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威脅的殺傷力就太大了。
江開光是想象一下就氣得要命。
“你敢改嫁,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老公。”
做鬼了也是個嫉妒成性的鬼,還是個護犢子的鬼。
盛悉風重新回歸他的陣營,不是勉強或妥協,比從前更加堅定當他的擁躉。
在說服雙方父母的過程中,立下汗馬功勞。
江邵見識過江開在死亡麵前都未曾減弱一分一毫的賽車熱愛,他感到震驚,或者說震撼更準確些,也是平生頭一次,明白競技體育的精神。
現如今江邵已經不想再做任何無謂的反對,隻是實在不明白盛悉風一個看著嬌滴滴的女孩子,到底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江開給她灌什麼迷魂湯了?
江開沒急著回到賽場,任憑團隊軟硬兼施,他宣布放棄本年度F1剩下的兩場比賽。
很多人都猜測,他是因為受傷缺席幾場比賽後爭冠無望,才選擇的放棄。
體育競技的魅力就在於超越自我、永不言棄,相當一部分車迷表示失望,認為他功利性太強。
外界滿城風雨,褒貶不一,江開一概置之不理。
留在申城,一為了追責盛悉風的汽車廠家,二為了陪伴盛悉風徹底走出陰影。
他不會在這種時候留她一個人。
人生不是隻有詩和遠方,還有愛和責任。
盛悉風與汽車廠家的官司很複雜,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硬戰,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江開與對方先前的合作自然泡了湯,他反正無所謂,火力全開,目的就一個,不計代價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
剩下的閒暇時間也不少,江開在申城的日子安逸而充實,備婚,陪伴家人和女朋友,日常健身鍛煉為來年的比賽做準備,偶爾和朋友小聚。
這天兄弟幾個約著一塊到體育館打籃球,這種場子一般默認不帶女伴。
因為一般女孩子對籃球沒有興趣,隻能乾巴巴在旁邊等,弄得人家怪無聊的。
結果臨行前,龍天寶突然說自己要帶上女朋友。
“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眾人奇了怪了。
龍天寶的情路比較坎坷,雖然身邊鶯鶯燕燕不少,但沒談過一場正兒八經的戀愛。
他長相還不錯,家境又好,人品也正派,總體而言,除了氣質猥瑣點,硬件條件算可以的了,可惜就是一直碰不上兩情相悅的人。
“就剛剛,嘿嘿。”龍天寶在微信群裡發語音,語氣一聽都喜氣洋洋的,“跟我一個高中的,一會介紹你們認識。”
大家替他高興之餘,又罵他不厚道,打球都不安生。
男人出門玩,要麼純老爺們局玩個痛痛快快,要麼美人在懷溫香軟玉。
現在龍天寶臨時說帶女朋友,搞得彆人兩不沾。
龍天寶挨罵也心甘情願,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他嘚瑟的樣子:“我們就是體育館碰上的,我女朋友喜歡看我打球,她來給我當啦啦隊。”
既然是龍天寶的高中校友,那麼就是遠橋中學的學生,江開和沈錫舟按照他之前的偏好,把高中時代那幾個出名點的女生回憶一遍,問他是誰。
簡單來說,龍天寶的擇偶標準就是盛悉風那種外表一眼驚豔,但性格比較單純的女生。
龍天寶說:“彆猜了,我女朋友不是什麼風雲人物。,我以前也不知道她。”
他化身戀愛導師:“當那個對的人出現,原先所有的標準都會作廢。”
江開才懶得理會這種早就被盤到包漿了的戀愛道理,退出群聊,給盛悉風打電話。
“陪我去打球?”
本來兩個人說好了的,他去打球,她在家練琴,各管各的。
所以盛悉風奇了怪了:“乾嘛突然叫我,你不是說全是男的嗎?”
“龍天寶要帶女朋友,他女朋友要給他當啦啦隊。”
這麼說盛悉風就懂了:“你攀比心理太重了!”
江開拒不承認:“龍天寶說他女朋友也是遠橋的,我們秀恩愛去。”
他的遺憾之一,高中明明是他和盛悉風互相喜歡的時代,但他們的名字沒能連在一起。
既然龍天寶的女朋友是遠橋中學的學生,就應該知道他們兩個。
宣傳一個是一個,聊以彌補。
好吧,盛悉風被說服了。
男人帶女朋友出門不就那點花花腸子,希望自己的女人光鮮亮麗,給自己長臉。
她很自覺,化妝換衣服。
江開預估著她打扮的時間到達盛家。
盛悉風在他麵前轉了一圈:“怎麼樣?”
江開上下眼風一掃,若有所思的樣子。
盛悉風就懂他意思了,他不太滿意。
她今天的打扮並不隆重,可那畢竟是龍天寶女朋友的首秀,不宜喧賓奪主。
正想給他講講道理,忽聽他提要求:“你換身衣服。”
“什麼?”盛悉風都讓他說懵了。
這衣服哪哪都不暴露,所以不是占有欲的問題。
她自個覺得還挺得體的,他至於這麼瞧不上?
江開說:“換裙子,你畢業音樂會穿的那種。”
“很冷啊。”
“室內體育館,不冷。”
盛悉風拗不過他,隻得重新換了套JK,還綁了高馬尾。
他站在門外倚著牆等她出來,眼神停頓了好一會。
盛悉風畢業音樂會那回就察覺到他很中意JK,但是後來忘了問。
這會她算是徹底確定了:“為什麼喜歡我穿這個?”
江開眼神在她裙擺處停留一下,隨口胡謅:“因為它叫JK。”
盛悉風才不信:“是不是因為高中的時候我在學校裡穿過一次,你看到了。”
“你記得。”
“我當然記得。”她印象很深刻,說著有點委屈,“我還以為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