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牧師曾建議馬禮遜校方將馬禮遜學校優秀的學生送到歐美的大學留學深造。
隻可惜馬禮遜學校背後的最大股東是英國東印度公司,英國東印度公司對將馬禮遜學校的優秀學生送到歐美大學深造沒有興趣。
按照英國東印度公司的要求,這些學生能夠完成中等教育就已經足以為他們所用。而將這些學生送到歐美的高等學府留學,並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布朗牧師因此對馬禮遜校方深感不滿,他認為教育是育人成材,而不是一筆買賣,不久之後,心灰意冷的布朗牧師就辭職離開了馬禮遜學校回到了美利堅。
梁耀將這些學生接到美利堅繼續深造,也算是彌補了布朗牧師當初的遺憾。
來到學生們的住處,年長一些的學生很快就認出了布朗牧師,上前和布朗牧師問好。
“布朗牧師。”
“先生。”
......
布朗牧師非常高興地看著這些學生,一一叫出了他們的名字。
他非常驚訝於這些學生身上的變化,比之在香港,這些學生的精神麵貌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連身體也強壯了不少,還有他們的英語也更加流利了。
在看望過這些學生後,布朗牧師非常高興地對梁耀說道:“我非常高興看到發生在這些學生身上的變化,比起在香港的時候,這些學生更活潑,也更自信了,他們本來就很聰明,將來一定會是棟梁之材。”
“未來就讀於孟鬆學校的學生,將分彆寄養在馬薩諸塞州的各個家庭,往後還需要勞您費心。
不久之後我將返回加州,那裡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梁耀說道。
就讀於紐約州哈特福德高中的20名學生,梁耀已經給這20名學生找到了合適的寄養家庭。
這些學生被寄養在紐約州的各個中產之家,這些家庭的男主人也都是從事醫生、律師、工程師之類的體麵工作。
紐約的這些家庭聽說梁耀要將20名華人學生寄養在各個家庭之後,還是表現出了相當大的熱情,很多人來信表示願意收養這些學生。
最後,梁耀從中挑選了其中20個條件比較好的家庭來安置這些學生。
將這些學生寄養在這些家庭,也能夠讓鍛煉他們的語言能力,更好地適應美利堅東部的生活。
對於即將送到孟鬆中學的20名學生,梁耀也打算采取這一模式,選擇馬薩諸塞州的中產之家寄養。
采取這一模式,他隻要在紐約州和馬薩諸塞州留下幾名可靠的負責人,負責不定期監督這些學生的學習進度即可,也比較省心。
“我會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這些學生。”布朗牧師說道。
1845年,也就是美墨戰爭爆發前夕,美國記者約翰·奧蘇利文在《**》雜誌上發表了一篇名為《兼並》的文章,鼓吹向太平洋地區擴張,將美利堅打造成一個東臨大西洋,西臨太平洋的超級大帝國。
這一點觀點在6年後的1851年依舊有相當大的受眾。
梁耀在《紐約晚郵報》《紐約先驅報》等報紙上發表了兩文章,分彆是以天定命論為基礎的《昭昭天命》,另一篇則是《南下吧,美利堅》,將兵鋒直指墨西哥北部。
他以這兩篇文章投石問路,試探美利堅民間的反應。
令梁耀感到驚喜的是,雖然美墨戰爭才剛剛結束沒多久,美利堅人民和政客對繼續擴張還是抱有很大的熱情。
美利堅從來不反戰,隻是反戰敗而已。
墨西哥內部動蕩的局勢,美利堅民間和政客們的反應,讓梁耀覺得兼並墨西哥領土一事大有可為。
“您的文章寫的非常好,我非常認同您的這些觀點,想要加強南方、西部準州地區的聯係,必須構建一個完整的鐵路係統,尤其是加州和德州之間的鐵路,就必須獲得墨西哥北部領土。”
詹姆斯·加茲登,南卡羅萊納州查爾斯頓市的一個大奴隸主,同時也是政界最看好下一任美利堅駐墨西哥大使的最佳人選,對梁耀的文章評價非常高。
這兩篇文章中的話,幾乎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加茲登感覺遇到了知音。
“您的這些話,簡直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這些文章的很多觀點就是來自於加茲登,梁耀隻是輔之以天定命論的觀點將其係統化,具體化,看上去更高大上,更有可行性,當然能說到加茲登的心坎裡去了。
19世紀的美利堅外交環境相對簡單,周圍的鄰國隻有兩個,其中北麵的加拿大還是大英帝國的殖民地。
美利堅真正意義上陸地接壤的主權鄰國,其實就墨西哥這一個。
因此在美利堅的駐外大使中,美利堅對駐墨西哥的大使的重視程度不下於美利堅駐英法的大使。
國務院對駐墨西哥大使這一職位一直都非常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