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2)

《實名抵製師徒戀後》全本免費閱讀 []

長達十息的沉寂之後。

阮桃桃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隻穿抹胸與脛衣在姬泊雪麵前瞎晃悠,似乎比穿他的外衫更危險……

阮桃桃頓時扭頭。

兩眼放光地盯著那黑衣人。

黑衣人:!!!

他瞬間炸毛,直往姬泊雪身後躲。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阮桃桃一把揪住他命運的後頸,肆無忌憚地扒起了他的衣服。

不過短短兩息,黑衣人便失去了他的上衣,惶恐無助地捂著胸,放聲大哭。

“我又沒殺人,又沒放火,至於這麼折磨我麼?!”

正低頭穿衣的阮桃桃:???

不是,這年頭,你們這些個當反派的,心裡承受能力都這麼差的麼?

先是尤情尤大小姐被一句“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刺激得險些撅過去。

現在,你不過是被扒了件衣服,就還委屈上了?長得跟個熊似的,也有臉扮黛玉?

等等!

突然想起什麼的阮桃桃又慌上了。

他哭得這麼慘,姬泊雪該不會真以為她欺負他罷?她要不要也跟著哭一個?

阮桃桃一時間有些拿不準主意。

她裝柔弱沒經驗,發瘋似乎還行,要不,再給他們瘋一個?

阮桃桃兀自糾結著該不該這麼做。

尚未來得及醞釀好情緒,下一刻,姬泊雪的聲音已然傳來。

“窺視女弟子沐浴,當剜雙目,你自行去刑法堂領罰,或可從輕發落。”

聲音不大,卻凜冽似寒霜,隱隱帶著上位者的威壓。

黑衣人聞之,抖如篩糠,腿一軟,徑直跌坐在地,竟是連哭都忘了。

至此,阮桃桃懸著的心可算是落了地,連帶緊抿著的唇都止不住向上翹。

挺好的,不是睜眼瞎,還挺能辨是非。

如此一來,她就不用專門去和姬泊雪解釋。不用專門去解釋,自也就減少了她與姬泊雪交談接觸的機會。不交談不接觸,他們壓根就不可能會看對眼!

很好,今天的小命又成功苟住了!

可很快阮桃桃便笑不出了。

因為姬泊雪終於注意到了那件靜靜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外衫。

直至此刻,阮桃桃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然而,後悔已然來不及。

她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一陣風似的衝過去,搶在姬泊雪發話前將外衫撿起。

工工整整折疊好,雙手高舉,托於頭頂,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師尊乃泠泠天上月,徒兒是地上淤泥,穿您的衣裳,恐是會汙了您,徒兒不敢造次。”

姬泊雪:“……”

嘴上說著不敢造次,做出來的事卻比誰都放肆。

他看了眼本不染纖塵、被扔在地上後明顯沾了好幾塊汙漬的外衫。

又看了眼正在努力扮演狗腿子的阮桃桃,依舊保持沉默。

明明從頭至尾都未流露出半點情緒,阮桃桃卻從姬泊雪那張玉雕般波瀾無驚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絲嫌棄。

是了,嫌棄。

他甚至都不願伸手去接那件已然被弄臟的外杉。

阮桃桃莫名有些心虛,連忙收回手。

清了清喉嚨,開始轉移話題。

忿忿不平地指著早已魂飛太空的黑衣人,脆聲道:“師尊,他可不僅僅是偷看我沐浴!還用留影石錄了下來,意圖壞我名聲!”

至此,姬泊雪神色方才有了些許波動,轉眸望向努力縮成一團,可憐弱小但壯碩的黑衣人。

見姬泊雪注意力已被成功轉移,阮桃桃邊暗中觀察他的反應,邊闡述事實。

“首先,我與此人無冤無仇。”

“其次,玉華峰不是什麼閒雜人等都能來的菜市場。”

“既如此……”

“他涉險跑來玉華峰,偷拍一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女弟子洗澡是為何故?”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已然很清晰。”

“他分明就是受人指使,特意來玉華峰偷拍弟子沐浴!”

說到此處,阮桃桃稍做停頓,補充道:“至於那幕後之人是誰,弟子不敢妄言,還請師尊定奪,還弟子一個公道。”

此言一出,原本神誌不清的黑衣人猛然驚醒,狠狠打了個哆嗦。

偷窺女弟子沐浴,頂多也就是失去一雙眼睛,他們這些個修士每進階一次,便可重塑一次肉身。

照他如今這情況來看,縱是失去了雙眼,撐死也就瞎個十年八載,便可複明。但他若招出了幕後之人,那可當真是生不如死!

畢竟那幕後之人非善輩,有得是辦法整治他。素塵仙君則不然,雖威名在外,卻不會太過為難他們這些個小嘍囉。

黑衣人不敢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權衡之下,還是覺得被剜雙目更具性價比。

理清思緒的黑衣人當即決定,要毀去那枚被藏於袖中的留影石。

阮桃桃見他右手突然伸入左袖,便知不妙,連忙喝道。

“不好!他要銷毀證物!”

幾乎就在阮桃桃尾音落下的那霎,黑衣突然渾身一僵。

緊接著,他腕骨、指骨等十餘處同時傳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

就這麼短短一瞬之間,那幾處的骨骼均已寸寸斷裂。

黑衣人已然疼得背脊冒汗麵容扭曲,連藏於袖中的留影石都握不住,一路“咕嚕咕嚕”滾向阮桃桃。

從未見過這陣勢的阮桃桃壓根不敢去撿,小心翼翼觀察著姬泊雪。

姬泊雪正迎風立於十米開外,撐著那柄雪白的傘,神色很淡。

自桃林深處刮來的風不時揚起他鬢角的發,與素白的衣袍,恍若一副雋永悠長的潑墨畫。

阮桃桃甚至都不知他是何時出的手,任誰都想不到,這樣一個謫仙般的大美人兒出手竟如此狠辣。

當真是菩薩麵龐,雷霆手段。

阮桃桃無端想到了原文中那句。

“他慈悲而冷漠,溫柔而強大,如皓月般普照世間,可偏偏不屬於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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