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暴動鎮南將軍已經暗中穩定,如今大多數都已經被控製住了。”藍安卿坐了下來,看到了季韞抄寫的佛經。
“造孽,你父皇聰明一世,一輩子為民為國,死了也不得安寧。”說著季韞低頭轉動手上的佛珠。
南境作為戰亂頻發之地,一直由鎮南將軍鎮守,先帝給了他極大的權力,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不請旨調集周圍城池兵力、糧草。
不報而戰,不報而取,對於先帝來說隻要不投降、不叛變他可以最大限度的容忍鎮南將軍。
而這不僅建立在先帝極其信任鎮南將軍之上,還是因為先帝對南境在乎。
因為南境不僅是許多大臣的老家,追溯源頭,也是先帝的老家。
如今老家被沈景曜搞成這個樣子,先帝九泉之下也難安。
“今日午時潭大人便會和護衛帶著糧食和銀兩先行,一隊士兵也會帶著糧草同去。”藍安卿手指無意識摩擦著令牌。
“我已經讓人先通知鎮南將軍帶兵處理叛亂,朝中由楊大人帶兵出發增援。”藍安卿的話讓季韞稍稍鬆了一口氣。
“辛苦你了。”季韞拉著藍安卿的手,有些心疼的說。
她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天真良善,心腸柔軟,若果不是被沈景曜逼得沒有擄走,怎麼可能會被迫撐起這些。
朝廷上的大臣什麼樣子他也是清楚的,當時先帝在時,大權獨攬也會因為獨獨寵愛她而被大臣逼迫。
前朝的折子有多少她不清楚,但各府的女眷可不少前來勸她。
那幫恪守成規的朝臣相當難纏,她不清楚藍安卿在朝堂上經曆了什麼,但她知道一介女流之輩參與朝政有多難,更何況在這一天將南境那邊的事情辦好。
藍安卿搖了搖頭,輕聲說:“母後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她眼眉微微低垂,一副乖巧模樣。
離開太後宮中,甘音已經換上了平常宮女的打扮,跟在藍安卿左右。
“長公主殿下,有人追蹤。”剛出殿門沒多久,甘音就壓低聲音說,“需要屬下將人……”
話未說完,但藍安卿已經懂得她的意思。
微微搖了搖頭,並未開口說話。
接收到藍安卿指示的甘音微微落後一步,在後麵跟著。
“什麼事?”隨意躺在軟榻上的沈景曜微微伸手,一旁侍女瑟瑟發抖的為他擦手。
白淨的手帕很快被染成紅色。
外麵低眉順眼進來幾個太監,麵不改色的將地上的屍體拖走。
衣不蔽體的女屍被他們粗暴的拖走,旁邊一具男屍更是血肉模糊。
有條不紊的將沾有血跡的東西清理掉。
旁邊破碎的花瓶上麵沾染著紅白的腦漿。
收拾的太監沒忍住發出一聲嘔吐聲,很快隱了下去。
“拖下去,杖斃。”沈景曜微微抬了抬眼皮,輕聲說。
小太監立馬跪地求饒,頭不停的撞在地板上。
沈景曜饒有興致的撐起身,伸手阻止了前來抓小太監的人。
血從額頭不斷流下,整張臉上沾染上血跡,哪怕頭上的疼痛讓他有些暈眩,但沒有聽到沈景曜放過他的聲音,他依舊不敢停。
像是欣賞夠了他的慌張,沈景曜揮了揮手,那兩人便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