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見他不笑了,立馬把梁山伯拉到自己身後道:“笑得那麼好看也不知道是哄騙誰?”
“英台。”梁山伯無奈,為什麼平日裡見人就笑待人和善的祝英台對上馬文才就跟吃了□□一樣。
“哼。”祝英台冷哼道。
梁山伯隻能歉意地看了馬文才一眼。
這個時候,謝靈澤從門裡踏了出來,他道:“你們到底要吵到什麼時候?”
“先生。”梁山伯見謝靈澤出來立馬行禮道。
祝英台也和馬文才跟著行禮。
謝靈澤看了三人一眼,他道:“既然精力這麼旺盛,那便去我的院子裡挑水。”
“啊?”祝英台覺得她恐怕要累死在挑水的途中。
馬文才覺得沒什麼,隻是挑水而已。
“走吧。”謝靈澤對三人道。
“好。”祝英台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謝靈澤一進入自己的院子便看見了三缸滿滿的水,於是他瞪了一眼站在門口接他的楊戩。
而祝英台則是在心中歡呼,自己不用挑水了。
楊戩卻被謝靈澤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他問道:“怎麼了?”
於是謝靈澤指了指那缸子裡的水,他道:“給我全倒了,讓他們挑。”
“好。”分外聽謝靈澤話的楊戩立馬把水全給道了。
祝英台見了,立馬道:“不不不,這位先生挑水多辛苦啊,不能這樣倒了呀。”
然而,三缸水終究是被倒完了。
祝英台內心絕望,唉,這一人一缸得挑到什麼時候啊。
“行了,拿上桶去挑吧。”接著,謝靈澤看了一眼梁山伯受傷的手道,“梁山伯留下。”
最後,祝英台悲憤地看了梁山伯一眼便拿著木桶往有水源的地方走去。
等馬文才和祝英台兩個人離開後,謝靈澤對梁山伯道:“你隨我進來。”
說罷,謝靈澤便踏入了房門之中。梁山伯一進室內便聞到一股熏香的氣味,不濃烈,很是宜人,散發著淡淡的果木清香。
謝靈澤請梁山伯坐下,他道:“可曾想過為官做宰,封侯拜相?”
梁山伯被問得一愣,最終誠實地搖了搖頭,他未曾想過。
“山伯知道自己是什麼樣,所以隻求平安喜樂。”
本就是命若浮萍之人,哪裡來那麼多奢求。
謝靈澤輕輕用手點了點案幾,發出輕響,他看著安靜寡言的梁山伯道:“你就不怕與人生離彆?”
梁山伯沉默半晌後道:“自然是怕的。”
謝靈澤聞言一笑道:“那你便當我的入門弟子,然後接著我的勢乾出一番實績封侯拜相。”
梁山伯抬頭道:“先生為何要對我如此好?”
謝靈澤看了看眼前的茶盞,他道:“你就當我閒得慌。”
梁山伯依舊不解。
“江南水患嚴重,朝中一群屍餐素位的讓他們來治理還不如等六月飛雪,你喜歡水利,在水利上又有一番自己的見解,又肯吃苦,讓你三年後來疏通天下水利,總比等六月飛雪得好。”謝靈澤看了一眼窗外道,實際原因他隻是想梁祝he而已。
“多謝先生。”這一次,梁山伯行得是跪拜之禮。
謝靈澤將他扶了起來後道:“我一會兒便寫信給我的兄長,便說我收了一個好弟子。”
謝安乃是陳郡謝氏的族長,謝靈澤寫信給他便是讓天下都知道梁山伯是他的弟子,他便不僅僅是個小官之子了,也算入了謝氏一門的勢力之中。
而在外麵,祝英台挑了兩桶水便累得要死要活,馬文才則動作迅速地挑了半缸水,氣得祝英台直咬牙,你說,她要是手受傷該多好啊。
楊戩則站在一旁當監工,看著祝英台坐在地上不起來,便道:“若是你在兩柱香內挑不滿半缸水,那麼剩下的一缸全由你挑了。”
此話一出,嚇得祝英台立馬爬了起來,明明長得那麼漂亮,說話咋這麼毒呢?為了讓馬文才挑那半缸水,祝英台決定拚了。
楊戩看著又重新恢複活力的祝英台不由笑了起來,先生的這些學生倒也有趣。
最後在下午,祝英台終於挑滿了一缸半的水,累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馬文才站在邊上,她也沒空懟。
等梁山伯出來便看見了有氣無力坐在地上的祝英台,立馬涼她扶了起來,問道:“可是有事?”
“累得慌。”說完後,祝英台整個人便壓在了梁山伯身上。
最後,是梁山伯背著祝英台回去的。
走在二人身後的馬文才不屑極了,一個男人竟然還需要彆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