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泰平王已經變成了她的串串,那必是人已經被害死了,否則串串又是如何穿越進來?
原身在這裡麵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她到底是真的因為情郎不肯舍棄一切帶她走,隻能含淚嫁給失心瘋鬱鬱而終,還是害人終害己多行不義必自斃,遭了報應而亡?!
在這世界活著也太艱難了吧,杜書瑤緩緩吸了口氣,在翠翠欲言又止的視線裡麵抱住了泰平王,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幸好她的串串在,杜書瑤抱緊泰平王的腰身,將她崩了半天有些僵硬的表情埋在了泰平王的肩膀上蹭了蹭,緩緩籲出一口氣。
蓮花很快回來,杜書瑤連半瞎半死都不曾心慌,難得這般依戀地抱著泰平王不放,她甚至想著,若不然她也私奔吧,帶著她的小串串,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找個偏遠的山林隱居起來,一人一狗,和以前的肥宅生活也無甚區彆。
但是菜上來的時候,看著泰平王一個人沒一會乾光了一盤子肉,杜書瑤打消了帶狗跑路的念頭,串兒太能吃了,養不起。
當然狗子跟著主人當然是有什麼吃什麼,但是杜書瑤舍不得啊,串串作為狗的時候,她看一些災難片的時候會想,至少她有狗,等走投無路,就把狗吃了。
可是她那都是純粹的玩笑,自己和自己開的玩笑,她從來也不吃狗肉,說吃狗,都是嚇唬串串的。
要是她帶著串串跑了,到時候吃得不好,串串當然也是能啃麵餅子的,但是狗這東西就是吃肉的,他要是吃不好,會短命的。
杜書瑤從來無親無故,就這麼和個傻狗相依為命,舍不得它啃麵餅,看不得它瘦得像最開始撿到的那樣骨瘦如柴。
於是一頓飯,杜書瑤看似是在看著外麵熱鬨的戲,手始終在泰平王散落肩背的發上摩挲,心裡想的卻是如果真的原身有參與害人,那她要如何為自己脫罪?
泰平王玩得很開心,吃得好,吃完了杜書瑤又帶他在市集上轉了好久才回王府。
夜深露重,杜書瑤在床上垂死病中驚坐起,想到了個膽大包天的辦法,這辦法不算聰明,但是如果真的成了,有串串對她的維護,她就算不能完全脫罪,也能夠甩掉這口扣死人的大鍋。
她爬起來自己去隔間打了一盆水,把泰平王脫在地上的衣物泡在水盆裡麵,狠狠地搓洗,搓到她手都紅了,又把盆端到床邊上放著,這才叫了翠翠進來。
杜書瑤把沒穿衣服的泰平王在被子裡裹得嚴嚴實實,指著地上的水盆對著翠翠說,“這盆子不能動,不能拿走,知道嗎”
翠翠還在緊張白天的事情,蓮花找她套了好幾次的話了,她真的怕,杜書瑤看著她有些泛白的臉色說道,“嘴嚴些,彆胡思亂想,出去吧。”
翠翠出門,杜書瑤一夜睡得不□□穩,第二天,正是太醫來例行請平安脈的時候,杜書瑤清早上就把盆中泡了一夜衣服的水裝進了一個小瓶子裡,待到太醫為她和泰平王診脈結束的時候,杜書瑤摸出了小瓶子,遞給了太醫。
說道,“前日王府中有馬匹無故腹瀉死亡,有一匹是王爺最喜歡的小馬,我命人查了許久,草料都無異樣,隻有這水顏色不太對勁。”
杜書瑤做為難樣子,“我知道這種事勞煩太醫太過荒唐,但是王府中水源皆來自一處,乃是陛下命人在山中引來的山泉,平日裡我同王爺吃用皆是這水,馬匹事小,事關王爺,懇請太醫可否幫我瞧瞧,這到底是汙染……”
杜書瑤見太醫接過小瓶子,才又說,“還是有人蓄意毒害。”
太醫年歲不小了,蒼老乾癟的手捏住小瓶子,聽了杜書瑤最後一句話,手猛的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