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麵前放著兩個椅子,椅子上各坐著一人,衛渡和杭以聲。
他們就跟小學生聽課一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薑姒,認真地聽著薑姒講話。
仿佛薑姒是他們的指路明燈。
衛渡眼角疑似帶著淚光,杭以聲臉上帶著紅暈。
陸司越滿腦門問號:他們吃錯藥了?
他忍不住上前幾步,然後就聽到了薑姒嬌氣的嗓音:“你們都很認真,繼續保持,我相信你們。”
衛渡和杭以聲連連點頭。
陸司越輕咳了幾聲,示意他來了。
然而,沒有一個人理他。
又過了一會,眼看薑姒要離開了。
陸司越睜大眼睛,薑姒已經誇了那兩人好幾句,這下總該誇他了吧。
陸司越忍不住開口:“喂——”
薑姒施施然地站起身,連眼神都沒施舍給他,隻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陸司越瞠目,怎麼回事?
薑姒不是來見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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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衛渡導演在微博上曬了他的開機照。
不是吧不是吧?他為什麼還有戲拍?
業內的製片人都在嘲笑,衛渡是怎麼忽悠到人傻錢多的煤老板給他投資呢?
按捺不住好奇,大家都跑去了解《怒火狩獵》這部電視劇。投資兩個億,還采取邊拍邊播的模式。
更要命的是,去年金酸梅最爛男主杭以聲,是本劇的絕對男主。
網友都笑瘋了。
這是什麼神級的史詩級大爛劇?
消息已經在網上傳開了,但該片的投資商遲遲未現身,始終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不少記者趕去片場蹲守,說不定能拍到那個投資人是誰。
薑姒來片場的那一天,由於現場的防護措施做得很好,最敬業的狗仔也隻是拍到了她的背影。
身穿毛絨外套,腳踩高跟鞋,年紀輕輕,氣質無雙。
在多日的調查中,記者們逐漸發現,投資人不是土大款,而是一家名為望葵的電影公司。
法人代表姓鄭,是一個從未在電影圈出現過的名字。
而姓鄭的代表並不是這個公司的實際掌權者,他背後有一位神秘的女士,被劇組人員尊稱為J女士。
J女士,大膽的投資,大膽的拍攝方式,加上那個曼妙的身影,已經在網友心中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看J女士的投資方式,以後砸錢的地方,隻多不少。
她是想要做出紮堆的爛劇,還是信心十足能令那些糟糕的團隊反超成神?
眾人不禁猜測,未來的娛樂圈,會因為她發生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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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班結束後,薑姒還做了件大事。她反手就將那個神棍騙子給舉報了。
誰讓那個騙子惹到她了。
鄭管家以匿名人的身份將信息提供給了警方。
警察依據薑姒給的信息,準確無比地找到了方位,把自稱師承名門的假大師一舉拿下。
先前已經有不少人報案,說是被這個人騙了錢。
可這人行蹤詭秘,每回都換個隱蔽的地方,警察也找不到人。如今有人提供線索,剛好幫了個大忙。
而躲在一旁車上看熱鬨的薑姒,也接受了1919黃金眼電視台的采訪。
話筒對準了薑姒,女記者看著打扮精致的薑姒有些出神,她采訪過不少的人。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姿色。
薑姒戴著口罩,攏了攏她的長發。
跟在旁邊的鄭管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先說好了。我們太太注重**,播出前必須打上馬賽克,不然我們不會接受采訪。”
女記者下意識點了點頭。
一身的昂貴衣裳,手上還提著一個價值不菲的包。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喜馬拉雅鱷魚皮鉑金包,價值兩百多萬。
播出前,台裡都會進行審核,該女士的身份看上去過於……高貴了。
女記者緩過神,問薑姒。
“請問是什麼樣的契機,讓你發現了這個騙子的據點呢?”
話音剛落,薑雲皓從前方走了過來。
他剛得知騙子窩被端的消息,就趕了過來。
他實在不想留在家裡,看他媽罵人,罵騙她的朋友,罵薑姒,連帶著還罵他幾句。
薑雲皓看到薑姒接受采訪那架勢,他臉上有些莫名。
下一秒,薑姒注意到薑雲皓的身影,伸手指向他。
薑姒懶得動口,大度地把發言的機會交給了薑雲皓。
“讓他說吧,這消息是他提供給我的,我不過是隨手舉報了。”
話筒立馬對準了薑雲皓。
薑雲皓驚得往後退了一步,讓他說?說什麼?
他的親媽要害他親姐!
薑雲皓看著記者殷切的目光,隻得把接下來要說的內容打了厚碼。
“事情是這樣的,我偶然聽到家裡……不,是朋友的媽媽,想要對她的女兒……兒子出手……”
薑雲皓磕磕巴巴地編著謊,采用了無中生友的方式,試圖模糊焦點。
女記者一頭霧水,終於等到薑雲皓把事情講述完畢,她再次將話筒對準了薑姒。
畢竟,眼前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比剛才發言的小兄弟聰明。
“那請問該怎麼稱呼你呢?”
女記者特地解釋道,“播出時,字幕上得出現你的身份。”
薑姒也不想暴露她的身份,隨口說了一句。
“叫我薑女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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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陸司越一直在準備新歌,許久未歸家,就算他去片場見薑姒,也錯過了。
陸司越雖然有點不爽,但他沒放在心上,認真地準備新歌首發。
演出的地方在地下一樓,需要經過長而窄的台階,灰牆上沒有什麼特彆裝飾,而是大片大片的鮮豔塗鴉。
走廊的儘頭處,往左拐,一處寬敞的觀眾台儘數展現。
燈光昏黃,隻餘身後晃眼的鐳射聚光燈,將舞台照得光亮分明。
新歌首發,粉絲們已經提前來了現場。
彼岸之槍樂隊從後台走出,鼓點尖叫聲同時就位。
在熱烈的喧囂聲下,陸司越在尖叫聲中仰起頭,喉結突出,勾起了唇,平白添了幾分壞意。
他低下頭,靠近立著的話筒。
聲音低而癢。
“現在,開始。”
歡呼聲沸騰,粉絲們口中叫的最多的就是陸司越的名字。
其次是杭以聲。
大家都知道杭以聲最近剛進組,可他對這首歌的掌控絲毫沒有變弱。
他將陸司越親手寫的歌,完美地演繹了出來。
表演時間一晃而過,全部人都唱得酣暢淋漓,歌迷戀戀不舍地離了場。
譚經紀人一直在台下候著,等陸司越他們一下台,他便走上前。
“祝賀你們,新曲很成功,粉絲們反響很好。”
陸司越揚了揚眉,他對自己的作品向來自信。走進休息室的時候,他看見杭以聲忙裡偷閒,頭也不抬地盯著手機。
期間,他還時不時笑出聲。
手機傳來聲響。
“感謝薑女士為我們提供了線索,成功將騙子一網打儘……”
哦?是一個社會新聞的重播。
杭以聲一有壓力,就愛看1919黃金眼這個頻道。
陸司越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現在他隻是隨意的一瞥,卻沒能移開視線,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屏幕上的人影,發出了內心深處的疑惑。
“你不覺得這人很眼熟嗎?”
“沒有啊。”
杭以聲震驚地轉頭看向陸司越:“打了這麼大的馬賽克,你都能認得出來?”
1919黃金眼之前也不是沒有給人打過馬賽克,可像這樣大麵積,從頭遮到尾還帶了變聲器的。
陸司越是第一回見。
陸司越白了杭以聲一眼。
不知為什麼,他一看那團馬賽克的動作,還有她的語氣……
分分鐘就確定了她的身份。
薑姒。
還有她旁邊同樣打著全身馬賽克的人,不是鄭管家還有誰?
陸司越沒有意識到一點。
他對薑姒發號施令的語氣,已經無比熟悉,甚至可以說有些習慣了。
他連臉都沒看到,大腦的直覺就替他迅速判斷了薑姒的身份。
陸司越扯了身上T恤的領口,嗤了聲。
“切。”
前幾天,他趕去片場的時候,薑姒走得急,壓根就沒說上話。
陸司越也沒想到,他再次見到薑姒,會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好一個熱心市民薑女士。
他怎麼不知道,薑姒還開展了這樣的業務?
作者有話要說:1919黃金眼的觀眾發現,從此電視上多了一個熱心市民薑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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