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人吹過這個。
38L:不就是專機?有錢不就行了。
39L:樓上說的是包機吧,你說的是兩回事。
40L:文明一點,謝謝。
41L:這不就更捶了她有金主嗎!!!不然就她這個小咖怎麼配坐專機啊!
好像娛樂圈裡的小明星找金主走捷徑在大眾的眼中已經成了常態,每個剛紅起來的明星似乎都被打金主論攻擊過。
這個爆料貼到後麵逐漸就成了研究陳映梨新找的金主是哪位的大本營,但是很奇怪,也沒人扒到她身邊出現特彆神秘的男人。
最近被媒體拍到最多的還是她和江定。
孫月音爆紅之後就飄了,從站樁的小愛豆飛升成為當紅小花旦。她最近心情非常好,代言接到手軟,去參加綜藝節目也從邊緣站位躍升被眾星捧月的主咖。
愉悅的心情在得知陳映梨找到大金主的那一秒種結束了。
孫月音在化妝間裡大發雷霆,“她今天真坐專機回的嗎?!”
經紀人也知道她還記著陳映梨曾經讓她受過的氣,讓化妝間的閒雜人等離開,“你彆老是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她現在哪裡配得到你的眼神。”
孫月音氣的嘴都要歪了,“你就說是不是。”
“是。”
孫月音不覺得被包養或者找金主是多麼沒道德的事情,她隻是生氣陳映梨怎麼每次找的男人都是她惹不起的。
“她以前還罵我小三,真有臉。”孫月音見不得她討厭的人比她過得好,自我安慰式嘲笑:“有錢有權的老男人,又醜又胖又油膩,她也真下得去口。”
所以孫月音每次傍大款,都會精心挑選。
長得醜不要。
胖的不要。
年紀超過四十的不要。
不然她當年也不會想要插足陳映梨和江定的婚姻,娛樂圈帥哥不少見,但像江定背景這麼深的超級大帥比可就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經紀人以前還能不拿正眼看孫月音,現在她紅了自然就哄著她,“咱們彆管她了。”
“也是,現在我已經是半個女頂流了,不和她一般計較。”孫月音說完這句話,就想起來今天晚上陳映梨那個劇又要更新了,搞得她心裡很暴躁,“她這個劇什麼時候播完?”
經紀人耐著性子哄她,想了想又說:“不清楚。”
孫月音現在特彆怕陳映梨走紅,萬一她也紅了怎麼辦?!
那她的粉絲到時候豈不是會罵不過陳映梨的粉絲?這可不行。
她憂心忡忡,心情焦慮的不想錄節目,“安姐,陳映梨會不會靠這個劇走紅啊?”
“你彆太擔心,哪有那麼容易走紅。”
孫月音沒說出口,她這樣的都能突然一下子爆火,陳映梨長得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怎麼就不能火了?
不不不,不可以。
絕對不能讓她紅。
孫月音決定暗戳戳帶節奏,“咱們買點水軍把她被金主包了的事情鬨大吧?”
經紀人:“……”
孫月音美滋滋地說:“最好鬨到那個男人的原配知道,想看原配痛打小三呢。”
名利場裡有權勢有錢財的男人,十個裡十個都有老婆。
—
陳映梨在打開電視劇的時候並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播到貴妃和攝政王野/合的劇情。
她是有點尷尬的,不由自主去觀察季樾的臉色,男人比她想象中淡定,臉上沒有半分不愉快。
觀眾慕名而來,一幀一幀觀看第七集。
開頭便是嬌豔漂亮的貴妃被攝政王拽進禦花園的假山裡,衣衫淩亂,女人半推半就,鞋子被她不小心蹬掉,光著腳踩在綢衣上,脖頸微紅,歡愉而產生的眼淚緩緩滑落,沒入衣領。珠圓玉潤的香肩,皮膚白皙細嫩,手指不需用多少力氣,便能這幅嬌嫩的身體留下印跡。
女人的眼神逐漸從倉皇失措,變得愈發冷漠。
她似乎放棄了所謂的節操,經不住男人在她耳邊低聲的撩撥,從一開始的不情願,到後麵主動勾住男人的脖子,媚色天成,驚心動魄的美豔狠毒。
她說:“我知道皇叔不甘心,想造反,我幫皇叔,事成之後,皇叔把元章交給我處置就成。”
男人抵著她的腰肢,捏住她的下巴,“貴妃當真心狠手辣。”
女人的腿已經盤在他的腰上,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不及皇叔半分。”
她壓著眉眼的不耐,眼神漸漸冷了冷,“皇叔動作快些,一會兒人來了,彆發現我們都得死。”
驕縱蠻橫的貴妃,發起小脾氣都不讓人討厭。
觀眾隻會覺得,皇帝為什麼不愛她!!?皇帝眼睛瞎了嗎?
彈幕上也多是站□□的,而不是官配。
真情實感的追劇人是真心憐愛女配角,不識好歹的男主角!憑什麼有那麼多美女愛他?
他又憑什麼讓美女為他心碎?
“啊啊啊氣死我了啊,我們貴妃壞也壞的好單純,為什麼不愛她?她長得就是比女主好看啊,而且她不求回報為男主付出了那麼多,我人被氣傻了。”
“女鵝雖然和攝政王那什麼了,但是她的眼神好破碎,就像是心死了嗚嗚嗚。”
“前兩集男主還凶她!為了女主罰跪她!大豬蹄子。”
官配黨也不甘示弱,怒噴□□黨沒有三觀。
“皇貴妃做人太毒了,哪個男人受得了?”
“9494,杖斃了不知道多少個貌美小宮女。她現在也出軌了。”
“皇帝都不守男德,憑什麼要她守牌坊?”
“不要黑我女鵝,狗皇帝配不上她,和攝政王搞在一起怎麼了?攝政王長得比皇帝帥呢。”
“我女鵝演技好好,唉,她是不是快領盒飯了。”
“是的,下周。”
電視機前的陳映梨想捂住季樾的眼睛,不讓他看見那段香豔的戲。
可惜等她反應過來去捂他眼睛時,已經有點晚了。
她的手有點小,掌心溫軟,覆著他的眼皮。
季樾閉著眼,笑了笑:“我已經看完了。”
陳映梨鬆開手,“是借位。”
季樾的身體微微前傾,靠近她的身軀,少女被他逼到沙發的角落,望著男人逼近的臉龐,咽了咽喉嚨,“沒有親到。”
季樾單臂撐在她的耳側,烏眸一語不發盯著她的眼睛,“怎麼借位的?你教教我。”
陳映梨慌亂避開他的眼神,“用拇指貼著唇瓣,親自己的手指。”
季樾沉思半晌,粗糲的大拇指不輕不重壓在她柔軟微紅的薄唇,沒有像她教的那樣,而是用手指輕輕撬開她的下唇,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牙齒。
男人的拇指不緊不慢在她的唇瓣上磨蹭,片刻之後,他忽然撈起少女纖細的腿彎,讓她靠坐在自己身上。
他們此刻的姿態,和電視裡方才演的,幾乎沒有兩樣。
陳映梨被他用手捆著腰,抬眸看向男人壓低的眉眼,溫柔地問:“季樾,你是吃醋了嗎?”
季樾親親她的唇,“應該是的。”
在這方麵,季樾不是個大度的男人,何況男人都不會喜歡自己的伴侶和前任有那麼親密的戲份,即便是演戲,也會吃醋嫉妒。
季樾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後麵還有幾集這樣的戲份,你告訴我,我看的時候好做個心理準備。”
他的氣息幾乎要鑽進她的身體裡。
陳映梨說:“沒有了。”
隻有這一場。
還是借位。
季樾發現自己不了解她的工作性質和內容,他並不想把手伸得太長管得太寬,不讓她拍吻戲或是親密戲,但是從心理上而言,他確實看不得這種戲份。
可季樾也不可能和她說,我不許你拍吻戲。
這種態度,她不會喜歡。
季樾不太想在這件事上委屈自己,思考良久,心下有了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直接從根源處理,劇本上不出現她和其他男演員的親密戲份,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他未來也不會和她在這種事上起爭執。
陳映梨看著心不在焉的他,問道:“你不想讓我拍吻戲嗎?”
豈止如此,季樾搖頭:“沒有。”
陳映梨笑倒在他懷中,“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你有大男子主義的毛病!”
這個毛病,季樾確實也沒有,他底線之上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無條件退讓。
季樾抱緊了她,怕她從自己身上掉下去,“對了,照片還沒拍。”
陳映梨也忘了這個事,“發給你媽媽看的嗎?”
季樾點頭:“嗯。”
“用你的手機還是我的手機拍?”
“我的。”
“好。”
季樾幾乎不拍照,用的前置攝像頭,原相機。
兩人在鏡頭前的顏值都十分能打,他攬著她的腰,她笑眯眯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出一口大白牙,有點傻氣。
照片拍的很好。
萬年冰山的季樾臉上也露出難得的笑意,扣緊的十指,親密纏繞。
季樾給他母親發過去照片,附上一句:【您的未來兒媳婦。】
這天晚上十點,從注冊微信以來就沒有發過朋友圈的季樾,忽然發了條動態。
一張簡單的合照,他懷裡抱著一位漂亮的少女,笑容燦爛,春意遲遲。
男人冷冰冰的眉眼被一抹淺淺的笑意所融化,他們頭一次在季樾的眼睛裡看見柔情。
季樾的微信好友,少之又少,非富即貴。
鐘聞忽然刷到這張照片時,愣了很久。
他和季樾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他甚至以為季樾對女人不感興趣,隻知道他喜歡聽話懂事的女孩,但顯然,陳映梨和聽話懂事四個字壓根就不沾邊。
鐘如凡下樓看見哥哥站在客廳裡,不知道是不是被光照的,臉色很白,盯著手機不放,她問:“哥,怎麼了?”
鐘聞抬眸,“渴了。”
不知出於何種心理,鐘聞保存了照片。
航班延誤,江定落地的時候正好剛過淩晨,還是範九辭把截圖了季樾的朋友圈發給他,【兄弟,你又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