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你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梁耀看向一臉悶悶不樂的斯文。
“如果您是一個水手的話,您或許能夠理解我的心情。”斯文黯然神傷地說道。
“能和大名鼎鼎的船王進行一場競速比賽是我的榮幸,能贏船王,更是所有水手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我不希望以這種方式贏下這場比賽,這是對我的侮辱。”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比起水手,範德比爾特更是一名商人,水手不是他的主業。”梁耀說道。
回到聽濤園後,科尼拿出了一張6萬美元的支票遞給梁耀。
“先生,我還欠您23萬美元的欠款,先還您6萬美元,剩下的欠款我後麵會慢慢還齊。”
自從跟了梁耀之後,科尼的生活漸漸步入了正軌。他戒掉了毒癮,也很少再流連於妓館之中。
他的建築公司也辦的有聲有色,積攢下來了一筆不小的資產。
至於科尼欠梁耀的欠款,則都是當初的賭債,一部分是當初他欠布蘭南賭場的賭債,一部分是1850年再次到加利福尼亞之後欠下的賭債。
“希望你以後能長點教訓,我給你指一條還清賭債的明路。”梁耀收下了科尼的6萬美元支票。
科尼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免除他的賭債對於他來說反而是一種侮辱。
“什麼明路?先生又有什麼生財之道了?”科尼眼睛一亮,滿懷期待地說道。
“投資保護傘公司,成為保護傘公司的原始股東。”梁耀神秘莫測地說道。
保護傘公司就是他布局在澳洲的淘金公司,這家公司梁耀並未對外公開籌資。
“保護傘公司?”科尼摸著下巴說道,“就是您和英國佬商量過的澳洲淘金公司?這家公司您不是不對外開放集資嗎?”
“是不對外開放,但你是我的助手,我可以給你一點點特權。”梁耀淡淡地說道。
“謝謝先生!”科尼感激地說道,“如果有可能,我想延長我們之間的雇傭合同。”
“你之前不是還嚷嚷說要早日解除這份奴隸契約?”梁耀打趣道。
“當時不懂事,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斯特勞斯前輩和瓊斯前輩都希望能夠留在您身邊當助手,跟著您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科尼非常坦然地說道。
“我父親是個很高傲的人,經常狗眼看人低,不過我看得出來,他非常欣賞您。”
“等你有了我這般財富的時候,你的父親也會欣賞你。”
梁耀想起今天範德比爾特幾乎全程把科尼當作空氣人,沒正眼看過科尼一眼。
父子之間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範德比爾特這麼做,確實過分了一些。
“今天你父親不僅沒給你哥哥好臉色,也沒給你好臉色。”
“我不在乎,我已經想通了,我是為我自己而活,而不是為我父親而活。”科尼釋然道。
“就是我的哥哥威廉,這個可憐蟲到現在還希望獲得那個鐵石心腸的老家夥的關注,我真替他感到悲哀。”
“或許你的父親是個不善表達的情感的人......”
梁耀話還沒說完,隻見科尼雙眼上翻,露出眼白,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嘴角流出白沫。
梁耀習慣性地伸出手,扶住科尼僵硬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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