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設法竊走了顧寧安交給費文的字條,設計了今日這麼一場鬨劇,想要報複他們......”
傻兒子!
誰讓你把心裡頭的想法全說出來了!
簡鳳心中怒罵,但臉上卻是沒表現出什麼。
畢竟何誌軍說都說出口了,她如今該想的,是如何將此事的危害降到最低。
可這思來想去,似乎唯有苦肉計,方能解決。
故而,簡鳳也不管三期二十七一,再度徒手毆打起了自家兒子,邊打邊罵,氣勢十足。
與此同時,何誌軍的坦白讓圍觀的鄉親們驚愕不已!
“禽獸啊!當真是禽獸!這狗屁何誌軍怎麼能假公濟私,借機報複呢!這老何為人忠厚老實,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東西!”
“假惺惺的東西,整天打扮得人模狗樣,沒想到心裡頭那麼臟!居然還有臉主動遞上訴狀來說理堂說理!”
“啐!這廝二兩銀子說拿就拿,說明家裡有的是錢財我,該不會也是假公濟私,借著何家在這南泠特殊的地位,搜刮民脂民膏吧!”
“有這個可能!你看他買一副書卷二兩銀子,剛才居然要筆墨攤的小夫妻兩個十份償還!那可是整整二十兩啊!他這錢可來的快了!”
各種指責訓斥如一柄柄“利箭”朝著何誌軍母子的耳畔紮了進去。
風光了二十來年的何家母子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尤其是這對母子都是極要麵子的那種!
當著上千雙眼睛的麵被人指指點點,讓他們恨不得當場找個洞鑽進去!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隻能佯裝沒聽見,一個動手打人,一個被動挨打,將苦肉計演下去。
說理堂內,脾氣最大的癸說理一拍桌子,怒聲道:“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說理堂是給你玩打擊報複那一套把戲的地方嗎!”
“今日的你何誌軍的所作所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今日稍有不慎,那筆墨攤主就要萬劫不複!”
“你這畜生,差點害我們成了你的幫凶!”
不遠處,甲說理冷聲接茬:“想來我在南泠生活了不少年頭,從未見過有如此心胸狹窄之人!”
“若非我現在看不穿你的身份,我定要罵你祖宗十八代!”
“殺千刀的玩意,若非你娘在打你,咱也定要上來狠狠地踹上你幾腳!”
一眾說理人同樣憤慨,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南泠鎮居然還有如此惡劣之輩!
到了最後,十位說理人幾乎是齊聲衝著主理喊著要嚴厲懲戒這何誌軍!
見狀,主理壓了壓手,待說理人乃至圍觀的鄉親們安靜下來,方才看向了場中被告三人:“何誌軍一事,的確可恨,如何懲戒就由你們來說說吧。”
費文頓了頓道:“我要他鞠躬給我娘子道歉!”
主理追問道:“現在你可以問他索要銀錢賠償,你想......”
不等主理說完,費文便是一揮手:“我不要他的錢,這醃臢之人的錢......臟!”
“成。”主理頷首道:“你這懲戒倒實在是輕巧了......”
“顧寧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