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不算太靈的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娘的!”魏海放下碗筷,一拍腦袋:“這文鬆墨也是好運氣,竟然還能跟圓球分上了半顆!”
“這全給圓球吃了,也比給那文鬆墨吃了好啊!”
“爹!”魏朝冷不丁的喊了一聲。
魏海把嘴裡的飯吞咽下去:“乾啥,一驚一乍的?”
“我想問......”不等魏朝把話說完,魏海就是打斷道:“顧先生的事情,你彆問,問了我也不會說。”
魏朝“哎”了一聲,指了指飯菜道:“我是想問,這頓飯菜好不好吃,我做的。”
“你做得?”魏海夾起一筷炒菜送入口中,囫圇道:“可太他娘的好吃了!”
“爹,喝酒!”魏朝端起那未曾喝完的喜酒,剛要倒酒就被魏海給攔下:“哎,不喝了,喝酒誤事,以後還是少喝。”
啪!
劉芳將筷子朝桌上一拍:“呦,現在知道少喝酒了?昨晚我看你在任家也沒少喝啊,那滿身的酒氣,走出去二裡地都能聞到!”
“咋的,你親兒倒酒,不比那新郎官給你倒的酒水唄?”
“那你乾脆去認人家當兒子算了。”
聽到這,魏海趕忙鬆開手道:“彆彆彆,我喝,我喝還不成嗎?”
“今日是我們老魏家大喜的日子,不光我喝,我們一起喝!”
魏海說話的工夫,他家兒子已經非常麻利的倒上了三大碗酒。
“這第一碗,先敬顧先生,沒有他呀,沒有我們這能團聚的一家!”魏海話音落下,眾人齊齊飲儘碗中美酒。
嘩啦!
又是倒上一碗酒,魏海端起碗,麵朝著劉芳,正色道:“第二碗,我敬夫人,這三年多,你一個人,辛苦了。”
聞言,劉芳頓感眼前一陣朦朧,彆過頭去的她“哼”了一聲:“你倒是還知道!”
“知道,怎麼能不知道。” 說話間,魏海倒上了第三碗,對著自家兒子說道:“孩子,這第三碗,爹敬你......敬你沒有因為四肢不舉,而有過想要輕聲的想法......”
“好死不如賴活著,再說我死了,你和我娘咋辦......咱確實是廢人,但也是你們的精神支柱啊!”魏朝滿不在意的打趣道:“爹這麼說,難道您還想著輕生了?”
“嗯,昨夜差一點就輕聲了。”魏海笑道。
“啥?”“你說什麼!”
魏家母子齊齊起身,臉色有些難看。
魏海一邊拉住一個人的手,笑道:“你們看你們,急什麼急,我這不是活得好好地?”
“昨夜要不是有顧先生送我一程啊,我可能就真死了。”
劉芳愣了愣道:“顧先生送你一程?什麼意思?”
“就是顧先生打算看著我死了,在根據我選擇的輕生之法,決定要不要找個地方把我埋了......”
魏海的話音落下,劉芳抬手就是一下,打在其肩頭之上:“又喝多了說胡話!”
“顧先生可是讀書人,聽你先前那意思,又是咱家的恩人,你可不能如此胡謅人家!”
“天地良心!我沒胡謅啊!”說話的同時,魏海還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劉芳揚起手,作勢要打:“你還說!”
“好好好!”魏海縮了縮脖子:“是我胡謅,是我喝多了胡謅行了吧?”
劉芳瞥了其一眼:“怎麼的,我看你是還有些不服氣!”
“不敢!不敢!”
應了一句,魏海趕忙低頭扒拉起了碗中的米飯,心中則是默默想著待過年的時候,定要去安思小院,送上自己親手釀造的“萬年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