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隨船來到紐約的學生,梁耀對他們的管理寬鬆程度不一。
作為未來西點軍校生和弗吉尼亞軍校生培養的20名學生采取準軍事化管理。
在學習文化課程之餘進行一些中等強度的軍事訓練,增強他們的體魄。
將要接受常規教育的40名學生,梁耀對他們的管理相對比較寬鬆,在學習文化課程之餘,允許他們在修女和牧師,也就是他們的老師帶領下,參觀紐約。
紐約的繁華程度,給這些學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種繁華有彆於廣州城的繁華,至於區彆到底在哪裡,這些十來歲的學生也說不清。
在梁耀放出要培養華人學生的消息後,很多學校都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寫信甚至登門拜訪,表示願意接收這些學生。
這些學校的目的不一,有為爭取梁耀資助的,也有為自己賺噱頭的,當然,也不乏真正為了教育事業考量的。
容閎帶著他的恩師布朗牧師以及馬薩諸塞州孟鬆學校的校長費爾班克斯從馬薩諸塞州趕到紐約來見梁耀。
“梁先生,孟鬆學校是美利堅唯一一所有著教授華人學生經驗的中學。”
見到梁耀之後,費爾班克斯向梁耀表達了他的想法。
“去年我的學生容閎以優異的成績從孟鬆學校畢業,考上了耶魯大學,是美利堅培養的第一個華人留學生。”
提到容閎,費爾班克斯露出驕傲的神情。
哈弗、威廉瑪麗、耶魯,是美利堅曆史最為悠久的三所高等院校,其校史甚至比美利堅的曆史還要悠久。
19世紀中葉,這三所學校也是美利堅綜合實力最強的三所高等院校。
自己的學生能夠考上美利堅的頂級院校,對於教育工作者而言,確實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就像後世國內中學有學生考上清北,學校都會拉出橫幅大書特書,大肆宣傳。
在中國近代教育史上,耶魯大學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由於容閎本人以及他的恩師布朗牧師都是耶魯大學出身,後續在負責留美幼童事宜時,容閎也更傾向於讓那些留美幼童報考他的母校。
1880年那批高中畢業的留美幼童中有1人進入哈佛大學,3人進入哥倫比亞大學,8人進入麻省理工學院,而進入耶魯大學深造的足足有22人,遠超其它高等院校的留學生之和。
後世為人們所熟知的鐵路工程師詹天佑,就是畢業於耶魯大學。
“我清楚貴校有培養華人留學生的經驗,隻可惜您來晚了一步,前幾天哈特福德中學的校長剛剛來見我,表示想要接收這批華人學生,我也答應他了。我總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吧。”
梁耀示意費爾班克斯等人坐下,讓科尼給這三位客人上茶。
“啊?”費爾班克斯感到非常遺憾,“那真是太遺憾了。”
容閎在孟鬆大學就讀期間給費爾班克斯留下的印象非常好,以一年的時間完成了兩年的高中課程(美國各州學製不一,小、初、高總共12年學製,具體怎麼安排各州自行決定,有633、642、543都有)還順利地考上了耶魯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