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嫌明點頭:“嗯,過雲江不像三界那樣規矩森嚴,隻要不是大規模的廝鬥你都不用管,往日裡一些閒事讓其他三殿殿主處理就好。”
宮梧桐想了想,心道這個稱呼還是挺好聽的,出去多唬人啊,比什麼“首尊夫人”“小聖尊”“劍尊徒弟”厲害多了,便點了點頭:“好啊,那您去哪裡?”
“我……”縱嫌明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我去九重塔封禁處,守印。”
宮梧桐一愣:“可那封印不是被徹底封死了嗎?還有……”
……他舅舅的心上人也早已死在了寒山關。
“我知道。”縱嫌明道,“但我當年答應過她,等將過雲江徹底教給其他人後,便去守印陪她。”
她就算未死,縱嫌明就算守印千年也是見不到她的。
縱嫌明笑了笑,道:“她死與不死對我來說都沒有分彆。”
隻是最後一絲慰藉徹底消散了。
宮梧桐不知如何安慰他,隻好踮著腳尖抱了抱他:“舅舅這麼好,以後肯定會找到更好的人。”
縱嫌明沒有說話。
交代完魔族後續事宜,縱嫌明便起身離開了,宮梧桐若有所思地回了寢殿。
明修詣許是覺得無聊,正在和奉茶的大魔聊天。
大魔腦子一根筋,明修詣問什麼他說什麼,宮梧桐過來的時候,他正說到當年宮梧桐從小狐狸變成人形後四處亂爬的事兒,聽得明修詣唇角微微抽動。
宮梧桐聽了一耳朵,並不覺得羞恥,抬手讓大魔離開後,懶洋洋地往明修詣腿上一坐,歪在他懷裡,笑眯眯地道:“愛妃,侍寢吧。”
明修詣皺著眉,道:“原來師尊的毛病是當年變狐狸留下的。”
“是啊。”宮梧桐攀著他的肩膀湊上前咬了他耳垂一下,曖昧地道,“你不是很喜歡我在床上胡亂爬嗎?”
明修詣:“……”
宮梧桐又想要和明修詣白日宣淫,但明修詣卻掐住他的腰製止他,道:“師尊,縱欲傷身。”
宮梧桐:“……”
宮梧桐幽幽看他:“明首尊,你可知道我現在是何身份?”
明修詣還以為他又要拿“魅魔天賦異稟”來說事,就聽宮梧桐繼續道:“我現在已是魔族過雲江尊主,你見過那個尊主上個床雙個修還能傷著身子?”
明修詣不聽他的歪理,道:“您還是好好將身子養好再說。”
宮梧桐一門心思隻想雙修,但總是被明修詣明裡暗裡地拒絕,當即氣不打一處來,從他腿上起身,冷冷道:“現在整個魔族都是我的,明首尊想見識見識我的手段嗎?”
明修詣狐疑地看著他,打算看他師尊到底有什麼手段。
宮梧桐見他還不獸性大發把自己按倒,氣得拂袖而去。
片刻後,明修詣終於後悔了,因為他師尊手段了得。
在桃花麵的大殿上,宮梧桐坐在花裡胡哨的首位上交疊著修長的雙腿,在他身邊,幾乎魔族所有魅魔都到了,正圍著他嬌羞地嘰嘰喳喳。
明修詣:“……”
過雲江魅魔不算太多,但整整齊齊都圍在宮梧桐身邊還是有些壯觀的,而且似乎全在給他出謀劃策。
“殿主的身段魅力無人可比,也不知那人是誰,得了便宜還賣乖。”
宮梧桐道:“是吧是吧,他可氣人了。”
魅魔是天生蠱惑人心的存在,一顰一笑皆是誘惑和□□,且往往沒有道德感,像交.媾這種事就像是尋常喝水吃飯一樣掛在嘴邊,臉都不帶紅的。
明修詣一進來,還沒聽兩耳朵,臉都紅透了。
離得近的魅魔“哎呀”了一聲,姿態款款朝明首尊拋了個媚眼:“這不是明首尊嗎?首尊大人怎麼有時間大駕桃花麵?”
宮梧桐也不製止,雙腿優雅交疊著,似笑非笑支著下頜看他。
明修詣哪怕耳根都紅透了氣勢依然很足,他淡淡道:“有事要和殿主商談。”
魅魔們全都笑了起來,曖昧的氣場讓周遭活像是一處吞噬人的盤絲洞。
“有何事啊?”宮梧桐懶洋洋地道,“要和我比劍嗎?”
明修詣:“……”
比劍比劍,成天想著比劍。
明修詣舌尖輕輕抵著牙關,沉默了一會,才道:“和您商談合籍之事。”
宮梧桐……宮梧桐立刻將雙腿放了下來,快步從椅子上走下台階,催促道:“對對對,走走走,要趕緊合籍去。”
合籍完了,那就是結了契的真正道侶,那豈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