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奇跡發生了。
倉庫大門發出了“滴”的一聲輕響,金屬機括彈開的聲音回蕩開來,一束光亮照進了黑暗混沌之中。
馬克與麵前的持槍小隊領頭人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打上了照麵。
對方沒有給他任何出聲的機會,毫不猶豫地抬起光束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馬克掃了一眼對方的製服樣式,緩緩抬起雙手。
帝國軍人怎會出現在此處,對此他毫無認知。
“是聯邦的一般平民。”
領頭人開口了,用的是帝國語言,聲音聽起來十分年輕。
他放下光束□□,抬手示意部下也收起武器。
“你和你的同伴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其他人嗎?”領頭人又用帶著點兒口音的聯邦話問道。
馬克搖了搖頭,以儘量平和的語氣道:“這艘船上沒有彆人了,我的同伴受了傷,我隻好留下來照顧他。”
領頭人並未回應,隔著頭盔麵罩,馬克無法得知他的麵貌,也無法猜測他的心思。
“這扇門是從外麵鎖上的。”領頭人用四平八穩的語氣說道,好像隻是在敘述著這個事實,而非詢問原因。
他命令部下將倉庫搜尋了一番,並將陷入昏迷中的林銳抬到了畢方號的醫務室內。
馬克一路跟在他身後,俯視著這個身高隻到自己下頜的小矮個,腦海中推測著他來這裡的目的,以及他的身份。
帝國和聯邦交戰數百年,雙方之間的交流溝通接近於無,他對帝國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這名領頭人身上充滿謎團——從他的身高和聲音可以推測出他多半還未成年,不過帝國的成年標準也許和聯邦不一樣。
“你到這邊來。”其中一名帝國兵示意馬克前往另一處房間,並在那裡對他的身體進行搜查,一名看起來像是軍醫的搜查者抽走了他的一管血。
儘管被要求脫掉所有衣物,但對方的態度還算友好,甚至給他提供了這個私密的房間作為暫時的休息室。
負責搜查的帝國兵從他的外套口袋裡摸出了一張透明卡片,“這是什麼?”
馬克呆滯了一下,“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
帝國兵將卡片交給了領頭人。那名矮個的少年接過來,將它翻來覆去看了幾眼。
他摘下頭盔夾在腋下,走到馬克麵前,高舉起那枚卡片,“這是帝國的存儲卡,前幾年已經作廢了,你父親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馬克有些慌亂,但少年的耿直提問也讓他獲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他迅速運轉大腦,匆忙之中想到了一套應對的說辭。
“我們原先居住在第一中樞,在探親的旅途中不慎卷入戰火,被聯邦俘虜。父親在聯邦不幸病故了,他在臨終前交給我這張存儲卡,讓我找機會去投靠帝國的親戚。”
“投靠親戚?”少年的眸子裡閃過光亮,看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馬克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他隻知道第一中樞是帝國的王都,對其他中樞的事一概不知。這樣的回答能否說服這位少年,他無從得知。
少年沒有再提問,而是命他穿上衣服。
在此期間,他屏退了部下,獨自留下來監視馬克的一舉一動。
馬克穿上襯衣,打好領帶,彎腰拿起了沙發上的工裝外套。
他的眼角餘光瞥到了那少年,不禁意識到他比自己想象得更年輕些,大約十五六歲,一頭黑發看起來十分柔軟,眉眼充滿英氣,目光炯亮有神。
和樂潺一樣,有一種獨特的略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