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嘴角上翹,任何一個歌手,見到自己征服觀眾,都會有一種快樂,笑道:“《玉帶橋》,喜歡這首歌啊,專輯出來我送你。”
“謝謝。”小陳想到許琛一巴掌拍在馬頭琴屁股上的笑容,身子有些臊氣,不敢看許琛。
“好啊~”老湯放下耳機,聽音樂是一種享受。
許琛的馬頭琴技藝嫻熟,他想了想,咂舌問:“那個,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會不會古法演奏?”
許琛的馬頭琴,學自一個英國的蒙古人。
“湯老師,我叫許琛,沒想到您對馬頭琴研究這麼深。”
日後錄歌,還要多利用老湯。
許琛恭維說:“目前國內真的很少見,古法演奏的曲目我會一點,但是技藝上,肯定不如一些老前輩嫻熟。”
“許琛,你太謙虛了,你能作曲。作詞,還能自己演奏,很了不起了。”老湯很受用,笑道:“完事了留個聯係方式,馬頭琴會的可不多,你懂這個,不能埋沒了本事。”
“尼瑪。”
黃博目瞪口呆,許琛這孫子運氣真特麼好,錄個音,都能搭上北電的關係,要是有電影需要配樂,駐唱幾十塊錢,真是九牛一毛。
張亞侗倒沒有太驚訝。
百花深處錄音棚,目前是內地第一錄音棚。
全華夏音樂最精湛的一小戳人,就彙聚在這裡,與其說是錄音棚,不如說是音樂圈的頂級人脈會所。
隻是。
機會擺在麵前,許琛能行,其他人不一定能行。
…………
老湯很值錢,他錄音一個小時,目前是800/塊。
要是老湯心情不好,或則想要多賺錢,拖個幾小時,輕輕鬆鬆。
歌手還真挑不出理由,娜英有句話說的對:“這很難評,這錄音的技術啊,隔行如隔山。”
許琛囊中羞澀,一分錢掰成兩半花,除了恬不知恥說些漂亮話,糊弄老湯。
剩下的。
就是把自己當成牛馬,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一鼓作氣。
錄完了《玉帶橋》的馬頭琴、吉他。撥浪鼓、華夏大鼓。
樂器上。
專輯裡《天地龍鱗》、《玉帶橋》、《精忠報國》、《如願》,都有同一種樂器。
許琛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一股腦全搗鼓了。
他不要命。
錄音室裡。
幾個人都麻木了,黃博都想衝進去,砸開許琛的腦子,看看到底是什麼怪物!
真尼瑪。
一個人把樂隊的工作全乾了,黃博本來有吉他的工作,許琛嫌棄他動作慢,自己操著吉他就是輸出。
到了晚上八點。
屁股濕漉漉的老湯,實在熬不下去了,一把拽了耳機,雙腿顫抖,揉著小腹,對著張亞侗說:“小張,老家夥不行了,許琛這小子身體好,錄差了多錄幾次,不耽誤事兒,伱來乾我這活兒。”
錄製樂器很枯燥。
張亞侗眼眶有點黑,下意識點點頭,坐到錄音儀器前,紅紅綠綠的儀器燈,硬著頭皮,戴上耳機。
耳機裡。
許琛正在彈奏貝斯,這首歌是專輯裡的《千山日月》,節奏是流行藍調,算是最普通的金曲。
機械的錄了兩個小時。
晚上十點。
張亞侗一頭栽倒在錄音儀器上。
許琛錄完,從鋼琴前戰起,走出來一看,儀器台上趴著一個人,眼神頓時瞪大。
我尼瑪。
張亞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