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膽兒心下大亂,忙要揮刀朝那白淨女人撲去,可尤非哪裡能容他援手,搶步上前已經擋在他麵前,連環出掌,每一掌力道均極為沉猛。
韓大膽兒卻不閃不避,拚著硬接了探臂膀,揮拳硬接下一掌,雖然感身子一震劇烈震蕩,頓時覺五內翻湧,猴頭發甜,單卻接著這一掌力道,一緊揮刀飛向白淨女人。
刀光閃出,那白淨女人急忙後撤,算是她身法迅捷,之被刀劍在臉前劃過,皮肉上留下一道淺淺刀痕。
他正要回身護持梅若鴻,背後卻重重挨了一腳,身子撲地而倒。卻是那黝黑男人奔過來,一腳踹在他背上。
韓大膽兒剛才受了尤非一掌,現在又挨了重重一腳,登時哇的突出一口鮮血。鮮血噴出,頓時感覺渾身脫力,他卻拄刀而立,仍要上前拚鬥。
那白淨女人見自己臉上被韓大膽兒劃破,頓生惱怒,揮刀衝著韓大膽兒刺來。韓大膽兒勉力揮刀架開對方短刀,再想還擊卻四肢酸軟難如登天。
一路走來除了精神體力不斷消耗,韓大膽兒更是內傷尚未痊愈,在經曆連場拚鬥,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無力還擊。但他憑著一口氣卻依舊持刀對峙,不肯認輸。
黃袍老祖揪住梅若鴻和葉靈頭發,對韓大膽兒喝道:
“你再不棄械投降,我先活剝了這兩個娘們兒!”
尤非朝著韓大膽兒跨上一步,聲音和緩地道:
“投降吧!放心!我保證不會傷你們任何一個人!”
韓大膽兒口含鮮血,神誌已近模糊,短短噓噓道:
“為什麼?我……一直……當你是……是老大哥,你卻……”
尤非眉頭皺在一起,情緒也有些驚動,喝道:
“要不是我勸他們,三陽教如此勢大,你父母老家兒親朋好友,還有你的女人,能活到現在嗎?
就是因為你真心待我,我也把你當成兄弟!所以才會想辦法護著你的家人,隻盼你能少和我做對!”
韓大膽兒雖然意識恍惚,但聽他所言心中一個長久的疑團也已經解開,原來這才是為什麼三陽教一直不曾對付自己家人的原因,想到家人,卻忽然眼前閃過小舅舅朱天飛的樣子,喝道:
“你放屁!我小舅舅……我小舅舅……”
尤非神色黯然,低聲道:
“那是個意外,和我無關,是那個日本女特務的意思!”
這時那白淨女人,摸著臉上的傷口,心中越想越怒,舉刀就要朝梅若鴻臉上劃去。
韓大膽兒提著刀,蹣跚向前,卻哪裡來得及援手。
尤非抬腳踢起地上一塊白色砂石,砂石激射而出,“當”的一聲撞在白淨女人手中的刀刃上,登時將她的短刀蕩開。
接著雙目如電,眼神如刀似劍地盯著那白淨女人,冷冷地道:
“彆動他們,不然我先宰了你!”
那白淨女人一驚,接著黝黑的男人舉起槍口喝道:
“你他媽到底哪頭兒的?我先崩了你!”
尤非麵無懼色,厲聲說道:
“你試試看!”
接著又對黃袍老祖道:
“你們如果傷了這些人,尤其是這兩個女人,他是不會和咱們合作的!”
說著用手指著韓大膽兒,然後又道:
“他心思機敏,頭腦聰明,咱們要入無終國算盤城,少不了他相助!彆乾多餘的事兒節外生枝!”
黃袍老祖和兩個手下雖然惱怒,但心知尤非所言不虛,看一路走來,他們並無多大損折,可自己這邊卻已經損兵折將,隻剩下眼前這幾人了,就知道一定是因為韓大膽兒,他們才能好躲過重重危險,來到此處。
尤非見韓大膽兒兀自拄刀而立,仍未打算棄刀投降,便道:
“你真的不願意合作,那他們一定會殺了這兩個女人,還有那個包著臉的,應該也是你的朋友吧!”
韓大膽兒緩了一陣現在感覺,已經不如之前眩暈,正皺眉微微沉思,卻聽尤非又道:
“其實我和三陽教合作,有我的苦衷,不信你來看……”
說著便解下自己身上一直負著的藤箱,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後輕輕打開箱蓋。
這箱子像是個書包,箱蓋並非橫開,而是從一側打開,箱子個頭不小,之前尤非一直背著箱子和韓大膽兒相鬥,這才身法有些阻滯。
這時,打開箱子韓大膽兒往箱子裡一看,登時微微吃驚,初看時覺得甚為奇怪,但轉念便立即明白了尤非的用意……