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聲很快消音,卻仍引來了沈景曜的注意。
沈景曜靠近溫子璿,眸子盯著溫子璿浸在淚水中的眸子:“你父母因為什麼得罪翟先生的?”
溫子璿閉了閉眼,臉上浮現一絲痛苦和傷心。
“說。”沈景曜強迫溫子璿睜開眼睛,冷聲問。
溫子璿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沈景曜煩躁的甩開手,眼睛不耐的盯著溫子璿。
溫子璿劇烈的咳嗽著,眼角因為咳嗽而泛紅。
“我……母親是淩國有名的接生婆,我父親是淩國有名的郎中……”溫子璿怯生生的說著。
“翟家少夫人一直在我父親那裡拿藥,我母親是少夫人的接生婆。”
“在第二次,翟家少夫人生產之時,母親憂心忡忡的,說著生產時間不對,父親也說少夫人的藥有問題。”
說著溫子璿聲音中帶上了哽咽:“雖然覺得有問題,但母親還是去了,回來之後母親臉色很難看,直接和父親商量著搬家。”
“我們連夜搬家出城,但第二日翟家的人還是找了過來,殺害了父親母親。”溫子璿說著抑製不住傷心哭了出來。
強忍著的情緒迸發出來,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在臉上劃過,落在了地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沈景曜伸出手,將溫子璿拉了起來,聲音也有些溫和。
溫子璿搖了搖頭:“當時我還小,具體的不太清楚,隻是隱約的記得母親說翟家少夫人死的蹊蹺,翟家趕儘殺絕之類的話。”
“淩國皇室、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家人也可以利用、可以害死親人,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沈景曜氣極反笑,一切在他腦子之中形成閉環。
翟子騫那麼有能力卻不求回報的幫助自己,扶持自己,隻說自己是經常去淩國的滄國商人……
一切一切的事情都有跡可循。
“他能為了自己的目的幫助我,也能為了目的和藍安卿合作!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慣會見風使舵!”說著沈景曜呼吸變得急促。
他雙目猩紅,唇角卻帶著笑,笑容之中帶著諷刺、不屑,總之情緒十分複雜。
溫子璿低著頭,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眸子中的情緒,一閃而過的光芒沒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她並沒有說任何的謊言,父親和母親確實是因為翟家而死。
因為知道了翟睿城所做的黑心事才被殺人滅口的。
明明——
溫子璿隱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明明父親母親隻是儘到了醫者的責任,但正是因為這份責任,給他們惹來了殺身之禍。
“你先回去吧。”沈景曜身體有些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他疲憊的擺了擺手。
“是。”溫子璿很恭敬的回答,看向沈景曜的目光還帶著擔憂,在轉身刹那,眸子中的情緒被冷意取代。
淩國皇室全是蛀牙,如果不是他們給了翟家為非作歹的能力,她父母也不會落的那樣的後果。
如果淩國皇室治理有方,也不會在她狀告之時將她打個半死最終不了了之。
如果淩國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