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悉風提議,“不如我先給我爸洗腦成你這樣。”
“那不行。”
江開雙標。
老丈人要是跟他一個想法,他還怎麼複婚。
*
畢業典禮結束以後,503寢室四個女生動身飛往維也納。
盛悉風沒帶小提琴,也拒絕了沈常沛想為她聯係酒店準備鋼琴的提議。
自從盛悉風撿起琴,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和諧了許多。
練琴對她來說不再是一件痛苦的事,如今她隻要沒有要緊的事,就心甘情願泡在琴房不出來,不嫌煩也不嫌累。
沈常沛雖然有些微詞,但沒有強迫她,更沒有和她鬨什麼不愉快,尤其得知寢室其他三個女生也打算荒廢幾天專業,痛痛快快玩一場,她更說不出反對的話了:“旅遊好好玩,但等回來一定要補回來。張弛有度。”
在飛機上的時候,盛悉風暗暗跟江開打聽了一番,他麵臨的是本年度第一個三連背靠背,不難聽出他忙得昏天暗地。
於是她就沒跟他提自己的動向。
而且除了趙夢真是申城本地人,韓淩飛和孫曉都是外省的,寢室四人下次聚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她覺得比起一解相思,珍惜這趟旅遊更要緊。
但江開還是從母親口中得知了她的動向。
他給她發定位:“你過來。”
盛悉風不肯,她們好不容易搶到了某位世界級音樂大師的音樂會門票,她舍不得不看。
音樂會還比不上他重要,江開已經有點不高興了,但為了不跟她鬨不愉快,還是妥協:“那明天。”
盛悉風就跟他掰扯這趟旅行對她們寢室的意義。
江開完全不理解她所謂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湊齊:“我們複婚的時候,不就能叫她們過來喝喜酒?”
盛悉風重點跑偏:“你準備再辦一次婚禮?”
“當然。”江開不假思索。
他們上一次婚禮,與其說是給他們辦,不如說是給兩個家族辦的,而本該是當事人的主角年少無知,連對方的心意、甚至自己的心意都未曾知曉,根本沒能融入其中,像兩個提線木偶,稀裡糊塗走完了儀式。
他要清清楚楚再娶她一次,虔誠而真心地告訴她“我願意”,為她戴上自己賺錢買的婚戒,最後親吻他的新娘。
對了,還要有一個完整的洞房花燭夜。
盛悉風覺得不妥,彆人指不定以為他們想份子錢想瘋了,她才沒他那麼厚臉皮,而且該怎麼跟彆人解釋他們為什麼無緣無故要再辦一次婚禮?
“你不想穿婚紗?”江開非常精準地捏住了盛悉風的少女心和公主夢。
雖然穿婚紗的誘惑確實非常大,但盛悉風理智尚存:“我已經穿過了。”
江開:“我給你買更漂亮的。”
盛悉風:“不要麻煩了。”
“可是我想辦。”
“我不想。”
“我想,你配合一下。”
“……”盛悉風就沒見過哪個男人這麼熱衷辦婚禮的。
不是說男人都對自己的婚禮毫不在意嗎?怎麼到他們這裡就反一反。
“到底你是公主我是公主?”
江開再次暴露出不達目的不擇段的本性來,居然直接認下:“我。”
盛悉風:……?在他的胡攪蠻纏下,她為了穩住他,勉強鬆口,反正複婚還沒提上日程,說再多都隻是紙上談兵。
解決了婚禮分歧,話題又回到起點,但盛悉風還是鐵了心要陪室友。
說到後來,雙方就有些不愉快。
“我就不來。”她來了氣,“你叫我拋下室友,你怎麼不拋下訓練。”
200公裡的路程,開車來回要耗費不少時間,他的訓練緊張,如果見麵,路上時間肯定是由她支出才比較劃算。
江開也被她氣到,在那頭咬牙切齒說:“行。”
她也不知道這個“行”是什麼意思,反正大少爺就是生氣了,為了緩和矛盾,她提出PnB:“等我室友她們回國,我就來找你。”
但事實上,等她們這趟旅行結束,江開他們已經結束奧地利分賽,前往下一個國家的分賽點,她跟過去的話,舟車勞頓不說,他還抽不出空陪她。
完全是瞎折騰。
性價比來說,絕對是趁雙方都在奧地利的時候見麵最劃算。
“我都不嫌麻煩,你憑什麼嫌。”她嘀咕。
“隨你,先掛了。”江開把電話撂了。
事後也沒再聯係她。
手機安安靜靜,弄得盛悉風音樂會都沒心思聽,想給他發消息,又拉不下那個臉。
胡思亂想挨到音樂會結束,四個女生回到酒店,看到大堂前台那個正在辦理入住的顧客,她一下愣住了。
聞聲,他懶洋洋側眸看過來,不理她,倒是溫和地衝她三個室友笑笑:“你們好。”
室友三人跟他打過招呼,衝盛悉風一陣擠眉弄眼,先回了房間。
一個多月沒見麵,他身上隱約有種陌生感,更多的是強烈的想念,盛悉風什麼齟齬都不記得了,站在旁邊目光不移等著他辦完手續,然後跟著他來到他的房間門外。
他全程無言,看都不看她一眼,推門而入。
盛悉風站在門口沒跟進去,撇嘴:“不理我我走了。”
前麵的人終於有所反應,拉住她的胳膊猛地一拽,門闔上的同時,她被拉進一個炙熱的懷抱。
“盛悉風,你就知道跟我窩裡橫。”江開恨恨地咬她嘴唇,“你有本事就在我被窩裡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