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爾茲第一次拜訪時,伊凡就告知了神奇果樹的奧秘,所以瓦爾茲是第二個知曉霍朗普注定失敗的人,但他沒有選擇幫助自己的家鄉托非亞,而是幫助伊凡製定各種關於果樹的生意計劃。
論政治瓦爾茲比不上霍朗普,但論經商情況肯定是反過來的,有了這麼個老奸巨猾的“幕後黑手”,霍朗普的那些小算計怎麼可能瞞過伊凡?如今交談的每一個生意步驟,都準確無誤地出現在瓦爾茲的預計之中!所以霍朗普隻能乖乖地,把“吃了我的都吐出來”啦。
從這也可以看出瓦爾茲與霍朗普的性格差異,如果是瓦爾茲主持交易的話,即使得到自種果樹這個可能性後,也絕不會對伊凡表現得如此決然,而是好言好說給彼此留下一個美好的再見,隻能說年輕人還是年輕吧。
對於伊凡而言,瓦爾茲這些日子的舉措,所表達出來的投靠意圖已經相當明顯了,而從今日的生意談判上看,伊凡也十分認可瓦爾茲的能力。所以伊凡這幾天,都在考慮要不要讓瓦爾茲擔任領地的財政官,當然是試用期的,但出於對瓦爾茲的一些個人看法,伊凡顯得猶豫萬分。
伊凡和霍朗普都算年輕人,作風都有些風風火火,很快就敲定一個兩方領地的交易方案,托非亞地區給魔角領地的第一批訂單,是供給霜花鎮的全部麵包要求。
這世界的飲食還是比較單調的,這指的是做法不是食材,因為很多魔獸都可以吃嘛,對於小麥絕大部分平民都是做成麵包啃的,如果有人要吃小麥粥的話,那靠托非亞本土的小麥種植也足夠了。
值得一提的細節是,伊凡不需提供烤製好的麵包,隻需提供麵包樹果實就行了,這是考慮到了保質期之類的問題,麵包果在不潮濕的環境下,新鮮度可以保持一個月以上,這些時間靠著傳送魔法陣送到帝國各地都沒問題。伊凡想這大概是因為果實蘊含著魔力吧,嘿嘿還省去了許多柴火錢。
霍朗普對此的想法是:“這些果實太神奇啦!隻需加水就可以變成麵團,下一步就直接成為麵包!用不同的水還可調製成不同的口味,最重要的是還省去了收小麥、脫殼、晾曬、磨成麵粉等步驟,嘿嘿省力又省錢!”
如此大的生意來往,光用金龍來代表盈利是不夠的,當然是要以物易物啦。伊凡向托非亞索要的,大部頭是毛奴、魔晶和鐵,毛奴是為了填充人口,魔晶是生活剛需,鐵自然是為了魔導槍的研究。
其實若論作為產品的收益的話,麵包果未必就比得上魔導槍,誰讓帝國是個好戰的國家呢?這種新式武器彆說士兵了,全世界數不清的冒險者都願意買上一杆吧,畢竟那是能讓劍士發射魔法的神奇武器。
不過伊凡本著懷璧其罪的念頭,深知在領地不夠強大的現狀下,亮出魔導槍的存在隻會招來禍事,比如自己這個領主被撤職,換來另一個尤利烏斯喜歡的皇族。
比如奧尼爾被帝國抓去做實驗,他至少可以高興自己不是被實驗的那個,比起王都的地下室,奧尼爾應該更喜歡待在這裡吧?雖然他整天窩在實驗室也跟坐牢差不多啦,哎不對這可是精神上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