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趁機灌了季樾不少的酒,連著陳映梨的那份,也是他喝。
沒過多久,季樾原本白皙的臉漸起微紅的醉態,呼吸間的氣息仿佛也跟著升了溫,微燙的氣息落在少女的頸側,骨節有力的手指大力捏著她的手,但凡懷中的人有半點想掙脫的意思,他就用更深的力道收緊,“彆跑。”
其他幾個人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們兩個拉仇恨的行為。
眼神要多嫌棄就多嫌棄。
陳映梨被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頭頂冒出一股熱氣,滿臉通紅,使勁和他擠眉弄眼,仰著頭在他耳邊低語,“等他們走了,你想怎麼樣怎麼樣。”
季樾搖頭,表情固執:“不要。”
他好像真的喝多了,頷首低聲道:“遊戲繼續。”
陳映梨說:“你喝醉了。”
季樾沒醉,隻不過喝了點酒,內斂的性格稍微得到了舒展,“真沒有。”
陳映梨多多少少覺得他固執的樣子有點不識好歹了!她也懶得再管他,讓他喝醉算了,醉醺醺的好套話,“隨便你。”
第二輪遊戲,季樾又抽到了小姐牌。
陳映梨給他倒酒的時候,這次故意倒了滿杯。
盛燃哇哦了聲。
莊惜海也給比了個大拇指。
季樾端起酒杯仰頭灌下,喝完這杯酒在她臉上親了口,展開的眉眼裡盈著動人的笑,他的聲音低啞潮濕:“你是不是我親老婆?”
陳映梨哼哼唧唧:“我看你渴了。”
兩箱啤酒喝完,遊戲差不多也可以結束了。
不過時間還不算晚,晚上十點,也沒人覺得困。
盛燃又不知道從哪裡找到鬥地主用的撲克,三副牌剛好可以逮狗腿,地主、地主的狗腿,和平民。遊戲規則簡單粗暴。
盛燃強勢要把季樾和陳映梨分開,“你倆不許坐在一起,誰知道季樾會不會給她放水。”
季樾抬眸,“這有什麼好質疑的嗎?我不給我老婆放水難道你給放?”
盛燃嬉皮笑臉,撞了下他的肩膀,“來吧季總。”
季樾勾唇冷笑,一聲冷嗬從唇瓣吐出,隨後把手搭在腰間的皮帶,“走,去洗手間,要多少給你放多少。”
“……”盛燃立刻變臉,“滾滾滾,去死。”
季樾非要坐在陳映梨的上家,分都分不開。
很不幸運,陳映梨第一把就抽到了地主。
季樾不是狗腿勝似狗腿,一次次讓她過牌,甚至把炸彈拆了打單張耍著玩。
盛燃玩的沒脾氣,沒一會兒就輸了好幾百,就像來給這對快要新婚的小夫妻送錢了。
季樾說:“輸不起就不要來丟人了。”
盛燃怒道:“是你太狗了。”
“你缺這幾百錢?丟人現眼的東西。”季樾摟著陳映梨的肩膀,“是吧老婆?”
“你可以不要叫我老婆嗎?”
“?”季越挑眉:“是吧季太太。”
“……”
這個稱呼多少比老婆羞恥心稍微少了那麼點。
陳映梨勉強點了個頭:“就這樣吧。”
莊惜海偷偷摸摸把陳映梨和季樾窩在沙發上的畫麵用手機拍了下來,點擊錄製模式,想記錄下這兩個人今晚惡臭的屠狗行為。
陳映梨對鏡頭比較敏感,一下子就看見莊惜海拿著手機在偷拍他們,輕輕用腳尖抵在男人的腳踝,“她在拍我們。”
季樾耷拉著眼皮,麵露懶倦,拖著懶洋洋的嗓子嗯了聲,目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雙冷瞳盯著手機鏡頭,手指漫不經心搭在少女的後頸,將她摟到麵前,低頭親了一口。
莊惜海感覺她現在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整個人就是後悔!
她滋兒哇啦的亂叫,“你們做個人吧。”
陳映梨紅紅的嘴唇盈著水潤的光澤,她忍不住笑了笑,“你自己要偷拍。”
“誰知道你們能在我手機鏡頭麵前做出這種不要臉的勾當。”
陳映梨轉頭就和季樾告狀,“她罵我不要臉。”
莊惜海在季樾開口說話之前,“我自己先滾。”
陳映梨打了個哈欠,安心靠著他的胸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季總,困了。”
季樾的酒意散了不少,“睡了。”
陳映梨看著還在客廳裡鬨騰的客人,“他們還沒結束。”
“不管他們。”
屋子裡一片狼藉。
喝空的啤酒瓶,亂飛的撲克牌,還有滿地亂跑的氣球。
季樾摟著她先回了房間,簡單洗漱過後,他在群裡發了條消息:【季太太要睡了,該滾的都早點滾。】
盛燃過了五分鐘看見群裡的消息,【大家來看看這就是季樾的待客之道。】
【還好我今晚沒去。】
【加一。】
盛燃細數季樾今晚的罪狀,【你們不知道他今晚有多騷。】
【說來聽聽。】
【老婆張口就來。】
陳映梨在浴室裡洗澡,季樾坐在床邊,微低著頭散漫看著群裡的消息:【滾了沒?】
片刻之後,盛燃回複:【老板吃好喝好,我們都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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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在開春,不冷不熱的天氣,適合穿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