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綠茶?!
對人家家長綠茶是什麼意思!
溫竹突然有種要被奪寵的危機感。
“好啊。”王女士顯然吃這一套,誇得太誠心誠意了,“那上回的番茄魚和這比起來怎麼樣?”
溫竹偷偷踹林遠周一腳,怒視著他,後槽牙快咬裂了,畢竟她瞥見王女士的笑意慈祥到好像她多了個嘴抹了蜜的親哥。
“都好吃,但今天特彆好。不過溫竹說她喜歡酸甜的口味,我的話……都可以。謝謝阿姨。”林遠周飛揚的嘴角和彎彎的眼睛讓人完全不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溫竹恍然大悟,原來他那個時候就有演戲的潛質了!
“快嘗嘗,看我做酸菜魚的技術有沒退步。”王淩燕給溫竹夾了塊魚。
“這哪兒能啊!媽做的菜我能吃一輩子都不膩。”溫竹邊吃邊誇。
從餐廳可以聽到客廳電視的聲音。
林遠周的臉出現在電視屏幕上,豹紋襯衫在他的身上居然毫不違和,看起來沒有土氣,隻有貴氣。下一個畫麵切成了打火機。他熟練地給兄弟點煙。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
“幫我找個人,一個死人。”
……
“你什麼時候邀請遠舟來咱們家吃飯唄?”王淩燕問道。
“媽,人現在是大明星,哪有這麼好請?”溫竹吃飯,這酸菜魚都不香了。
“你以為媽不知道,你們之前肯定有問題。”王女士說著。
溫竹有點繃不住:“……沒和你開玩笑,不是問題的事兒。要不你給我打個萬八千的,讓我看看能不能請來。”
“至少他當初為了你傷到住院。就衝這一點,你都不能和他絕交。”王淩燕說道。
溫竹愣了一愣,世界突然好像按下暫停鍵。
望向餐桌,上麵又是熟悉的酸菜魚。
溫竹不懂,為什麼林遠周總是有魔力,讓自己的周圍沒有他,但又全是他。
高二的時候,林遠周被打得住了一個月的院。
林遠周和溫竹住在隔壁小區,坐一班公交,到同一站下車,然後往兩邊各走一百米,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當時溫竹總是覺得有人跟著自己,但又覺得這裡離家很近,也不是什麼治安胡亂的區域,應該不至於發生意外。
直到某天晚上她身後的腳步頻率越來越快,而且她還在餘光中看到了一輛停在路肩上的小型拉貨車。
如果不是林遠周突然想起溫竹的杯子還在他包裡,折回去找她,溫竹不知道自己會發生什麼事。
林遠周雖然吊兒郎當,但她從沒見過林遠周說話大聲一點兒,更沒有見過他和人扭打在一起。
一打二,那對麵倆人還帶著棍子。棍子落在皮肉和骨頭上的聲音沉悶得嚇人。
溫竹嚇得眼淚亂掉,跑到幾十米外的便利店抓著路人就求助:“叔叔救命!有人打我同學!!!”
後來溫竹一去醫院,看著林遠周就掉眼淚。一度讓林遠周自我懷疑他是不是在骨折的同時檢查出什麼絕症了。
“又不是我要和他絕交。是他拉黑的我。”溫竹小聲道,望向手機的同時彈出了一條微信。
“滋滋——”
小林同學:小溫老師,今天有空解答問題嗎?
溫竹:你問
小林同學:我在蒼北大學拍戲,不出意外六點結束。
溫竹微微一笑,小林同學這個稱呼好像讓林遠周顯得討喜了一點。
“笑什麼呢?談對象了?”溫誌遠問道。
“不,是有個……學生突然找我補課。”溫竹回答。
“補課還開心?”王女士問。
“哪兒開心了,沒看到是苦澀的笑嗎?”溫竹提上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