的調料瓶,酸氣鬱結於胸。

而虞漁連看也不看他。

虞漁不相信什麼巧合。

在她看來,韓昌柏就是故意來找她,與她碰這個麵的。

他在這裡有意刺激陳雍年的模樣,讓虞漁對他升起了點反感。

手指被擦乾淨後,她微微側頭端詳起韓昌柏來。

被虞漁的目光接觸到,韓昌柏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直至她的目光移開。

“現在連個招呼也不願意和我打了麼?”韓昌柏問。

虞漁沒看他,她挽起了陳雍年的手:“那倒是沒有。韓昌柏,沒事的話,你就走開一點。”

“我怕你影響到阿年的心情,我也怕他誤會我們。”

虞漁說話的方式一如既往地直白。

實際上,她心中此刻的厭煩既針對韓昌柏,也針對陳雍年、

不知道為什麼,陳雍年擦拭著他的手時,她感到有點無趣。

而陳雍年和韓昌柏“你來我往”之際,作為被爭搶的主角,她隻感到這種戲碼的膩味。

要不是在這麼多人都看著的場合,虞漁估計會擺出一張死人臉,讓這兩人都給她滾遠點。她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誰的愛都渴望得到的虞漁了,她現在隻想得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而並非來者不拒。

儘管時間再往前推一點,她對陳雍年眼眶微微發紅的模樣略微產生了一點興趣,但是此刻被韓昌柏一攪和,卻什麼也不剩下了。

說得更直白點,她此刻對韓昌柏和陳雍年這兩人都沒有興致。

好在聽到她的話之後,韓昌柏隻是用一種很受傷的眼神看了虞漁一眼。

繼而很有自知之明地離開了。

韓昌柏三步兩回頭的模樣,並沒讓虞漁心裡產生一丁點波瀾。

那深灰色的眸子染上憂鬱的色澤,足夠令人動容,然而虞漁視而不見。

而韓昌柏對虞漁這種幾乎百依百順,生怕惹她生氣的態度,被

陳雍年儘然收入眼底。

韓昌柏走之後,虞漁便將自己的手不動聲色地從陳雍年的手心裡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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