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梨看見他杵在玄關處,死死皺著眉,滿臉的不高興。
她什麼都沒問,江定這個人一天裡有二十三個小時半是不高興的。
江定站了一會兒發現沒人管他,“我沒鞋子穿。”
陳映梨放下行李,還是沒理他。
江定彎腰拿起那雙男士拖鞋,正準備換上但一想到這是她情夫的鞋子,就恨的咬牙切齒,他眼睛都沒抬,直接扔進門邊的垃圾桶裡,“你的拖鞋呢?”
“我的拖鞋你穿不了。”
“算了。”江定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他的目光在這間不大不小的房子裡審視幾圈,除開那雙拖鞋之外好像沒看見男人的生活痕跡。
江定張嘴,有一肚子的話想說。
“看來你的金主對你也不怎麼樣”幾個字湧到了嘴邊,江定硬生生憋了回去,心裡清楚這句話說出來他會立刻馬上被陳映梨掃地出門。
陳映梨抬手看了眼鐘表,她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看著對麵已經把她家當成自己家的男人,她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江定打定主意最少要在這間屋子裡賴上半個小時,若是季樾今晚敢過來,就尋他的晦氣。
他架著腿,“你那個金主怎麼見著我就跑?”
冷笑了聲,江定又說:“也知道他乾的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心虛了。”
陳映梨感覺江定這麼豐富的想象力不應該去當演員而是改行當編劇,她很不喜歡江定出口詆毀她的鄰居,“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齷齪。”
江定本來還沒覺得怎麼了,聽見她維護起季樾那個老東西,火不打一處來,“老男人還怕我罵?”
他抬眸瞧了眼陳映梨,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重,緩了緩氣息,勉強收斂幾分戾氣,“你現在是失憶了所以被他蒙騙,你不喜歡成熟心機狗,等你以後什麼都想起來肯定會後悔的。”
陳映梨已經快被這個人煩死了。
江定不是看不懂彆人的臉色,以前是他不想看,如今瞥見少女的不耐,不情不願夾起尾巴做人,總算是收了聲。
他臨走前又看了眼她現在住的這套房子。
寒酸。
還是寒酸。
賣房子的錢也不知道對自己好點。
以前花錢那麼瀟灑,限量包名牌表定製款項鏈,各大品牌的時裝秀還有古董珠寶的拍賣會,少了哪一樣都不行。
陳映梨送走江定這尊瘟神後才去浴室美滋滋泡了個澡,疲倦的身體沒入舒緩的溫水裡,玫瑰精油的花香味道甜的剛剛好。
她在水裡泡的快要睡著了。
眯了幾分鐘悠悠轉醒,穿好睡袍光著腳走出浴室。
少女的長發半乾未乾,發梢濕漉漉滴著水珠,她用毛巾將頭發擦了擦,隨後就走到客廳,找了半天的手機也沒找到。
不會是江定那個狗東西偷了她的手機吧?
陳映梨認真想了想,又覺得江定應該不至於做這麼跌份的事情。
她仔細回憶了一番,手機可能是落在季樾的車裡了。
—
季樾並沒有忘記帶房門鑰匙,何況門前也有指紋密碼鎖。他隻不過是臨時改變了主意,若是讓江定看見他進了隔壁的家門,先前的誤會就不攻自破。
季樾不打算讓他如願,江定氣急敗壞罵他一把年紀不要臉包養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那些哈,落在他耳朵裡還挺舒心。
就讓他以為陳映梨是他的家養金絲雀好了。
季樾在車裡坐了一會兒,無意間發現副駕駛上的手機,他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陳映梨的手機,外麵是個很幼稚的手機殼——【代表月亮消滅你】。
男人捏著手機把玩片刻,車裡光線昏暗,他眼中的神色難以辨清,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隨即將手機放回了原處,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上樓之後,也沒有去敲陳映梨的房門,似乎是想據為己有,不打算提醒她的手機在自己這裡。
果然,晚上八點鐘。
小姑娘滿臉尷尬主動敲響了他的房門,她剛洗完澡,臉上像被水蒸氣熏出醉醺醺的酒意,柔軟的耳朵根看著都是粉紅色,她很不好意思地說:“我的手機好像落在你車上了,你剛才下去拿手機的時候看見了嗎?”
季樾有些愕然,隨後很愧疚的同她說道:“抱歉,我沒注意到。”
小姑娘無意識咬著下唇,模樣很苦惱。
季樾已經換上了睡衣睡褲,比穿襯衫時多出些許閒適和柔軟,平易近人的氣質就像她身邊的鄰家哥哥。
陳映梨咬咬牙,麻煩過他的事情那麼多也不差這一件了,“你能陪我去車裡找找嗎?”
季樾很好說話:“好的。”
陳映梨鬆了口氣,“謝謝,季先生您真是個好人。”
也就江定那張破嘴,才會張口閉口罵他是心機深手段毒的老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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