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細致認真地洗了兩遍熱水澡,塗上昂貴的身體乳後,她脊背挺直靠在那裡,一邊敷麵膜,一邊在房間裡優雅地泡腳。
木桶是專門定製的,選用的木料是最頂尖的,尺寸也符合薑姒的要求。
薑姒敷完麵膜,先一層層塗上護膚品。
然後她用柔軟的毛巾擦乾腳上的水珠,又認真地在腳背上塗上身體乳。
薑姒點開係統,發現陸星沉剛才給她提供了30萬氣運值。
她挑了挑眉,她剛才都沒和陸星沉見麵,陸星沉心裡波動就這麼大啊,大白天又犯病了?
這時,顯示又有一筆氣運值進賬。
100萬。
來自陸凜。
薑姒一下子坐直了,她眨了眨眼。
今天怎麼回事?
她還沒和這些人見麵呢,就一個兩個爭著給她提供氣運值,陸凜竟然提供了一百萬。
這個最大的氣運人物果然讓她驚喜,看來她以後一定要多多在陸凜身上賺氣運值。
鄭管家琢磨,太太今天受驚了,剛好之前定做的勃朗寧手.槍到了,現在給太太,說不定太太能開心點。
鄭管家笑著開口:“太太,之前您讓我去定做的勃朗寧手.槍送過來了,您現在要看一下嗎?”
“真的?”薑姒眼睛瞬間亮了,“快拿過來給我看看。”
她披上羊毛披風,有些期待地端坐在客廳裡,定定地盯著拿上來的圓盤。
圓盤是木質的,色澤漂亮,上麵蓋著一層暗色的織鍛黑布,旁邊還勾著一圈金色的線。
看上去非常高級。
薑姒很滿意,看來,這些槍也做得非常精美。
薑姒輕輕掀開黑布,雪白的手指,一一點過陳列的槍,她臉上笑意漸深。等會,她先挑選哪一把好呢?
然後,她笑眯眯地拿起了最中間的一把槍。
這把槍剛拿到手裡,薑姒就覺得不對勁,笑容一僵。
重量不對,太輕了。
薑姒蹙眉,她低頭打量著槍。
雖然有些細節做得非常逼真,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但是細細一看,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薑姒難以置信地看著手裡的的東西:“怎麼是假槍?”
她不死心,當她認真地檢查過所有的槍後,她神情懨懨地靠在沙發上,盯著鄭管家。
“鄭管家,你騙我。”
當初沒人告訴她,最後給她的是假槍啊。
“抱歉,太太。”鄭管家笑得一臉溫和,“現在是法製社會,而且真槍會傷到太太啊。”
薑姒不滿地翹著唇:“我就弄一把玩玩也不行嗎?”
她就想偶爾摸一下槍,看一看罷了,把她的勃朗寧手.槍還給她。
看著薑姒委屈的樣子,鄭管家抱歉地搖了搖頭。
薑姒泄憤地跺了跺腳,她不解氣,又用腳尖輕輕踢了踢沙發。
然後,她整個人埋在抱枕裡,小臉皺巴巴的。
陸星沉剛走進門,就看到薑姒坐在客廳裡,她麵前的桌上陳列著一把把或黑或銀的槍。
他有些疑惑:?
什麼時候槍.支合法了?
下一秒,陸星沉就聽見了薑姒抱怨的嬌聲。
“怎麼是假槍?”
陸星沉悟了,原來是假槍啊。
他原本想悄悄地上樓,以防薑姒問他考試的事情,當他視線落向薑姒時,目光一滯。
他腳步不由得停了。
薑姒雪白的手指輕輕搭在黑色的槍.身上,肅沉的黑和耀眼的銀交織,更襯得她指尖玲瓏小巧。
她把玩槍的姿態,嫻熟又自然,仿佛這樣的動作,她已經做了無數次。
那一刻,陸星沉忽然有種錯覺。
薑姒天生不屬於這裡,她好像生於那個硝煙彌漫,戰火四起的時代。
而她遊走於那片兵荒馬亂之中,依舊灑脫自由。
陸星沉沒有注意到薑姒的眼神。
薑姒早就發現陸星沉進來了,現在她正不高興著,她一不高興,誰哄著都不行,她非要找個人發脾氣才可以。
然後,她的目光幽幽地望著陸星沉。
下一秒,薑姒直直舉起了搶,迎著黃昏的光,那把勃朗寧手.槍準確地對準了陸星沉。
陸星沉震驚:!
薑姒搞什麼?
陸星沉下意識就要往後退,但他腳步一頓,忽然意識到,這槍好像是假的。
瞥見陸星沉的動作,薑姒不大高興地翹著唇。
“你躲什麼呀,膽小鬼。”
陸星沉身子一僵,不知怎地,他站在那沒動。
幾秒後,薑姒撇了撇嘴,她把槍放回到桌上,脆聲道:“真是沒勁。”
她眨了眨眼:“假槍就是不如真槍好玩。”
陸星沉磨了磨牙。
是假槍,你就可以指著我了?
他剛想反駁,但一想到中午的新聞,薑姒可能被困在電梯裡,那話又輕輕地咽了下去。
陸星沉抬眼,偷偷打量了薑姒一眼。她剛才還有興致玩槍,看樣子應該沒受傷。
少年抿了抿唇,沒回嘴。
他轉身準備上樓。
薑姒看著陸星沉的背影,她想起今天下午補習班的老師打電話過來,說陸星沉今天考試交了白卷。
驀地,一個懶懶的嗓音在陸星沉背後響起:“聽說你今天交了白卷哦。”
陸星沉有點心虛,他眉心一跳,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分。
“我那是有理由的!我隻是……我隻是……”
後麵半句話,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薑姒貓眼一瞪,輕哼了聲:“你聲音這麼大乾嘛?嚇到我了。”
聽到這句話,陸星沉仿佛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氣勢一下子沒了,他垂下頭沒說話。
薑姒的脾氣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她看著陸星沉垂頭的樣子,這會又笑眯眯地撐著腮。
“你啞巴啦?”
陸星沉心裡堵著一口氣。
還不是怪薑姒?
要不是薑姒被困在電梯,要不是手機剛好把這條新聞推送給他,他能交白卷?
可他卻什麼都不能說。
寂靜中,忽然響起薑姒嬌滴滴的嗓音。
“小朋友。”
聽到這幾個字,陸星沉心口莫名一跳,他猛地抬頭,對上了薑姒狡黠的眼睛。
薑姒朝他慵懶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陸星沉頓了頓,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愈走近,愈能看見薑姒笑得像隻貓一樣。
陸星沉不由得警惕起來。
薑姒想到白天陸星沉給她提供的30萬氣運值,她很滿意,看來陸星沉很討厭她,輕輕鬆鬆就會給她提供氣運值。
為了讓氣運值來得更加洶湧,她故意激陸星沉。
“你如果不想去補習班……”薑姒歪著頭笑道,“其實還有其他選擇呀。”
她故意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咦了一聲。
“上次說到什麼來著?對了,法國藍帶廚藝學校。”
話音剛落,薑姒點開係統,查看陸星沉提供的氣運值。
她一看就笑了,果然……
陸星沉的氣運值,蹭蹭蹭地往上漲。
三萬。
五萬。
九萬。
……
氣運值還在繼續瘋長,情緒波動這麼大呀。
薑姒瞥了一眼陸星沉的臉,英俊的臉微微漲紅,卻依舊倔強得一言不發。
陸星沉心想,薑姒這麼說,難道是故意激他?
因為他今天小考交了白卷,讓她失望了。她想讓他認真讀書,所以故意這麼說。
陸星沉回到房間,他沉著臉想,薑姒刺激他,難道他就要照做嗎?
薑姒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之前他去補習班讀書,已經夠給薑姒麵子了。
薑錦月說過,他不用逼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情。他想打架就打架,想曠課就曠課,她永遠支持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陸星沉現在重新回想起薑錦月的話,他總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
但他從來不會懷疑薑錦月,這個念頭很快一閃而過。
陸星沉臉色陰沉,他又不是小孩,難道激一下就要順從薑姒嗎?
聽大人的話,那是小朋友才會做的事情。
傲嬌的陸小少爺對這種行徑嗤之以鼻。
但不知道為什麼,薑姒的話一直在他腦海裡回蕩,他心裡的躁意一直壓不下來。
下一秒,陸星沉撥通了鄭管家的電話,他認真地說。
“鄭管家,你能幫我把高二課程需要的學習資料,全部買過來嗎?我現在急需要用。”
停頓了幾秒,他輕輕說了聲:“謝謝。”
空氣沉默。
電話那頭的鄭管家先是怔了幾秒,隨即心裡湧上狂喜。
天哪,小少爺竟然會對他說謝謝了!
鄭管家激動地開口:“好的小少爺,我馬上就幫你買過來!”
鄭管家辦事效率極高,很快,學習資料就跟小山一樣,壘在了陸小少爺的桌上。
陸星沉看了一眼,他坐在書桌前,默默地翻開了第一本書。
次日,補習班。
風吹起了窗簾,薄薄的光照亮了靠窗的那個背影。
一米八五的少年伏在桌上,脊背料峭。
陸星沉拿著筆,看著書本苦思冥想。
小弟們來找陸星沉,有個小弟走到門口,他往班裡喊了一聲:“沉哥,下午打籃球去嗎?”
“不去。”陸星沉頭也不抬地拒絕,他看著題目眉頭緊皺。
小弟們疑惑了。
於是,他們跟疊羅漢似的,幾人趴在門口,一個接一個地把腦袋湊上去,當他們看到眼前那一幕時。
小弟們震驚,差點跪在地上。
他們沒看錯吧,陸星沉現在竟然在做題目!
小弟們竊竊私語。
“沉哥今天發燒了嗎?他明明最討厭讀書了。”
“最近沉哥好像還買了一疊參考資料。”
“要不要帶沉哥去醫院?他肯定生病了。”
這時,其中一個小弟推了推眼鏡,他高深莫測地開口:“你們想什麼呢,沉哥那是在塗鴉。”
其他人看他。
那人胸有成竹道:“用教科書塗鴉懂不懂?沉哥就是沉哥,做什麼事都與眾不同。”
“看著吧,說不定等會就膩了。”
這時,陸星沉把筆往桌上一摔,他不耐煩地盯著書。
小弟們了然,沉哥果然膩了,不想再用教科書塗鴉。
話音剛落,小弟們就看見陸星沉暴躁地抓了抓頭,他十分不爽地開口。
“媽的,這道題到底誰出的?為什麼會有兩種解法!”
小弟們:“!!!”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在零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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