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未知細節的東西,阮芷已經可以想象要做很多次實驗了。
從采摘開始就記錄。
看看哪一種才是最優的方式。
阮芷安排好了家裡的事,再次出門去了官店。
成為官店的供貨商,是阮芷在未能找到前世那些幫手前需要做的一件事。
官店代表朝廷,成為它的供貨商,也表示了一種影響力,為阮芷後續要做的事打基礎。
阮芷坐了半個多時辰的軟轎到了瑉山城官店,也就是她們所住的縣城的官店。
阮芷戴了圍帽剛下了轎子,一個輕哼聲響起。
阮芷瞥眼看去,一個穿著淡紫束腰長袍的女子抱著胳膊站在不遠處。
那女子沒有遮麵,頭發高束,有些英氣。
眼前人阮芷認識,名夏淩妍,與她認識有十幾年了。
隻是及笄時她分化成了姱娥,這人分化成了赤烏,便少了來往。
加上兩家生意有衝突,更成了對家。
“有的人,真是眼皮子淺,就那末等爵位,書院丁班的,還以為撿了什麼寶,有什麼用?商籍就該輕賤自己嗎?可笑,以後子孫後代,誰知道是什麼籍?!”
夏淩妍冷嘲熱諷的語氣毫不掩飾。
阮芷默了默。
去縣令千金生日宴那天,夏淩妍並沒有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見到的那些人,都給了重金“封口”。
阮芷不想跟她計較,這些事她早就看淡了。
她也沒想到這次出來,會遇到這人,看起來對她嫁給顧清辭這事,倒是很有情緒。
阮芷沒理會,邁步朝官店大門方向去,夏淩妍側身擋住了阮芷。
“往年賭坊在院試開考前,會開盤口,壓注誰會考上秀才,隻會壓甲班的學生。今年我開了個盤口,壓了一個丁班的學生,一文錢壓她考上秀才,一百兩銀子壓她考不上。你覺得我會輸還是贏?”夏淩妍說話的方向還是向著同行的人,隻是這個話,明顯是要說給阮芷聽的。
阮芷腳步一頓,掀開圍帽的清紗看了眼夏淩妍。
用餘光注意著阮芷的夏淩妍回看阮芷後,嘴巴不自覺閉上了,眼睛睜圓了幾分,氣息不穩。
阮芷很快放下了清紗,繼續往官店裡去。
身後的夏淩妍愣了一會兒,惱恨的跺腳。
“走,去找李公公!”夏淩妍說了句,快步進了官店,直接去了二樓。
阮芷被這一陣風刮到,眼看著夏淩妍上了她昨天沒能上去的二樓,臨到拐彎還回頭看了阮芷一眼有示威的意思。
阮芷停下腳步轉身出了官店。
“夫人,怎麼不進去了?”蓮蕊奇怪的問。
“沒必要去了。”阮芷說。
每家官店都是由朝廷派來的一個太監掌事的。
現在這個李公公和阮芷前世接觸的不是一個人。
昨天想見沒見到。
夏淩妍這麼容易就上了二樓,說明她早就在打這個關係了。
阮芷的幾個陪嫁鋪子裡有特色糕點,蘇錦的緞子,胭脂等,正是她昨天在官店看到官店供應裡比較缺的。
而這些,作為阮家多年對家的夏家,他們也是有的。
但是現在官店裡沒有這幾樣商品,說明夏家沒談成。
多半是對方給的價格太低了。
阮芷是想做生意,不想倒貼銀子過去。
剛才以夏淩妍對她的狀態,阮芷猜測,夏淩妍可能寧可賠錢也要拿到供貨商的名額。
那不妨讓這人多賠些銀子。
一些原材料她可以多采購一些。
阮芷這邊想著,便也沒閒著,直接去了一家陪嫁店鋪找了掌櫃的來商量。
阮芷在這邊忙的時候,顧清辭迷迷糊糊的上了一早上的課。
下課的時候顧清辭本想趴著睡一會兒的,昨日來找她的幾個人又來了。
顧清辭準備堵住耳朵時,幾人說的話引起了她的興趣。
“顧清辭,你知不知道,賭坊開了盤口,壓你能不能考上秀才,你能考上是一賠一百。”那人說著朝顧清辭擠眉弄眼的。
“……”顧清辭瞬間精神了一些,又蔫兒了。
照目前的情況,一個月時間太難了。
除非她提前拿到題目,用一個月的時間死記硬背一份標準答案。
不知道有沒有曆年真題卷,模擬題卷給她做一做。
來一個院試命題專家來教教她吧。
顧清辭支著臉,腦子跑遠了。
突然響起的銅鑼聲,將顧清辭拉回神。
“是要集合,怎麼這個時候集合?”有人聽出銅鑼聲的意思說著。
顧清辭是聽不出來的,跟著便一起出去了。
穿著青衫的學子們三三兩兩的到了集合地點。
“宋老將軍又來動員了!”
“武學那邊招不到人是不是瘋了,來鴻麓書院招人!”
“誰敢去啊,去了就要掉半條命,天天操練,一石弓誰拉的動?”
顧清辭前麵幾個學生在討論。
顧清辭眨了眨眼,朝前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