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理堂,不是讓你動手的地方,即使你是他的娘也一樣!”
漆紅麵具下冷厲的聲音徐徐傳出。
然而,簡鳳卻是一臉橫貼不成剛的應道:“主理,這兒子乾出這般事情,是我這個當娘的責任!”
“你們不好教訓他,我來教訓,最合適了!”
聞言,主理沉聲道:“我再說一遍,這是說理堂,何誌軍也沒有承認自己做了什麼,你也不能對他動手!”
“主理!您彆攔我!”說話間,簡鳳又是撲到了何誌軍的身上,狠狠地往其身上各處砸打了幾下。
“既然如此,那你就用這個家夥事吧。”
主理的話音落下,簡鳳眉頭一緊,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就見一柄大刀懸在其麵前!
“啊!”
被這突然出現的大刀嚇了一跳,簡鳳朝後一坐,摔了個屁股墩。
“用這個吧。”
“既然你認定了何誌軍做了錯事。”
“而你又喊著要打死他,為民除害......那你用這個還要利索些。”
未曾想到主理會來這麼一出,簡鳳自覺被頂在了杠頭上。
望著眼前閃爍著寒芒的大刀,她沉默了片刻,便是裝聾般又朝著何誌軍撲打而去,一邊打還一邊嚎:“孽畜!還不給我老實交代!”
“說!”
“說說你都做了什麼!”
“一個字都不許遺漏!”
聽到這話,被打懵了的何誌軍抱頭求饒:“娘!娘彆打了!”
“我說!我說!”
啪!
“趕緊說!”
又是給了何誌軍一巴掌,氣喘籲籲的簡鳳才是從兒子的身上下來,看向主理,欠身道:“主理!讓我兒子先交代一番!”
“你們聽完之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見此情形,主理也沒在說什麼,隻見那懸在何誌軍母子中間的大刀嗖的一下竄進了一塊紅布之中,連帶著紅布一道消失不見。
雖未言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何誌軍可以自己交代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一日,我在鬨市集上閒逛,便是看到筆墨攤上擺出來的那一副書卷......”
“我買下的時候,確實是因為那字好,我覺得拿得出手去送人,方才自願花費了二兩銀子去買下的......當時我還覺得隻要二兩銀子,實在是太劃算了......”
“後來,我偶然得知,這書卷上的字是出自慢行居的牌匾......我就去找了費文夫妻兩,假借著登記入冊的由頭,從費文的口中把話給套了出來......”
說到這,何誌軍吞了口唾沫,餘光掃向身側的母親。
不等母子二人的視線對上,高案上便是傳來一陣厲嗬:“看什麼看!還不快說!”
“是是是!”何誌軍慌了心神,趕忙道:“那一日去樣房登記入冊,顧寧安不配合於我,所以我便記恨在心。”
“而後又買到了疑似對方所撰寫的書卷,便是更為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