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娘笑的更諷刺了。
“是啊!你是說了這樣的話!那是跟你父母學的,在目的沒達成之前穩住我的心,讓我對你感恩戴德。”
“若非白貞河那次吃醉酒親口告訴我,我之所以會成為他的外室都是因為你,我也不敢相信我當成了親姐姐的表姐會把我當成貨物一般賣出去。”
祁氏壓著憋屈開解祁三娘。
“三娘,我是真的不知道……”
祁三娘忽然衝祁氏吼。
“夠了!”
祁氏嚇一跳。
反應過來後臉色鐵青。
“三娘,你……”
祁三娘現在隻想識破祁氏那張偽善的臉,所以將之前在二進小院子中對風清江等人說的話再說了遍。
哪怕身體虛弱,但努力咬詞清晰,努力提高聲音。
她希望越多人聽到越好。
祁氏身份地位擺在那裡,知道的人越多,對她影響越大。
祁三娘一口氣說完祁氏的惡行後,惡狠狠地望著她,猛地撩起另一隻手的衣袖。
從小臂快到肩頭位置,是一條深可見骨的醜陋堪比扭曲蜈蚣的疤。
眾人看得倒吸口涼氣。
祁三娘滿眼憤恨地盯著祁氏。
“這是當初你與郡王攜手的一幕被白貞河看到,白貞河嫉妒,回到小院子後欺辱我時用匕首劃的!”
“我在他麵前隻是你的替身,我不能有自己的情緒,不能有自己的表情,甚至不能有自己的坐姿!”
“我們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可是因為你的私心和惡毒,我備受白貞河欺辱折磨,有時候聽到院子裡傳來腳步聲,我都會嚇得發抖。”
“表姐,你是不是以為現在白貞河死了,隻要你矢口否認就沒人會信我?”
風小五和常懷遠同時出聲。
“祁三娘,我們信你!”
不少百姓也出聲。
“三娘,我們也信你!”
祁三娘衝眾人感激地笑笑,然後視線落到白程昱身上。
“郡王,您信我的話了,對吧?”
祁氏滿眼期待地看向他。
“夫君,您不能信她。”
白程昱沒說話,而是親自審問被洛安王侍衛壓著跪在街道上的八名奴仆。
八名奴仆畏懼祁氏手段,每個人下意識否認。
“郡王,我們隻是奴才,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風清江聽著嗬嗬一聲。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說完風清江大手一揮。
“將他們拖下去,全宰了!正好和白明珠在黃泉路上有個伴兒!”
祁氏眼眶隱隱發顫。
生怕這八個奴才畏懼生死先發製人。
“洛安王這樣未免欺人太甚!這些可都是能證明妾身被冤枉的人證!”
風清江還沒說話,祁三娘忽然質問祁氏。
“表姐,按照你的意思,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無辜的,你心中隻有白郡王一人是嗎?”
祁氏不知道祁三娘為何忽然問這個。
但她想也不想就回了。
“是!”
祁三娘似笑非笑地又問祁氏。
“所以您對族老,從來都是虛情假意,沒有半點兒真心?”
祁氏眼角餘光看到白程昱臉色更難看,下意識否認並解釋。
“三娘,我與族老並無半點兒私情,你說的這些根本就不存在!你為什麼要這麼汙蔑我?”
祁三娘沒理她了,而是忽然低頭問需要準備後事的白貞河。
“族老,您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