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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皇帝擺了擺手讓暗衛退了下去,自己坐在位置上沉思。
“曉霜……”他眸子中閃著光,撥弄著手上的玉墜。
“可惜,是個女子——”
歎息聲在宮殿中回蕩,久久不能停息。
“柯叔叔,你說的可屬實?”藍安卿看著麵前的禁軍首領,對他帶來的消息有些震驚。
她知道衛修然不擇手段,但沒想到會這麼不擇手段。
“我無意中聽到貴妃娘娘和五皇子殿下談話,不出意外是真的。”柯景澄眉毛緊緊皺起,眉宇間帶著急切和擔憂。
“給皇帝下蠱毒,他真的走投無路了還是彆有用心?”藍安卿垂下眼睫,蔥白的手指撥弄著桌子上的杯子。
“我要不要稟告皇帝?”柯景澄麵帶憂慮,聲音中帶著一絲急迫。
在他的思維中,隻有皇帝才能給藍丞相翻案,所以他才如此焦急。
“不能。”藍安卿緩緩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說,“你沒有證據,反而會被反咬一口。”
藍安卿手指彎曲,輕輕敲打著桌麵。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交給我就行。”藍安卿看著柯景澄說,“六皇子那邊你看著辦,適當給他一點好處就行。”
柯景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隨後急匆匆告彆。
藍安卿看著柯景澄走遠的身影,眸子微微眯起。
她知道,柯景澄願意幫助自己,是因為父親的原因,而這種靠父權聯係起來的關係並不如利益相連來的牢靠。
藍安卿知道,自己和韶青筠,衛曉霜,簡容,袁婉清沒有任何區彆,靠著父權得到的權利很快就會消散。
韶青筠也是想在父權的製約下有能夠掌控自己人生的權利。
衛曉霜想要進入爭奪的棋局需要得到上方皇帝的認同。
簡容哪怕不想複國也會被舊國之人威脅。
袁婉清順從父親嫁給六皇子,被當作投誠商品,被六皇子當做一個玩物。她所有權利都來自父親或者夫君的施舍。
他們沒有屬於在自己手中的權利,沒有反抗權勢的能力。
“你說,他要是知道,你想幫助一個女人登上皇位,他還會幫助你嗎?”衛曉霜從後麵屏風中走出來,笑眯眯坐在藍安卿對麵。
“所以,我們應該將權利握在自己手中。”藍安卿笑著說,手伸在空中,驟然握緊。
“你早就知道男人不可能支持女性上位,所以才讓韶青筠代替你置辦女子學堂?”雖然是問句,但衛曉霜已經明了。
“女子讀書都被壓迫,怎麼能夠進入權利中心呢?”藍安卿反問。
女子免費學堂,不僅不收錢,隻要來上七日就會得到一兩銀錢,每次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課還能額外獲得一些銀錢。
也正是這樣,學堂才能吸引一些女子,才能將思想一點點向她們滲透。
“我倒是在裡麵發現幾個好苗子,在政事上很敏銳,我打算……”
“這些你自己知道就行,我不參與。”藍安卿打斷了衛曉霜的話,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藍安卿不打算知道衛曉霜要怎麼奪權,也不想卷入朝堂爭鬥之中。
不然,以後的她就是下一個藍丞相。
被上位者懷疑,忌憚,最後任由其他人誣陷,因勢利導的被上位者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