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樾唇角微微上揚,心情愉悅:【周末我去接你。】
陳映梨拒絕沒來得及發,季樾又發來了條語音:“晚安。”
陳映梨很早之前就想說他的聲音很好聽,她將這句晚安反複聽了幾遍,耳朵酥了一半,和莊惜海聊天時忍不住提起季樾,“季先生的聲音真的太太太蘇了。”
莊惜海問:“你喜歡他了?”
陳映梨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我是欣賞他的聲音!”
莊惜海狗屁都不信,“彆演了。”
陳映梨岔開話題,她在床上滾了兩圈,雙手撐著下巴,她問:“你說季先生對我有沒有一丟丟的想法?”
莊惜海隻在她口中聽說過這位季先生,還真的沒有見過,但她就是有自信:“絕對有。”
“他想泡我?”
“不然為什麼要約你去看話劇?”
“彆人送的票。”
“那為什麼找你?”
陳映梨沉默,覺得莊惜海分析好像很有道理。
莊惜海又問:“如果他和你告白,你會答應他嗎?”
陳映梨想了想,“我感覺我會。”
“……”
“我坦白了,我饞他的身子。”
莊惜海很無語,未經思考脫口而出:“你以前也說過江定很猛。”
陳映梨:“???”
莊惜海:“你還和我抱怨每次做完都要去看醫生。”
陳映梨驚訝的不得了,“這麼恐怖嗎?”
莊惜海知道她誤會了,立刻解釋:“也和你的體質有關係,你太脆弱了,做完就得炎症,還和我說你無福消受猛男。”
陳映梨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聲音弱弱地,“好誇張哦。”
她還以為她和江定的婚後生活,隻有冷戰,沒有蜜月期。
不過陳映梨也有些好奇:“結婚三年,又有這麼多夫妻生活,那我為什麼沒有懷孕?我身體有問題嗎?!”
“江定不想要孩子。”
“哦。”
陳映梨放下心來,不是她的問題就好。
莊惜海後悔自己今晚和她說這麼多,以前陳映梨提起這些事情還很難過,尤其是江定不想要孩子這件事,她當時想不通,還來找她借酒澆愁。
眼淚汪汪地問,江定是不喜歡孩子,還是不喜歡和她生呢?
不過現在莊惜海也慶幸這兩個人沒有孩子,否則離婚未必就如此順利。
“門鈴響了,先掛了!”
“好。”
陳映梨穿好拖鞋去開了門,穿著衛衣的男人雙手插兜站在她麵前,優哉遊哉,在她沒反應過來前,大力撈過她的肩膀,用足尖踢了踢房門,“哢”的一聲,關上了她房間門。
陳映梨連房卡都沒來得及拿出來,身上隻穿了件毛衣。
“江定,你又發什麼瘋?”
“去唱歌啊。”
“我不是說我不去嗎?”
江定賤兮兮的嘖了聲,手指用力捏著她的肩膀,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你不還說你要陪朋友逛街?”
“是,馬上。”
“出門的時候小心點,謊話說多會遭雷劈。”
嗬嗬。
陳映梨用力甩開他的胳膊,“我不去。”
江定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我強迫你去。”
陳映梨存著一肚子的怒氣被江定帶到KTV的包間裡,裡麵的氣氛有些尷尬,隻有導演這個憨批沒發現不對勁,笑嗬嗬將兩人請了進來。
陳映梨一言不發,和唐月喝了兩杯啤酒。
江定也沒說話,坐在她身邊,沒有要騰地的打算。
不知道誰點了首小情歌,唱的很難聽。
陳映梨的酒量依心情而定,心情不好的時候酒量也差,她腦子還是清醒的,但就是很想吐,她捂著胃跑到洗手間裡,抱著馬桶吐了一通。
江定跟在她身後,蹲下來扶住她的身體,目光極冷,看著在場的其他人,“誰讓你們灌她喝酒了?”
沒人敢作聲。
唐月也不敢。
陳映梨坐在洗手間的地板磚上,身體涼涼的。眼前模糊的,腦子天旋地轉,有很多陌生的畫麵爭先恐後往她眼前擠。
她還沒看清那些畫麵,又抱著馬桶吐了一回。
江定的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難得顯露幾分溫柔。
陳映梨喝過他遞來的水,漱口之後好像清醒了點,又好像沒有清醒,她眼前的江定有些模糊,好像是張冷漠的臉,還有朝她投來的冷冰冰的目光。
她下意識想推開麵前的人,江定卻緊抓著她的手不肯放,他動了動唇,聲音嘶啞,“為什麼失憶了反而更討厭我了呢?”
陳映梨眼眶有點酸,她有氣無力地說:“我不知道。”
“其實也說不上討厭你。”
江定喉嚨酸澀,聽見後麵這句話,胸口的酸脹更甚,扶在她腰身上的手指輕輕在顫。
陳映梨的眼神有點空,她說:“是我看見你,就很難受。”
江定整個人僵住了。
陳映梨蹙著眉,“是這具身體的自然反應,真的很不舒服,隻想要躲開,可能是怕再受到傷害吧,所以江定,你不要折磨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