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完後,謝靈澤給痛到臉色蒼白的祝英台倒了一杯熱茶,他道:“先喝著暖暖吧。”
接著,謝靈澤便向店家要了一壺濁酒,準備等楊戩把益母草和紅糖帶回來後一起煮。
祝英台握住眼前的熱茶後道:“先生知道了。”
謝靈澤點頭,他道:“你先上樓去換身衣裳吧,至於其它的我會幫你遮掩。”
“多謝。”雖然祝英台還想問一問謝靈澤會不會趕她出書院,但是疼痛和熱流卻又讓她來不及多問,便匆匆地上樓去。
謝靈澤看著祝英台坐過的凳子,幸好沒留下血跡。
馬梁二人很快便從廚房要來了一壺熱水,到了之後卻發現祝英台不見了。
“我讓她先上樓躺著了,你們把熱水給我吧。”說著,謝靈澤便接過了梁山伯手中的熱水,又留下在這裡等楊先生的話這才上了樓。
一進祝英台的房間,謝靈澤便看見祝英台坐在床上忍著腹部的疼痛。
謝靈澤心疼地搖了搖頭,將熱水注入了羊皮水袋中給祝英台暖肚子。
“拿去,暖暖。”謝靈澤道。
“多謝先生。”說著,祝英台接過了熱水袋放在了腹部,麵色總算是舒緩了許多。
謝靈澤看了看祝英台道:“你倒是膽大妄為得很。”
祝英台低頭道:“先生知道了,可是要趕走出書院。”
謝靈澤攤了攤手道:“我又不是山長,做什麼要趕你?”
“隻不過。”謝靈澤轉言道,“你終究是女子,與男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祝英台想了半天後道:“梁山伯是個傻子加好人。”
謝靈澤垂眸,他道:“也是,不然你早就被發現了。”
這時候,楊戩從外麵回來了,提著益母草和紅糖道:“先生,接下來要做什麼?”
謝靈澤隨手把桌子上的濁酒給了楊戩道:“拿去和益母草、紅糖一起煮。”
“好。”楊戩接過了濁酒轉身出了門,走時撒嬌般捏了捏謝靈澤的手。
祝英台看著兩人親昵的動作有些懵,臉上一片茫然。
謝靈澤確實不以為然,他道:“我與他是一對,不必驚訝。”
“先生。”祝英台期期艾艾地喊道,她生在士族,也知道大家士族會豢養男寵,但是卻無論想不到這會發生在風光霽月的謝先生身上。
“何事?”謝靈澤抬頭問道。
“你與那位楊先生是認真的嗎?”祝英台開口問道。
謝靈澤聞言一笑,他道:“這個世界上能和我在一起的隻有他,他的身邊也隻能有我。”
“娶妻生子也不了嗎?你們。”祝英台不由開口問道,雖然世家大族的公子們愛豢養男寵,但是真心實意的少得很,更遑論與之一生一世一雙人。
謝靈澤笑道:“有他我做什麼娶妻生子。”
祝英台聞言張大了嘴巴,但是想了想楊先生的樣貌,看了看眼前的謝靈澤,世間若說相配,便隻有他二人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你與梁山伯一起住始終不是法子。”謝靈澤把話題扭轉回來道。
祝英台苦笑:“難道這書院還能找到第二個女學生?”
謝靈澤搖頭,這個時代能這麼膽大妄為的女子隻要祝英台一個了。
“我那院子裡還有幾間空著的屋子,你若願意可來我那兒住,總比和男子同住得好。”謝靈澤提議道,他那裡房子多,除卻主屋和書房,還有三間房子可供人住宿。
祝英台聞言一笑,她道:“那我就多謝先生了。”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這是她吃撐狗糧的開端。
片刻後,楊戩將那益母草紅糖水端了上來後,祝英台一口飲儘,頓覺渾身暖洋洋的。
謝靈澤見她沒事了便拉著楊戩下了樓,隻見馬文才和梁山伯正在樓下等著。
“英台可是有事?”梁山伯略帶急切地問道。
謝靈澤搖了搖頭道:“無礙,喝了藥,睡一覺便好。”
梁山伯聞言點了點頭,心便放下了。
是夜,路上的行人沒有減少反而多了起來,人手拿著一隻花燈,謝靈澤有些奇怪,一旁的掌櫃卻道:“今日是燈神節,正是小年輕往河裡放燈的日子,幾位客人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看看。”
楊戩和謝靈澤對視一眼後道:“一起?”
接著二人便起身離去。
馬文才見了看了看身邊看書的梁山伯一把將人拉起也走入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