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看著外麵隱隱有些黑雲的天空,目光暗沉:“此戰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是,”黑衣人退下之時,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在黑衣人離開之後,翟子騫走到窗前,看著遠方黑壓壓的天,臉色有些凝重。
沈從筠坐在桌子旁,泡茶的動作行雲流水:“淩國那邊有異動。”
她聲音平淡,是隨意提及,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眼睛怎麼樣了?”藍安卿忽略了沈從筠的話,轉而問另一件事。
沈從筠倒茶的手輕頓,很快恢複過來。
不到一秒鐘的停頓被藍安卿捕捉到,她眸子之中的疑惑變成了然。
猜測得到了證實,藍安卿心情頗好的接過茶杯,輕抿一口。
“多謝殿下關心,隻不過是糊弄人的說辭罷了。”沈從筠笑著回答。
她的動作流暢,沒有絲毫停頓,完全不像視力有損的模樣。
“切莫諱疾忌醫啊。”藍安卿感歎道。
沈從筠看著藍安卿目光閃了兩下,隨後垂下眼簾。
“殿下不擔心淩國來犯?”她看著旋轉的茶水,問。
知道沈從筠是在轉移話題,藍安卿唇角微微上揚,“淩國來犯又如何,本宮不是還有沈將軍嗎?”
話語中帶著揶揄,本來疏遠的君臣關係因為這句話拉近。
沈從筠唇角扯了扯,並未說話。
藍安卿也不強求,她微微後仰身體,看著沈從筠。
她知道沈從筠會和她父親一樣,選擇手握刀槍捍衛國家。
不是什麼傳承,不是什麼優秀基因的理由,隻是僅僅想要和淩國沈家來場公公正正的對決。
為自己多年的忍辱,為含恨而終的母親,為至死堅守戰場的父親。
一個視力受損的將軍怎麼可能上戰場?為了能親手報仇雪恨,沈從筠不可能承認自己視力受損的。
“我讓太醫配了幾服藥。”藍安卿輕輕歎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沈從筠的肩,語氣輕鬆,“我們滄國沈將軍可不能出意外。”
背對著沈從筠,藍安卿眯了眯眼睛,看著遠處黑壓壓的天,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她並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如若不是沈從筠研習兵法,對行軍打仗研究頗深,她根本不可能讓沈從筠上戰場。
按照慣例,封個侯,封個伯就行了,不用給太多實權。
但有能力的人她總會優待幾分。
白色飛鴿在屋外盤旋幾圈,最終落在窗上。
它低下頭啄著翅膀下,等待著有人將腳上的信取走。
藍安卿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取下來。
拿出一些鳥食放在一旁,隨手摸了摸白鴿的頭,藍安卿這才打開了信。
信上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字:宮中危,井中毒,淩將至。
“看來翟子騫按耐不住了。”藍安卿看完之後輕笑一聲說。
她語氣輕鬆,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