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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以後和他鬨的很難看,也不想像她爹娘那樣。若是和離,此生不相見就好。
葉青洲許久才回道:“好。”
看著對麵的太陽升起來,驅散了黑夜的迷霧,抱在他腰間的手指被雨滴砸中,“葉青洲,下雨了。”
“我們今天下不了山了。”
這雨來勢洶洶,氣溫剛暖起來,被這一場春雨澆了個透徹,一夜反寒大抵如此。
杜若站在屋內,扒拉著自己被淋濕的衣服,“你還沒好?”
氣溫降低,深山凍的狠。
“我總得找到一身你能穿的。”葉青洲又丟出來一件破洞的上衣。
也不知道他師父哪來的癖好,他從小到大的衣服不管好的壞的一股腦都塞到了裡麵,幸好是在京城,在南方,到了回南天梅雨季,八成得發黴。
“就這件吧。”葉青洲找出了一件還算完整的衣服,“好像是我十六歲的時候穿的,你現在穿應該剛剛好。”
杜若接過,瑟瑟發抖走到旁邊的屋子,把衣服換上。
在二樓的回廊看到天邊依舊普照天下的太陽,有股氣憋在心裡發不出來。
陽光明媚的一天,竟然下了雨。
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萬事不順。
“葉青洲,我餓了。”荒郊野嶺,山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她對這不熟,隻能求助他。
“我去後山拔點菜回來。你在這裡等著,不要出去,山上的野獸雖然雨天會窩在山洞裡休憩,但難保有的吃完了冬季的食物,出來覓食。”葉青洲找出油紙傘,撐開,出門。
杜若走到廚房打了幾盆水,把裡麵沒幾個的鍋碗瓢盆洗乾淨,再拿過油燈,點燃廚房的柴火,燒打斷一鍋熱水,又洗了一遍。
如果不是被困在這裡,在山頂樹林裡聽雨,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沿著屋簷走了一圈,這個院子真的不大,主人居住用品也不奢靡隔著窗戶往裡看,有的房間藏書很多,有的房間堆滿了木樁子,還有各式兵器。有的房間竟然還有藥櫃。臥房反倒成了這座院子最不起眼,最小的地方。
想到金鵬鏢局說,他們在京城外沒多遠的地方遇到的野豬,她計算著這座山到京城的距離,心懸了起來。
沒多久,葉青洲推開門,提著一籃子東西。
“後院還剩一些菜沒被附近的野雞野鴨謔謔完,我在旁邊找到了雞窩蛋。全給拿了過來。”
“你燒一鍋水,我打幾隻雞鴨來燉了。”
杜若接過籃子,“我不會殺雞。”
她做飯遇到的都是已經拔完毛了的雞,分屍看構造的時候也是。
按照她外祖母的話,當人醫不好搞不好要丟命,給雞鴨豬羊這些禽類獸類醫風險大大降低,要是她哪天學藝不精當不了郎中了,就去給雞鴨看病。
但,外祖母都是買的已經處理好的雞鴨,每次肉鋪送上門,都處理的很乾淨。聽肉鋪的人說處理需要廢一些技術,每次外祖母聽到都會多給一筆銀子給他們。外祖母愛乾淨,如果買了活雞,大概會讓人把他全身上下都刷乾淨,再讓它痛痛快快上路吧。大概,教她的時候也下意識忘了她以後要麵對的是一堆長了毛的雞。
葉青洲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做飯那麼熟練,怎麼倒在了處理食材上,“你燒一大鍋水,我來拔毛。”
杜若想了想,“一定要拔的很乾淨。”
葉青洲點頭,找到一把箭,穿著蓑衣出門,直奔後山那幾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