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風繼續吹 喪喪又浪浪 8564 字 8個月前

謹慎些總是沒錯的,萬一離開房間的時候剛好撞上爺爺奶奶或二叔上來,就比較麻煩,有江開在樓梯口望風,盛悉風徹底放心了。

熟門熟路走到放置保險箱的櫃子前,開門,把保險箱前麵的遮擋物挪開,正要翻包找戶口本,房門忽然從外被打開了。

江開上身探進來,說:“你爸媽他們回來了。”

他語氣不急不躁的,整個人散發的氣場就是悠哉悠哉,盛悉風一時都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開玩笑。依照他一貫的德行,他很喜歡戲弄她。

她屏息聽了兩秒,居然真的聽到樓下傳來父母的說話聲音。

“我靠。”她嚇出一聲冷汗,手忙腳亂把拿出來的東西塞回櫃子裡。

盛拓在路上不小心潑了咖啡,倒了自己一身,這會是回來換衣服的。

江開通風報信間,盛拓和沈常沛已經上樓梯了。

盛悉風和她父母的房間在不同的樓層和相反的方向,讓她父母發現江開出現在這邊走廊上也很奇怪,他隻得一個閃身進了房間,輕手輕腳關好房門,然後直奔盛悉風而去,她放好東西正要站起來,被他重新摁下去。

“來不及走了。”

她心跳得很快,危急時刻不自覺依賴他,一聲不吭,很配合地蹲著。

江開重新打開櫃門,往裡探去,還好,空間大致能容納兩個人。

他率先鑽了進去。

我靠,盛悉風先是愣了一下,這人怎麼關鍵時刻不管她死活啊?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這畢竟是她父母的房間,她被抓包還能找點正當理由,他要是被抓包,那真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此情此景,確實是保他的命更重要些。

他盤腿坐定,衝她招手。

盛悉風顧不上太多,火急火燎爬進去,倆人各用手指勾住一扇櫃門,從內合攏。

幾乎是同一時間,盛拓和沈常沛推門而入。

夫婦倆沒有發現異常,一起拐進衣帽間。

沈常沛不信任丈夫的穿衣品味,要親手替他挑選衣服才放心,一邊挑一邊數落:“瞧你毛手毛腳的,連杯咖啡都端不穩,還好咖啡不是很燙……”

盛拓:“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小舟開車太猛。”

沈常沛說:“這幾個小的開車都猛,都讓國慶給帶的。我就說讓你自己開,大過年的你擺什麼盛總的架子。”

盛拓告饒:“行行行,一會我開。”

父母聊家常的說話聲傳到盛悉風和江開藏身的櫃子裡,隻剩一點模糊的音量。

盛悉風一邊後怕,一邊終於有時間思考眼下的處境,矮櫃內剩餘空間逼仄狹小,沒有太多給他們保持距離的餘地,她背對江開,坐在他岔開的腿間,整個人被他兩條長腿夾在中間,她隻能身體往前,抱住自己的膝蓋,背脊儘量遠離他的胸膛。

江開的背脊也儘量靠在背後的櫃璧上,他個子高,腦袋隻能往旁邊偏著。

密閉的空間裡,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清晰可聞,這裡沒有一絲光亮,失去了視覺,其它感官異常靈敏。

正是神經緊張時刻,他忽然探手,往她腰間摸索。

盛悉風嚇了一跳,正要回頭,他另一隻手也來了,以防萬一似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今天出門著急,沒化妝,隻塗了個鏡麵唇釉提氣色,這會全被他毀了。

他也察覺到自己手心黏糊糊,稍稍鬆了點力道。

盛悉風不知道他要乾嘛,姑且相信他不會在這種時候惹是生非,因此強忍著腰間的酥癢,任由他動作。

江開的目的在於她的口袋,先摸了她大衣右邊的口袋,又摸了左邊的,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便低頭湊近她耳邊,跟她耳語:“手機呢?開靜音沒。”

說話間,氣息直湧進她的耳道。

盛悉風癢得一哆嗦,偏頭用肩膀摩擦耳朵,緩解不適,過程中,腦袋也摩-挲著他曲在她身側的腿。

江開忍了忍,沒有躲。

不過他確實提醒盛悉風了,她的手機還開著響鈴模式,萬一這個時候來個信息或電話,他倆就徹底完了。

手機在褲袋裡,她今天好死不死還穿了條緊身的牛仔褲,人往前彎折的情況下很難從口袋裡掏東西,她隻能往後靠,儘量舒展自己,背因此緊緊貼在他胸膛上。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機拿出來,一到手,她第一時間就避嫌,往前伏到自己膝蓋上,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江開在後麵看她保險起見連震動也關了,有種孺子可教也的放心。

衣帽間裡,沈常沛很久才挑中盛拓的衣服。

明明在盛拓看來,自己的衣服都差不多,反正都是些深色西裝,幾乎沒有任何差彆,但在他強迫症十級的太太眼中,每一件衣服都大有不同,質地,長短,暗紋的顏色,紐扣的形狀,都值得仔細甄彆。

而且夫妻倆出席同一個場合,她要求兩個人的衣服能夠配套。

盛拓來回換了三次衣服,才勉強讓她滿意,可謂是苦不堪言,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喝那杯咖啡。

他不知道,他並不是受害最深的人。

他的女兒和“女婿”,擠在小小一個櫃子裡已經快瘋了。

江開的脖子幾乎呈九十度偏著,時間久了,酸痛不已。

終於他忍無可忍,手臂繞到盛悉風身前,圈住她肩膀,往回一攬,讓她靠到自己身上。

盛悉風敢怒不敢言,回頭瞪他,順便揚起手機,想看看他以什麼嘴臉做出這種越距行為。

因為手機屏幕的亮光,櫃子裡勉強可以視物,幽幽地照在他臉上,暗影分明,更顯得五官深邃,輪廓優越。

“你不累嗎?”他用的氣聲,說著,把臉埋到了她肩頭,“我脖子快斷了。”

盛悉風怎麼不累,她人一直往前曲著,早已腰酸背痛,能靠著個人彆提有多舒服,就是眼下這個姿勢實在是曖-昧過頭。

比起身體的舒服,她更想要心靈的坦蕩,於是小幅掙紮起來。

“你彆扭。”江開語氣一凜。

盛悉風仗著父母的說話聲音仍然遠在衣帽間,膽子也大起來:“那你放開我。”

“彆他媽扭了。”他抬起頭,鄭重其事地重複,“沒跟你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盛悉風莫名其妙,還想再反抗,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她身體一僵,完全不敢動了。

男人的身體構造到底怎麼回事,這種情況下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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